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来到了伯邑考的居所,看到他已经回来,姬发两步就来到了他的近前。
“你去哪里了?”
“你这是怎么了?我去哪里用得着跟你说吗?”
伯邑考不想理会姬发,想要再次离开,却是手臂直接被攥住了。
“你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这几日始终在大宗神庙外徘徊,你不外乎就是想要见到四季。”
“我想见到她的原因,跟你心里所想的原因肯定是不一样,姬发,你就不能成熟一点儿吗?”
耳听伯邑考这是承认了,姬发放开了手,一副鄙夷的样子。
“你可真是父亲的骄傲,我都没想到,你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企图葬送我周方这百余年的基业。”
实在是不知道姬发这是怎么了,伯邑考略略困惑的看着他,好半天才似是有些明白。
“你今日见了什么人吗?”
“我见了什么人不需要告诉你,我只是想问你,四弟多次派人来到朝歌,这些人你到底见过没有?”
“我没见过,也觉得没必要见他们,若是父亲有想要离开的心思,我自然会不遗余力,但眼下,他在推演全新的易卦,若是此刻就离开,那是会让他不高兴的。”
伯邑考不是不知道姬昌是用睢书以及归藏易推演全新的易卦,且不仅仅是单纯的着迷这般简单,他是希望自己的父亲可以从中获得启示。
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姬发听完完全误解了伯邑考的话。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这大邑商的朝臣,我们有偌大的土地要管理,父亲留在这里,你我又不能离开,四弟只为维稳,倘若离开的时间久了,你就不怕家没有了吗?还是你当真是想要成为这大邑商王室贵族的一员?”
一声叹息自伯邑考口中而出,他不知道要如何跟姬发解释,此刻也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而看到他要走,姬发一句自嘲的话说出口,那是直接让伯邑考停下了脚步转回了身。
“看来吕尚说的没错,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就算他的头脑再聪颖,也难成气候。”
“你说什么?你今天遇到吕尚了?为什么你刚刚不说呢?”
“你从最初就对他持有偏见,即便是他与我攀谈,甚至带来父亲想要见你的消息,他怕你会误会他别有用心,特意叮嘱我不要跟你提起他,大哥,我真是不明白,如此贤能之人,你怎么就看他不顺眼。”
姬发说完就先一步离开了,伯邑考站在原地,那是心中隐隐不安,不过是沉了片刻,他也抬脚离开了。
才离开自己的居所不久,一个少年与他擦身而过,伯邑考瞬间停下了脚步,不由得心中一紧。
此刻已是黄昏将至,大宗神庙内四季的房间里。
刚刚从后堂回来,四季那是满身的疲惫,谁说祸国妖妃好当的,这不仅仅是个脑力活,更加是个体力活。
帝辛宠自己,却是皆因她头脑灵活,更是跟一票忠于帝辛的内服朝臣关系很好,这几天,就为了如何合情合理请走西伯侯这尊佛,还能彰显大邑商的仁厚之心,四季那是脑细胞都要死干净了。
算算日子,这姬昌才来不过一年,她能怎么说?难道跟帝辛说,让他送来珍玩宝物无数,再把洛西之地让出来给崇虎侯,就可以放了他?这不是给自己找雷吗?
实在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既让周方派来暗中疏通的人,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那就是姬昌一定不会死在羑里,老当益壮回去还能再活个十年,又可以让帝辛不再为这件事烦恼。
借口找不到,四季只能撒娇耍赖让他的大直男不要这么紧张,结果效果远比说一车废话要好的多。
但隔三差五就要被折腾,四季那是实在受不了了,回到大宗神庙,本想差人去把子干请来,就算他不来,好歹把子仲衍给自己叫回来,让她能有个商量对策的人。
才吩咐完想要换身衣服,房门突然被推开,看到伯邑考就站在门口,那是着实把四季给吓得不轻。
“你这大晚上的跑来我这里干什么?”
衣带还没有完全系好,四季本能的向后躲闪,却是伯邑考不仅仅把门关上,还进步来到了四季的面前。
“我问你,那日你在矿坑之中,可还记得企图刺杀王者的人长什么样子吗?”
这个问题让四季愣住了,看着伯邑考脸上这焦急不已的表情,四季试探性的开了口。
“你究竟是什么人?是队友还是敌人?”
“如果我是你的敌人,那一日你被偷袭我就不会去救你,龙帝更是不可能找我来帮忙!”
“那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只问你,那人你看清他长什么样子了吗?”
似是在努力回想,四季的确是看到了,但是......
“如果他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我或许能认出来,但你让我描述我实在是说不出来,伯邑考,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的目的是什么?”
四季的迟疑,一只手还在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襟,这就让伯邑考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像是做了极大的挣扎才开了口。
“你知不知道你会死?”
“我预判到了,但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