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驳变成了说教,四季要不是不能把心里所想的话说出来,她何至于会被噎死。
“是是是,奸臣绝对不能有,但你就不怕你们这些忠臣,在别有用心的人口中,集体被说成是奸佞,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为了让王信任,那是绞尽脑汁不择手段蛊惑君王?”
“我说四季,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也不见你有如此激动的时候,如果真如你所说,我就更不怕了,我行的正坐得直,做事对得起自己的底线,更何况,我又不是傻子,我能轻易就让人给糊弄了吗?”
要说四季今日的反常,费仲实在是找不到原因,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就在这时,子干突然造访,那是直接给四季找来了撑腰的靠山。
“我在门口就听到你们两个人的争吵,这事发生了什么事?怎们都说到忠臣与奸佞上来了。”
费仲赶忙来到子干的面前,恭敬的行礼。
“少师,您这亲自过来,怎么也不让护卫通传一下,我也好去门口亲自迎接。”
“切!刚刚还一副忠臣良将的姿态,怎么一转眼就变成溜须拍马的小臣了呢!”
四季这有恃无恐的样子,让费仲抬眼就瞪向了她。
“这是基本的礼节好不好,都像你一样,敢直呼王的帝号,见了他还不行礼。”
“干爹你看到了,他欺负我!”
四季此刻就是一副我干爹在这里,你敢把我怎么样的高傲姿态。
子干在进门前听到了全部,甚至他还看到吕尚从费仲的府邸出来,脸上那不高兴,且还不甘心的模样。
见到四季嚣张,抬手就狠狠的敲了她的头一下。
“我一不聋二不瞎,明明是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再敢胡说八道,你当心我真的让仲衍把你打晕,扔到王的床上,让你从此不能像这般自由!”
身为老师,子干怎么会不清楚四季让费仲留下吕尚是为了什么,实在也不能说她有多蠢,也不想夸她聪明用的不是地方,就用费仲的方法好好吓唬一下自己这个有恃无恐的学生,效果立竿见影。
“我错了,但我也是为了王身边能有更多能人考虑!”
“还诡辩是吧!”
“我闭嘴还不行!”
“王去大宗神庙没找到你,现在有些不高兴,你最好赶紧回去,好好解释一下,并且把你跟左尹抬杠的一切,事无巨细的告诉他,你听听他的分析,再回来告诉我你是不是错了,赶紧去。”
愣是把四季给轰了出去,费仲一时间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少师,是不是我刚刚跟四季的辩驳,话说的太重了。”
“你说的很好,是我这个干女儿被我给惯坏了,空有一腔的热忱,却是只能看到表面,而看不到核心。”
原本以为子干亲自前来,听到他们的对话,无论如何也会向着自己的干女儿,却是他的话,让费仲多少有些惭愧。
“说起来,我看事物也过于片面,远不及少师您,但对于吕尚,是从心底觉得他并非是会对王者忠心之人,所以,才会拒绝他。”
“你说,这朝中此刻,可以有忠臣,也可以有庸臣,唯独不能有佞臣,这一点足以证明你对于王者,对于商王朝国运的忠心与忧思,但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把佞臣拒之门外,那无异于是给了留在暗处的人以壮大自身实力的机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
“少师的意思是,这吕尚的确是如我所判断的那般?”
费仲多少有些听不懂子干的话。
“年纪已到,却一事无成,即便曾经获得过短暂的晋升之路,却终是落得一无所有,这样的人,要么就是过于单纯,安于现状,要么就是精于算计却是没掌握好时局,好在还懂得隐忍,所以,你认为,他会再次出现,且还想要获得百僚的职位,他该是哪种人呢?”
“该是不甘心之人,既然有才华,也有治国理政,甚至是铲除异己的本领,却是从未真正踏入过朝堂之内,所知一切要么是听来的,要么就是臆想出来的,唯一过人之处,该是最为了解大邑商王城局势以及势力的分布。”
费仲的回答,让子干相当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能理解是最好,此人虽然心机颇多,却也并非是一无是处之人,但若是此刻就给他过高的官职,只怕他的野心会不受控制,想要测试一个人是否能成为王身边的谋臣,还是要让他从可获得小利的职位做起。”
“那依少师,倘若他再来,该给他什么职位呢?”
“我看此人身形魁梧,该是有些力气,殷都王城负责祭祀的屠宰区,刚刚好缺少一名内服牧臣,若是他再来,你自然可判断出他是什么样的人。”
“就依少师所言,只是,费仲斗胆,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是为了我不争不抢的目的,还是为了我这个特别的干女儿。”
子干知道费仲精明,也看得出他对帝辛的忠心,也知道他想要问什么,索性给了他一个二选一的机会。
“如果我都想问呢?”
“即便你曾经是个商人,现在又掌管国库,也不要这么贪心。”
“四季既然是您的干女儿,成为王的后妃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