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的演武场内,帝辛此刻已经换了衣服,四季和子仲衍站在一起,看着这阵仗,她不禁嘘了一声。
“怎么了?你是觉得王这身材不错,还是怕他受伤?”
这故意的调侃,只是因为子仲衍看到,四季的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帝辛的上半身,这厚实的肩膀,结实的肌肉,周身上下小麦色的肌肤,让四季抬手抹了一下鼻子。
“身材嘛,的确可圈可点,但他这不会是想要耍赖吧!”
“你带回来的人,他肯如此重视,只能说明你在他的心里位置不低哟!”
“位置高低我也不会喜欢这种胸大无脑的男人。”
“我要是说,他就是想要以多欺少你信吗?”
四季褒贬帝辛,子仲衍早就习以为常,但他这绝对严肃的声音,还是让四季在转了转眼珠之后,突然一张脸凑近了他。
“他是王者,心里想的,该是我带回来的人是否有将才之能,如果有,他就会收归己用,如果没有,那才会留给我,所以,你用不着试探我!”
“哎呀,一不留神让你变聪明了,看来下一次我想要替王当窥伺你心之人,得换一种方法了。”
子仲衍脸上的不甘心,让四季只是笑了笑。
“你说,他让你和垚枢拟定的那道诏逾,是认真的吗?”
帝辛的这个命令,让四季从刚刚到现在心里一直惴惴不安,而子仲衍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忧虑,收起了调侃的神情。
“你觉得,如果他是认真的,会有怎样的结果?”
子仲衍的表情很严肃,四季思考了些许,又看向了演武场内,此刻比武已经开始,虽然帝辛这边有护卫军五十人,飞廉与恶来身边不过十人,但是,凭借这父子俩默契的配合,很快,帝辛这边就只剩下他一人。
“本王现在命令你们,将我阵营的五十名兵将全杀了,本王就封你们父子为这王城军的统领与副统领!”
对于帝辛的这个命令,四季突然笑着与子仲衍也打了个赌。
“你觉得,今日这父子俩,是我的,还是王的?”
“能不能挂彩头?”
“当然可以,就算你给我挖坑,我也不怕!”
“既然你都说了我是要给你挖坑,那就你先来说。”
“你说彩头,我说结果!”
“你确定你不反悔!”
“假如这是我逃不开的命运,浪一把又何妨!”
看到四季脸上那必胜的笑容,子仲衍也不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来。
演武场内,面对帝辛的命令,飞廉与恶来竟然同时跪在了地上。
“王,请恕飞廉不能遵从您的命令。”
“为何?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的儿子吗?”
“王,您是不会杀我的,这些兵将不过是缺乏有效的训练,并非没有战斗力,既然您刚刚下令任何大邑商的臣民,都可以来到王城落户,甚至是可以入朝为官,想必您是急需用人,与其争一时的胜遵从王命,还不如从新整顿军纪!”
恶来的话说的是铿锵有力,帝辛听完突然哈哈大笑。
“你们父子果然是有将才,本王会找到合适的时机,让你们取代这军中现在的统领与副统领,但到那时,本王希望看到你们的魄力。”
飞廉和恶来领命,子仲衍由远而进的声音,让帝辛多少感觉有些意外。
“哎呀,就差这么一点点,行吧,四季,这回是你赢了,但你我之间的赌约你可别忘记!”
“他又没真的封这父子俩为统领与副统领,所以我还不算赢,万一他反悔了呢?”
一前一后来到了帝辛的身边,看着四季脸上这有些不甘心的表情,帝辛看向了他们。
“你们俩刚刚在打赌?”
“王,若是您此刻就封了这父子俩的军职,今晚您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子仲衍你给我闭嘴,我只是!!!我没说必须要成为他的!!!哼
!”
毫无预兆被骂,四季那是满脸的不高兴,扭头快步离开以后,飞廉和恶来很自觉的也离开了,而帝辛那是满头的问号!
“是不是我刚刚让她不高兴了?”
“若是她肯把真心给您,且会不顾一切站在您的身边,是不是王后,您觉得重要吗?”
子仲衍与垚枢拟定好的诏逾一经发出,那是直接在王城内外投下了一棵重磅炸弹。
胥余的府邸,门槛都要被踩平了。
面对这些庶出团体以及诸侯们纷纷希望胥余找帝辛要个说法,唯独已经回到封地的子启,那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既然知道有些事开弓就没有回头箭,我身为太师,自然是要维护王室宗族所有人的权利地位和利益,你们是不想手中的权利真的被削弱到没有,就跟我站在同一阵线上。”
胥余没想到帝辛竟然真的有这样的魄力,而通过自己的眼线暗中调查后才知晓,原来是四季和子仲衍前往了豕韦,带回来两个奴隶。
子干不站队,不代表他的干女儿保持中立,很明显,能让帝辛下定决心改革的人,一定就是四季,假如抓住了她的把柄,自己还怕不知道子干究竟在暗中想要达到怎样的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