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王城后堂之中。
帝辛看着眼前子启送来希望帝辛封四季为王后的请封册,以及他承认自己派人抢夺伪装成卤臣运送食盐的私盐商人,嫁祸给费仲和胶鬲,以此挑起有苏首领对大邑商的仇怨,并且游说其出兵讨伐的认罪册,那是让帝辛的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子仲衍此刻就在帝辛的身边,他琛头看完,那也是满头的问号。
“大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怕他是在担心,如果这流言再这么传下去,一旦我下令彻查此事,他会首当其冲被问罪,所以,就先跟我承认了一切,让我没办法对自家人下手。”
“以大哥的心性,完全有可能是这样,但我就是不明白,太师明明就是想要利用四季,将她身边忠于您的人一网打尽,但大哥为什么还要送这请封册呢?”
“对于这一点,我也不明白。”
让帝辛与子仲衍同时不解的就是这请封册,要知道,子启虽然只是微侯,但他在所有诸侯之中的地位,是最高的,即便是鄂侯、九侯乃至崇虎侯都没办法与他的身份抗衡。
由他亲自送来的请封册,希望帝辛封四季为王后,那是有着绝对的分量,若是他直接在朝会上拿出,那帝辛想要拒绝都必需要通过垚枢以及祖伊的占卜来决定,若是大吉,四季就不能拒绝,若是大凶......
“原来他这是双保险。”
帝辛骤然的恍然大悟,让子仲衍不过是沉了片刻,瞬间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就相当无语的摇了摇头。
“一方面是让您不敢动他,另一方面是想要替太师转环,毕竟,如果他当真是亲自来到朝歌,在朝会之上再次拿出这请封册,就算是占卜结果为大凶之兆,您也不会让垚枢和祖伊说出来。”
感觉自己额间的青筋砰砰在跳,帝辛抬手就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我是没想到,太师这一次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眼下若是四季听到了这流言,以她的个性,要是不把太师府给拆了,都枉费她一言不合就砍下那有苏首领人头的气势。”
城中内外的流言帝辛不是没听到,起初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下令恶来把散播流言之人抓起来,但恶来抓了十余人后,就来请示帝辛,毕竟,这些人中,有近三分之一的人是胥余身边的庶出王室宗亲。
直到这一刻,帝辛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她真这么做了,那就刚刚好中了太师的圈套,到那时怕是费仲和胶鬲跑不了,就连叔父都会受到波及,要说大哥这手玩儿的也不错,若是四季真的成为了王后,就可以粉碎太师的阴谋,但我想,她要是接到了封后的诏逾,怕是连这里都会被拆了吧。”
子仲衍这同样带着为难且超级无奈的话说完,帝辛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不成为我的王后,她就是自由的,我只是不确定,若是她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冲动,会赔上自己亲人的性命,她会不会妥协。”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绝对相信费仲是您的左膀右臂,且忠心与您,您肯定不会让他死,胶鬲是叔父手下的得力助手,且叔父是多精明的人,除非是您的地位会因此受到威胁,或许她会妥协。”
两人彼此的分析那是完全缕不出头绪来,子干的到来,那是让子仲衍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叔父,您可算来了。”
“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我不来,四季是会成为王后,还是阶下囚呢?”
胥余会抓住四季的把柄不放,子干早就料到,不紧不慢的前来,看到帝辛和子仲衍眉头紧锁的样子,他的调侃,让帝辛撇了嘴。
“若是叔父不怕四季把本王的后宫净了,本王倒是无所谓,但若是本王将计就计如了太师的愿,且这一次还能借微侯之手,彻底让太师不敢再兴风作浪,不知道叔父是会保住微侯?还是四季?”
“怎么?莫不是子启这孩子把把柄落在了你的手中?”
“把柄并非是本王彻查后得到的,而是大哥亲自送来的,而且,还同时送来了请封四季为王后的请封册。”
帝辛说完,子仲衍就把子启秘密派人送来的两张羊皮卷递到了子干的手中。
全部看完,子干这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听你刚刚喊出的那句大哥,我知道,当年嫡子之争最后,子启险些被先王给处死,是胥余带领一众朝臣救了他的事情,你是知道的,这孩子倒是知道感恩,但怕是他当真是惧怕你,王,将计就计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但四季会不会因此把她陷入到更深的麻烦里,老臣猜不出来。”
子干这总是说话说一半的毛病,不仅仅是让四季被气的没脾气,此刻让帝辛那也是感觉脊背发凉。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有些诡异。
“我想起来了,前几天费仲给我带来了消息,他的人查到第三块睢书的残本在孤竹国,他还问我,是我和四季亲自去取,还是他让他的人高价买回来,既然四季若是知道胥余针对她,想要对她身边的人不利,弄死胥余概率过高,那还不如用这件事让她不得不动动脑筋,既能让胥余的阴谋再次破灭,还让王免遭性命之忧。”
要说子仲衍提到的这件事的确是太重要了,帝辛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