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侯子启封地的议事厅中。
看到四季和子仲衍前来,子启根本就没觉得意外。
“我以为这一次你躲不了,没想到竟然让你躲过去了。”
子启最先开了口,第一眼看到四季就知道她气不顺,索性也不打算遮掩。
“我也没想到,让我直觉性格懦弱胆小,连公然站在胥余身边勇气都没有的你,竟然气势这么足,是我把你想错了。”
两个人一上来就剑拔弩张的气势,那是让子仲衍想要劝和,却是想了想觉得似乎没这个必要。
“大哥,你给王送去的东西,四季知道是为了什么,但王之后将计就计逼的四季必需想办法解决困局,之后王也拿她没脾气,既然你心意不明,你们俩若是能说明白最好,说不明白,该动手动手,我不劝架。”
不咸不淡的一番话说完,子仲衍就走到了旮旯,直接坐在了地上。
与其说子仲衍这是一副‘我管不了不管了’的姿态,还不如说他这绝对是在公然的呛火。
子启听完看向了四季,脸上的表情逐渐变的冷峻起来。
“既然你是少师的干女儿,又深得王的恩宠,你就该摆明自己的身份,而不是仗着少师在背后替你撑腰,你就公然破坏这祖宗礼法。”
“那你还是先王的儿子呢?既然没争到嫡子之位,你也该知道为臣之道,要么就选择兄弟其心,要么就为了你的不甘心夺回本该属于你的王位,而你却是选择明着当人,背地里当鬼,你还好意思说我?”
“大哥,我提醒你,别跟四季斗嘴,你真不是她的对手。”
又是不咸不淡的神补刀,子启扭头看向了子仲衍,他的表情那是相当的困惑。
“难道连你都向着四季吗?你难道不清楚,她若是再这般有恃无恐,迟早会让太师抓住机会!”
“我不是向着她,而是你根本就不了解她,你要知道,王能坐稳王位,将改革推行到底,若是没有四季在他的背后鼎力支持,也不会有现在的成效,大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报答当年太师的救命之恩,但他的心思,你该是比我更清楚。”
子仲衍的一番话,让子启沉默了,四季那也是听得迷糊,救命之恩说的该是胥余,就在四季还在思考的时候,子启突然冷笑出声。
“如果不是我知道他的心思,这一回我又怎么会冒风险拿命去做赌注呢?我只是没想到,三弟竟然会为了这个女人,拿祖宗基业做赌注。”
“我怎么了?我不就不是王后吗?那我也没做出什么有损国运的事情吧,反倒是你,一直揪着我是不是王后不放,你是看不得王身边有红颜知己呀,还是你对我有意思呀!”
“四季,你最好给我注意你的身份,你现在只是大贞人,而我是微侯!”
“那又怎么样?微侯,还不是不得已依附在别人脚底下的一条狗!”
四季是根本不想给子启面子,只是因为这子启是她最为讨厌男人的种类。
从彼此辩驳上升到人身攻击,子启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双手已经握紧了拳头,似是在努力压制即将冲破头顶的怒火。
“如果不是看在你帮王平息了一次又一次内乱的份上,你以为这一次我能如此轻易就让费仲过关吗?”
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死四季的态度,让四季先是一愣,随即她突然注意到子启别在腰间的那枚跪坐玉人。
“这替灵俑怎么会在你这里?”
吕尚贿赂费仲,四季虽然没机会近距离观赏他口中这无价之宝的替灵俑,却也远远看到了它的基本造型。
想要抬手去抢,手腕却是直接被子启给抓住。
“原来你见过这替灵俑呀!”
“我是问你从哪里得到的?”
“既然你见过,为何要问我?”
“我懂了,微子启是我四季高看你一眼了,我以为胥余每一次暗中策划,企图挑起王室宗族与受德的对立,是你在暗中替他联合众人,原来你还真是条狗。”
四季当然知道这替灵俑是吕尚企图贿赂费仲的东西,在这一刻,她算是彻底明白了,胥余之所以能把时机拿捏的这么准,想必这吕尚该是他的人。
替灵俑是个什么东西子仲衍还没搞清楚,子启与四季大打出手的一幕,让他在第一时间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好家伙,四季单手持剑捅死情敌真不是帝辛瞎说。
子启再次遭到了四季的人身攻击,那是再也压不住内心的怒火,原本也不想伤了四季,只是想让她远离自己,而他完全低估了四季的战斗力。
“龙帝,你给我打起精神来,把他腰间的替灵俑给我抢过来!”
“喵呜!”
龙帝从四季的肩膀上跳下,试图抢夺替灵俑,却是子启别看性格懦弱,真要是动起手来那还真的是让人刮目相看。
“没想到你竟然当真有这般身手,四季,有本事就一对一,让你的猫搞偷袭你算什么英雄?”
四季虽然身手敏捷,但力道肯定是不如子启大,而她也看的出来,子启的确是被自己给逼急了,却也并不想伤了她。
“我是女子,让我跟你一对一你也好意思,龙帝是我最好的伙伴,成为我手中的兵器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