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余的府邸内。
“没想到这帝辛当真是有魄力,竟然直接攻占了有苏的城邑,还杀了首领。”
胥余的确是没想到,原本以为帝辛至少会与有苏的首领进行谈判,而此刻,帝辛的做法那是不仅仅断了胥余的财路,更是让他设计的一切又一次遭遇了失败。
“太师您先莫要生气,这一次的事情并没有您想象的那般简单。”
“不简单?你说说看,哪里不简单?”
“微侯虽然尽心尽力,却也只在制造事件之上,但真正说服有苏首领的人,小人并不确定是否当真是微侯身边的人,虽说这吕尚给予微侯的说辞是相当的有水平,但是,小人也怕这吕尚是想要借您的手,获得更大更多的资源,在暗中调查得知,他这内服牧臣的官职,是费仲看在子干的面子上,才不得不给他的。而且,这有苏的首领,以及他为了保命本想献给王的女儿,不是王下令杀的,而是四季直接杀了的。”
线人的话说完,胥余那是直接愣住了。
“这吕尚是子干要求费仲封其官职这件事,你怎么不早一点查清楚?”
“是小人一时疏忽,若不是在那之后发现,费仲总是借机找他的麻烦,小人也不得而知,所以这一次特意派人在暗中跟随微侯,就是想要看看,这吕尚是不是如小人所想那般。”
“是与不是,他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竟然能让子启那个懦弱的男人心动,但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这子启不是我的儿子,而是先王的儿子,他的一举一动,会直接影响那些围聚在我身边,庶出宗族人们的忠心,只是这四季的胆子还真是让我意想不到。”
胥余听到是四季杀了有苏首领和他的女儿,除了的确感到意外,更多的是认为,这样好的机会,如果不用,那就太可惜了。
嘴角上那一抹志在必得的阴险笑容,让线人直接单膝点地跪在了胥余的面前。
“还请太师吩咐,小人定当不负所托。”
“这吕尚是否忠心于我,只需要看看他是否会借着这件事去找子启,那个说服有苏首领的人,你不是没见过吗?你就替我跑一趟,以我感谢子启为由,把我送给他的东西亲自带去,然后在暗中帮我观察些时日,顺便把这件事闹得再大一点。”
“太师想要利用谁把这事情闹大?”
“今日我耳边就有几个发酸的声音,那些不服帝辛的庶出王室正愁找不到机会,死无对证好呀,找个贪财不怕死的私盐盐商,就让他咬死这件事就是费仲和胶鬲所为,吕尚不是子干推荐的吗?四季不是他的干女儿吗?我倒要看看,子干这一次能不能给自己洗清这莫大的嫌疑。”
要说胥余这一招是真够阴狠的,他是几次被四季有理有据的羞辱,一直就找不到机会反击,眼下怕是就算帝辛再宠着她,面对这种腹背受敌的境遇,胥余就不相信她还能保持冷静。
只要你发了彪,这一次你就是在劫难逃。
“太师,请恕小人多嘴,若是王就是宠着四季,为了平息这件事,封其为王后,或者直接承认这是自己下达的命令,四季是大贞人,杀人以献祭,是合情合理的。”
“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他好不容易坐稳的王位,你觉得他会吗?去吧,我这病了许久了,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我就不信这一次,子干还能保持中立态度。”
殷都王城祭祀屠宰区吕尚的房间里。
“师父,最近这王城周边所传之事您是否听说了?”
吕尚帮胥余,除了名正言顺拿好处,的确是通过他身边的人,结交了不少王室宗族,以及朝中手握权力之人,只是这一次他是相当的小心谨慎,不仅仅是从这屠宰区挑选了几个忠于自己的人,还把从胥余那里得到的好处分给他们,让他们替自己办事。
“这流言都传出了这么多个版本,我怎么能装听不见呢,我是没想到,这太师竟然如此迫不及待。”
“您之前命我前往有苏,借微侯之名几次挑唆那有苏的首领,惹得他深信不疑最终还丢了性命,怕是这件事瞒不了太师。”
“你放心,我之所以让你代替微侯这么做,也是看准了这微侯胆小,生怕惹事上身,想必这会儿太师的人已经去了,他为了自保就算不敢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只要我也亲自前往,稍稍提点一下,不仅仅可以让太师知晓我的忠心,更是能让微侯离不开我。”
“师父,您可要三思呀,您只是通过微侯身边的人了解他的行事作风,万一这要是出了差错,您......”
“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太师利用四季想要扳倒少师,这无异于是痴心妄想还会得不偿失,但微侯可是先王之子,他的身份和地位,岂是太师能比的。”
吕尚恨费仲,只是因为他对自己的羞辱,但自己这内服牧臣却是子干要求他给予自己,吕尚始终想要找机会见到子干,他有着取代费仲的心思,也知道这件事没这么容易,四季杀了有苏的首领,的确是让吕尚感到意外,但若是他能借助子启的胆小,让他的心忠于帝辛,或许,自己就有机会。
这番话,让他的人脸上多少带了几分困惑。
“师父,您能不能告诉我,您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呀,要知道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