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九年,崇虎侯前来朝歌。
后堂内,帝辛看着许久未见的崇虎侯那是不禁笑了笑。
“几年没见,你这气势倒是一点儿不减当年呀。”
“王您可别这么说,您才是英姿不减当年。”
别看崇虎侯人如其名,那是虎的要命,偶尔的奉承他也不是不会,帝辛听完那也只是笑了笑。
“如今东征在即,传你来朝歌,也是想要了解一下,这西伯侯这几年内的动向。”
早就知道帝辛召见自己是为了什么,崇虎侯那是做了绝对充分的准备。
“西伯侯自从上一次夆地练兵后回去,气焰倒是比起曾经少了许多,不过,只怕是那次的练兵,的确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心里阴影,他回去以后不仅仅是大力发展农业,甚至还加强了周边的防御,甚至是以其与大邑商周边邦部较好的关系,经过洛西之地,那是经常做赔本的买卖呀。”
崇虎侯的话说的直白,帝辛听完那也不禁摇了摇头。
“看来四季说的对呀,那时我的确是有些年轻气盛了,就是想要吓唬吓唬这西伯侯,没想到竟然真的让他不仅仅是害怕,还略有适得其反的效果呀。”
夆地练兵后,四季的确是跟帝辛闲聊时,吐槽帝辛太过意气用事,她告诉帝辛,这姬昌毕竟不是个年轻人,你吓唬一个老年人,要么就直接吓死,要么就选择斗智斗勇,这么直白的把家底儿告诉人家,若是他真有反叛之心,那帝辛就是在找死。
那时帝辛还反呛四季是个女子,完全不懂男子心中所想。
结果在那之后,帝辛就偶尔会听到费仲提起,这姬昌不惜做赔本的买卖,也要获得更多拥有超高技能的各类工匠人才以及军事装备。
费仲虽然多次从中作梗,甚至与在周边与周方接壤诸侯在税收上给予他们更大的优惠,就是为了不让姬昌发展的过快,甚至是也与崇虎侯多次交涉,但这姬昌明显是不想退缩。
此刻,崇虎侯的话,让帝辛那的确是有些略略的忧心。
“王,您也不用太过担心,这姬昌再怎么说,土地贫瘠,贸易上脑子又不灵光,除了把什么规矩礼法看的比天都大,永远是一副穷酸样!”
“如果先王还在世,你这么说话,估计被打一顿都是轻的。”
崇虎侯说话不客气帝辛早就知道,而且也习以为常,适当的提醒也是为了告诉他,别太过自大,不然,对手虽然实力的确不及,但轻敌大意的结果可是很严重的。
眼前,帝辛虽然是笑着,却是内心的诸多警告,让崇虎侯那是咧了咧嘴。
“提起先王,臣当是替其妹妹感到不值,您说那季历明明就是得意忘形,以为自己扩大了地盘,就能与我大邑商抗衡,不来朝贡,还想要投机,先祖文丁就算不与理会,也为了大邑商西北边境处能有人镇守,季历还拿自己当回事儿了,明明是来到朝歌,身体不济死在了这里,却是这姬昌借此机会,就在自己的地盘上宣称这是先祖杀了季历,先王的妹妹惨死,如今这姬昌还敢臭不要脸。”
崇虎侯这更像是一番吐槽一般的不满,那是让帝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就你这张嘴,当真是跟四季有一拼,你别说,想当年周祭祭祀上,你与她把西伯侯呛的说不出话来的那一幕,本王可是没忘记呀。”
实在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帝辛只能是边摇头边叹气。
“王的担忧臣心知肚明,平日里也暗中派人紧盯这姬昌的动向,自从王少用人牲进行祭祀,这西伯侯可是特别会做人,原先捕获羌人只为送给我大邑商当礼物,如今,他可是跟北面的羌方联盟,关系好的很呀。”
“这一点本王早就预料到了,不滥用人牲祭祀,为的也只是这些人若是能因此为我大邑商所用,无论是变成奴隶,还是投身军中,甚至是四季让他们排练株离之舞,用于祭祀上专用的舞蹈供先祖观赏,都是一件好事,只可惜,姬昌不明白呀。”
帝辛的心里对于这件事,他并非一点儿都不担心,而崇虎侯看到他这逐渐沉下来的脸,那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王,臣还是那句话,只要有我在,那姬昌就别想掀起大风波,毕竟羌方联盟的实力,那根本就不值一提,姬昌只为与他们交换,能在更为边远的贸易上获得更大的实力,只不过......”
声音戛然而止了,帝辛看着崇虎侯这似是在努力回想什么的模样,那是不禁微微皱起了眉。
“不过什么?”
“就在我前来朝歌的两天前,我的人跟我说,如今这羌方联盟内部又有一股新的势力在集结,他们也受到了羌方首领的重视,还赐予了他们独立的土地,这些应该是先祖武丁当年灭掉的,庸、卢、彭、濮方的后裔。”
“我说姬昌为什么要与羌方搞好关系呢,原来他是从大邑商这边得不到优秀的青铜锻造人才,就想要笼络这些曾经与先祖有着深仇大恨,祝融家族的后裔,这还真是让我感到意外。”
古老的祝融家族,可不仅仅只是巫术领先,除了继承赤水国家族的豕韦是最为正统的巫师家族,剩下的四大家族,那都是自炎帝开始,一路跟随青铜与煤矿的资源而分出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