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踉跄跄回到了寝宫,才一进门就看到子干坐在那里,那架势,绝对是得知自己的女儿被女婿欺负,亲自登门想要码架的态度。
“叔父,您怎么来了。”
此刻的帝辛,不仅仅是满身的酒气,还衣衫不整,脸上和身上还沾了不少色彩斑斓的香粉。
“我不止是人来了,我还替王传了医者,看王的样子,刚刚该是很尽兴呀,如果您还不能将这心火消了,不妨先把补药喝了,再换一批后妃来此服侍?”
子干的阴阳怪气,以及他眼眸之中的确是想要弄死自己的眼神,让帝辛多少有些情绪失控。
“我刚刚只是想要报复一下四季被伯邑考轻薄,她还替他说话的态度,我是招了我后宫的妃妾来侍奉,但我什么都没干,我什么都没干。”
“哦,这样呀,那太可惜了,十二名后妃盼王盼白了头,好不容易得到机会,你竟然什么都没干?就只是把自己给灌醉了?你觉得你的话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
“叔父,是我一时醋意冲头,我不该不相信四季,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怕,我怕再让四季发脾气。”
此刻的帝辛哪里有什么王者之气,就算是脸上还带着几分负气,却还是低下了头。
“你本就是王者,宠幸后妃是你的责任,这一次要怪就怪四季那丫头太不知分寸,公然挑衅王者威严,还伤了你,就让她在牢房里好好反省,现在天气冷了,四处漏风,没饭吃没被子,冻她一夜她就不敢再独占王你一人了。”
子干这突然转变的话锋,那是让帝辛突然抬起了头,随即他竟然转身就跑出了自己的寝宫。
“我说叔父呀,我以为您是来给四季撑腰的,您这可是有挑事儿的嫌疑呀。”
子仲衍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看着子干这张咬牙切齿的脸,那是边说边干咳。
“我有吗?我明明没向着他们任何一人,想要宠幸自己的妃子宠去呗,一晚上来几十个,保不齐十个月后他能多出十几个儿子来,四季那丫头就是活该,谁让她猜到我就是打算利用她,还不长脑子帮我的。”
“我才不信呢,叔父,您明明知道费仲给四季安排了居所,您还故意刺激王,您明明知道王要是现在去找四季,保不齐是鼻青脸肿,更何况,您就真不怕这件事平息了,四季跟您拼命吗?”
在子仲衍看来,子干这就是在纯纯的挑事儿,这略带几分鄙夷的态度,让子干听完,扭头看向了他。
“我是没想到,四季这丫头的魅力竟然这么大,要说平日里,你跟她接触的也不少,你就没有喜欢她的心思?”
“叔父您可别再嘴上没把门的了,我可不喜欢四季,她人是长的漂亮,心又好,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可以不要命,但我怕她,一言不合就动手,还有龙帝这大杀伤性武器,我受不了,我怕死。”
这忙不迭的吐槽,让子干突然抬起手按在了子仲衍的头上,手上用力还狠狠的揉了揉,放开了手,子干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真是难为他了。”
“叔父,您说什么呢?”
“我是说,难为伯邑考看出了吕尚的阴谋,想要提醒四季,不要让王皆因冲动,挑起对立,估计他是的确冲动了,幸亏四季这丫头聪明,不然她要是不进去,进去的就该是伯邑考了。”
“这件事我是知道的,但您是不知道,那一日我冲进四季的房间,那画面,这要是让我三弟知道,进去?怕是这伯邑考真能被剁成肉酱。”
子仲衍虽然不记得他进门以后,把伯邑考拽开时,他们俩说了什么,但他之后看到四季衣衫不整的样子,那是打心底里后怕。
“反正吕尚就是想要以此获得姬昌的信任,而胥余更是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人是不能现在就抓了杀了,但你有多久没见到子启了?”
耳听子干提起了子启,子仲衍挠了挠头。
“好久了,怎么?他不会又跟太师有联系吧。”
“那到不是,东征虽然是取得了胜利,但贸易上以及通商的道路上依旧不太平,子启那孩子前几日给我发来了密报,这胥余只怕还是不死心,竟然在距离杨越国不远的夷方再次搞小动作。”
“那这一次吕尚有没有参与其中?”
“他现在该是一门心思想要取得姬昌的信任,他可不傻,知道咱们早就注意到他,也知道胥余背后的势力远没有那么小,只要能在咱们认为时机到了以前离开大邑商回到周方,咱们就再拿他没办法,所以这一次,能不能让王知道,在姬昌离开羑里回到周方以前,他可以等,但绝不能挑起对立,就要看四季的了。”
子干的话说的直白,子仲衍在思考了片刻之后,他就笑着开了口。
“也对,从来都是这吕尚和胥余先出手,咱们接招,如果这一次我大哥调查的仔细,我相信王也不会没有准备,时机到了,找到强而有力的证据和借口,到那个时候,太师在王室宗族里的威信就没了,而吕尚也就不重要了。”
“是呀,不过我实在是担心四季这丫头,她的脾气那是连我都没办法。”
“叔父,我问一下,龙帝究竟是不是真有神力呀?”
对于两次看到龙帝张嘴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