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气鼓鼓的一张脸,帝辛看着自己肩膀上的牙印,那是无辜到了极点。
“我说你怎么还生气呀。”
“我问你,你是真的觉得这姬昌不敢跟你叫板吗?”
眼瞅着四季还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帝辛笑着摇了摇头。
“你的心思我怎么会不懂,我当然明白你心里所想,也清楚的知道,这姬昌的心里从没有放弃想要取商而代之的念头,只是眼下,他的确是替我大邑商守住西北门户不可或缺的人,若是将其歼灭,我们没有这么多的人,可以安置在那边。”
帝辛的无奈,让四季这才收起了她刚刚那气鼓鼓的表情,来到了帝辛的面前,帮他整理着身前的衣服。
“我很怕,我怕你会因为一时疏忽,让那周方占了便宜,你是这般的英武,你的心又是这般的真诚,受德,我真的不是想要跟你生气,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不要忽略这周方在背地里搞出的阴谋诡计。”
看着四季眼中的忧虑,帝辛只是抬手把她抱在了怀中。
“你这个笨蛋,竟然不相信夫君的实力,你是不是还想要让我欺负你?”
“好吧,我相信你就是了,但你不许不听我的话,我今后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必须给我认真听,记在心里,我让你做的事情,你不许拒绝不做,我!!”
唇被封住了,帝辛的手在收紧,似是要把四季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你说的我都照办,但现在我必需要前往叔父封地的沬邑,那里东征出兵前的军事基地已经完工,我要去实地查看一番,你是要跟我去呢?还是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我还是等你回来吧,见到干爹,又要听他喋喋不休,保不齐晚上都不能睡个好觉。”
帝辛带着飞廉、恶来和左疆前往了沬邑,来到这偌大的军事基地,帝辛看到子干正在忙碌,赶紧来到了近前。
“叔父辛苦了。”
“不辛苦,相比你每天要处理那么多的事,还得在东征前把所有不安定的因素都摆平,我这算是轻松的了。”
“莫不是您也知道这西伯侯的事情了?”
帝辛这绝对是故意的,毕竟崇虎侯在前来朝歌前,先到的地方就是子干的封地,帝辛即将东征,崇虎侯并没有派兵甚至是跟随一起,而是把可以提供的粮草兵器等等物资先一步送来。
“崇虎侯的确是跟我抱怨了几句,我只是想要问问王,对于你之前威慑这西伯侯可能造成的后果,你是否已经有所对策,毕竟,东征之事已经提上议程,如何在你离开之后,平衡这朝野内外的势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当初是我太过年轻气盛,但既然有些事已经不能更改,这要随本王东征的诸侯也不少,挑选出合适的人,既能保证东征的顺利,又能让叔父您不至于过度劳累,才是最为重要的。”
子干看这帝辛这的确是不似刚刚登位时那般不计后果,不禁点了点头。
“怎么没看到四季跟你一起来?”
“她是怕见到您,又被唠叨不知分寸,该成为我的王后,所以才选择留在朝歌,陪子仲衍一起解读这睢书以及归藏易的奥秘。”
“只怕就算老臣联合诸位王室诸侯请命让你封四季为王后,你该是都不肯这么做吧。”
子干的表情突然变得凌厉,这就让帝辛的脸上快速闪过了一丝紧张,转瞬即逝过后,他才轻咳了一声。
“这件事还是该让四季自己提出来更好,叔父何至于有如此这般恐怖的表情。”
“之前四季不肯,只是因为她的心还在摇摆,而今,你给予了她最大的肯定,让她的心再也离不开你,但你要知道,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她的身上背负着决定你是昏君还是英主的责任,王,善做主张你或许能保护她一时,但这仅仅是暂时的。”
子干的这番话说的十分的隐晦,而帝辛听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身为男子,怎能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如此拼命,就算我不能保护她一世,我也会自始至终在她的身边。”
“那我就要看看,你用的小心思能维持多久了。”
子干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这让帝辛那是站在原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当天深夜,子干、飞廉与恶来就根据此次东征路线的终点人方,进行了细致的分析。
人方,是位于东征路上,距离冶瑞铜矿最近的方国,也是大邑商自先祖武丁东征,占据祝融家族巨量青铜资源平行商路的终点。
这条被称之为金道锡行的青铜贸易商路,在此刻已经被严重梗阻,帝辛此次要攻打的人方,正是这条路线上,冶瑞铜矿前最大的一手青铜资源交易地。
“这一次的东征,王为何不想要直接占据人方前面的冶瑞铜矿?而是只想要占据这人方?”
子干的问题,让帝辛看着眼前的沙盘,那是若有所思。
“先祖武丁,占据了祝融家族的铜矿资源,无论是从开发资源,还是人才资源甚至是运输资源,那都是经过了漫长的时间才逐渐稳定,如今,我的改革虽然已经成功,但要稳固这改革的成果,何尝不是一个漫长的时间,与其将这好不容易充盈的国库,用在一次占领源头矿区,却无法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