子干的紧张与急迫不是装的,他知道四季病了,但没想到会病的这么严重。
而他的急迫也刚刚好给了帝辛一个台阶下,快速站起来,宣布散会,让这些王室诸侯赶紧各回各家,他就与垚枢一起,急匆匆的离开了。
来到大宗神庙四季的房间里,医者被吓得集体跪在地上,来到床边,看到四季的脸都烧红了,全身上下更是滚烫,龙帝始终是四季的保镖,此刻他就趴在四季的枕头边,时不时用爪子碰触四季的脸颊,那是急躁不安。
“你们身为医者,怎么连这样简单的病症都治不好!”
“请王恕罪,实在不是臣们无能,而是大贞人皆因咳嗽,药根本喂不进去。”
“一群废物,你们马上再去熬药,要多,本王亲自喂!如果大贞人出了事,我就让你们集体去给她陪葬!”
此刻帝辛的表情那是格外的恐怖,见到屋内就留下了一名医者,其余的人那是赶紧跑出去熬药。
帝辛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四季,看到她除了剧烈咳嗽的时候,眼皮才会微微抖动,转头看向了垚枢,让他跟自己出来。
房门口。
“她不就是感染了风寒吗?怎么会这么严重?”
“请王先恕臣的罪!”
“你说吧!”
“她知道您让她在祊祀祭祀装病,是为了她好,也知道太师就是在针对她,为了不给您再找麻烦,她说装病肯定瞒不过太师的眼睛,于是逼着臣和祖伊给她打了一缸水,在那里泡了整晚,臣是怎么劝也劝不住,本也以为她只是伤寒,吃些药就会好,谁知道半日后,太师派来的医者刚刚走,她就发起了高烧,还警告臣,一定不能让您知道。”
垚枢的话说的小心翼翼,他是尽可能的把四季不想给帝辛找麻烦的心意无限放大,就是希望帝辛可以不要动怒。
而他的话说完,帝辛那是险些把鼻子给气歪了,他相信垚枢的话,毕竟,他虽然与四季的接触并不算多,也知道她是个从来不按常理做事的女子。
“就为了不给我找麻烦,她就跟这里找死,等她醒过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回到房间里,看到医者端来了六碗药,仔细询问用量,帝辛就让他们全部到门口等着。
坐在了床头,轻轻扶起了四季,让她就靠在自己的身上,龙帝跳到了帝辛的身边,用爪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腿。
“你放心吧,有我在这里,我是不会让她死的。”
帝辛的动作轻柔,且相当的有耐心,即便是四季才喝进去的药,皆因她剧烈的咳嗽吐了出来,帝辛也依旧没有任何的嫌弃。
好不容易把药喂完了,四季身上的衣服,以及被子上都是药汁,帝辛命令侍女进来,赶紧把床铺收拾好,而他就将四季抱在怀中,直到床铺收拾好了,他才让侍女帮四季换衣服。
来到门口,帝辛让护卫军去找子仲衍,给他拿几件换洗的衣服过来。
子仲衍在得知四季病重之后,他赶忙来到了大宗神庙,看到了这里紧张的气氛,也透过门缝,亲眼所见帝辛给四季喂药的那一幕。
才吩咐完,子仲衍已经拿着衣服过来了。
“王,您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四季病成这样,我不放心离开。”
帝辛此刻脸上忧虑的表情,让子仲衍那是着实没有想到,要知道,他可是最了解帝辛的人,他该是一位英主,只是在对待女人上,无论是他后宫的妃妾,还是已经故去的王后姜氏,他是从来都没有如此为一个女人担忧成这样的时候。
“我听说,四季是为了不给你找麻烦,自己把自己给折腾病了?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突然凑近了帝辛,子仲衍这带着几分八卦的表情,像极了小时候他们彼此分享秘密的样子。
“这个笨蛋,她是真想作死自己,让我担心愧疚!”
“哎呀呀,我说你不会是真的对她动心了吧!”
又是八卦的表情,这一次子仲衍还故意挑了挑眉毛,甚至用手肘撞了帝辛一下。
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宽心,帝辛只是轻叹了一口气。
“我若是说,得到她的人和心,只是为了要让叔父站在我这边,你会相信吗?”
“我信,我怎么能不信呢,我就怕万一四季没熬过今晚,会让你当真为一个女人掉眼泪哟!”
“内服尹,你可知消遣本王,我会不会下令打你一顿。”
“她是如此特别,她不会有事的。”
子仲衍的八卦,的确是让帝辛的心境平静了不少。
当天深夜,四季的高烧依旧没退,她蜷缩着身体,还在不断抖动,帝辛不敢给她盖太多的被子,索性命人将打湿的绢帕放在外面,等彻底变得冰凉就拿进来。
把四季抱起,就紧紧将她搂在了怀中,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用手扶着放在她额头上的绢帕。
即将天明,感觉四季的身体不再颤抖,高烧虽然没有完全褪去,也有好转的迹象。
耳听门口护卫来报,说子干前来,帝辛小心翼翼的把四季放在床上,把被子给她盖好后,就走出了房间。
“王,您莫不是整晚都在这里?”
子干的表情也很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