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余对于吕尚这满满的威胁,让吕尚似乎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不过是笑着点了点头。
“太师若是到此刻还在质疑吕尚的忠心,倒不如这一次您与我分开行动,我来替您解决如何在人方让王者有去无回,您来思考,如何让攸侯在开始征战以后,无法首尾相顾。”
吕尚说完完全没给胥余说话的机会,他就行礼离开了。
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许久不见,这吕尚竟然在性格上有如此之大的转变,稍稍沉了片刻,他就派人悄然去找,接替鳌崖的职位,由子干亲自任命,庶出王室宗族里,唯一明着忠于帝辛,实则是自己人的子奎。
两日后,子奎趁夜来到了胥余的府邸,踏进房间他就单膝点地。
“太师可一切安好?”
“我好的很,你这次前来我这里,没有让少师怀疑吧。”
“我是借着少师让我前往朝歌,与飞廉商议如何加强王城周边防御为由前来,您请放心。”
“你先起来吧。”
命人给子奎拿过了椅子,胥余就看向了他。
“我问你,这鳌崖曾经治下的王城军尚还有多少?”
“回禀太师,少师担心这些兵将会再次受人蛊惑,早已将这所剩不过两千兵将,分批次送往了东南方西路的诸方国诸侯处,但若是太师吩咐,我是可以在极短的时间里,再次将其集结起来。”
子奎作为庶出王室宗族成员里,实力最强的诸侯,他的母亲不过是先王帝乙身边的一个侍奴,原本若是能拥立子启成为嫡子登上王位,他们就可以获得比现在多出数倍的财富和权利。
怎奈帝辛登位,子奎聪明,他明着摆出一副与胥余分庭抗礼的姿态,实际上就是在暗中协助胥余,妄想有一天夺回本该属于他们的一切。
“看来子干就是再精明,也还是百密一疏呀,他以为干掉了鳌崖就能高枕无忧了。”
“少师的确精明,只可惜太过中庸。”
“你最好不要小看他,我与他共事几十年,连先王都看不懂他,却是我可不傻,他能利用自己的干女儿获得帝辛的信任,他的心机可是远比我要深沉的多。”
“那太师希望我怎么做?”
“此次东征,无论是帝辛的目的,还是所规划的路线,都是他与子干商议好的,大宗神庙内的消息我肯定是打探不出来,但子干的手中一定有线索,我要你抓紧时间给我打探出来。”
“请太师放心,子奎定不负所托。”
两天后的深夜,胶鬲运送食盐前往了子干的封地,大概是子干身边少了得力的助手,这一天,胶鬲又被子干当成了驴使唤。
忙到半夜,才想要去睡觉,军帐外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让胶鬲才想要大喊出声,一只手不仅仅是捂住了他的嘴,还被大力的拖到了一边。
快速扭头看到是子干的那一刻,胶鬲这才松了口气。
“少师,您这是??”
“年纪大了,起夜的次数也多了,才想要找地方方便,就看到了你,要不要一起呀?”
瞬间扭曲的表情,胶鬲那是直接攥起了拳头。
“这种事儿您也要找个伴儿吗?”
“如果不急就陪我在这里等等,等那个小贼从我的军帐里出来,彻底走了,我再回去睡觉。”
“原来您刚刚是为了这个才不让我亲自去抓贼的呀,我说少师,您就真不怕我给您一拳呀。”
“你要是有那个本事我认输。”
不多时,小贼溜出了军帐,子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说这人被吓唬了两次,竟然还不长记性,真是让我无语。”
“我看着那人的身形,好像是子奎?”
“这小子自以为有瞒天过海的本事,却是太过年轻,他以为我为什么要把鳌崖的人,分批次送去离攸侯封地那般近的地方。”
“您是老谋深算,但这件事,您有没有跟王或者是四季提起?”
胶鬲这试探性的声音,让子干那是得意的哼了一声。
“我没说,我为什么要说,英明的君主想要自作主张,我还没找他算账呢,至于四季那丫头,她有她的任务,等她发现这里面有问题,心急如焚的时候,才是这场东征最有意思的环节,你马上给我带着这个去找微侯,记得一定要小心,若是出了任何的问题,我弄死你。”
实在是搞不懂子干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胶鬲在接过子干递过来的那张绢帛之后,他就趁夜离开了子干的封地。
胥余的府邸,听着子奎的话,他是着实没有想到。
“你的意思是说,帝辛这一次东征,他的目的并非是要占领冶瑞山的杨越部落联盟的城邑?”
“根据路线图所标注的行军路线来看,王选择的路线并非是先祖武丁东征的西路,而是东路,是要先经过先祖盘亘时期的都邑奄,随后再到彭国,然后走水路直至睢宁,也就是攸侯的封地,等待大军集结完毕,所要攻打的正是冶瑞城邑前的人方,太师,那里可是您暗中贸易最大的青铜原矿集散地呀。”
子奎最后的这句话,那是让胥余不禁握紧了拳头,好半天才松开。
“好你个帝辛,你伐有苏断了我在盐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