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四季的问题,帝辛连想都没想他就直接开口拒绝,且还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我不愿意,你怎么能住在这里呢?你应该住在监牢里,那里才该是我的寝宫。”
“好呀,如果你不怕,那我有什么可怕的!”
“你怎么这么无趣,好歹跟我杠几句嘛。”
“我干嘛要跟你较劲,别致的房间,别致的寝宫,我求之不得,除非你还想被我收拾!”
似乎是忘记四季这总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个性,帝辛只是抬手揽过了她。
“我只是担心你在这里住的不舒服而已,你说,我好不容易有张大床睡,现在又要跟你挤在这么小的一张床上,你是真不心疼我呀。”
“你得了吧,你去你的后宫鬼混时,你怎么不这么想呀!”
“我知道错了,但你这一次是真的太冒险了,你就不怕,万一我醋劲太大,把你的心意给辜负了吗?而且,这种事,你为什么不能提前跟我商量一下呢!”
帝辛知道四季这一次的所作所为,一定有她的道理,但回想起来,他还是多少有些略略的不满。
脸上一副‘你又不相信我实力’的表情,那是让四季抬手轻轻拂过了帝辛身前的伤口。
“如果我提前告诉你,我又怎么能看到我的大直男醋意冲头的一幕呢?而且你真的来找我了。”
四季此刻的表情很温柔,却是看到帝辛身前的伤口,她的眼眸之中的心疼,让她再次被带入了怀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你提前告诉我了,就没有这般真实了,但我就是想要知道,龙帝到底有着怎样特殊的本领?我这伤口都快疼死了。”
“这个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不说就不说,那我问你,你这么做的目的,除了要让姬昌不再沉迷于他的推演游戏,能把精神用到想办法回家上来,你跟伯邑考到底什么情况?”
果然,大直男虽然认了错,但这醋意那是一点儿都没减呀。
“你现在觉得,这周方当真视大邑商的威胁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帝辛稍稍沉默了片刻,随后就放开了四季,坐了起来。
“有些猜忌一旦产生,双方就会进入到彼此试探的阶段,姬昌以为是先祖文丁杀了其父亲季历,或许这背后有我所不知道的事情,但如今这周方的实力在西北的确是无人能及,我是不想视姬昌为威胁,但只怕他周方不这么想。”
“那这一次你把人家周方的老大,太子和二公子扣在这里,你还让他们带着精兵跟你东征,你就真的不怕姬昌死在羑里,又或者是姬发跟你东征有去无回,当真让双方从试探变成对立吗?”
帝辛十年东征,带回了姬昌,四季对于这段历史那是早就烂熟于心,但她很想知道,这个大直男究竟是出于怎样的考虑才这么做的,毕竟在自己看来,这周方与大邑商的实力,根本就没法比。
对于四季的这个问题,帝辛只是笑了笑。
“你知道西北的渭水平原有多大吗?那上面又有多少大大小小,不属于周方统治内的方国吗?而且羌方联盟的势力又有多难缠吗?”
对于帝辛这一连串的问题,四季明显是有些懵,努力在脑子里翻阅自己所学的一切知识,好半天她才试探性的开口回答。
“渭水平原虽大,却并非是一马平川之地,可用于耕种的土地又不多,质量又不及中原,资源的争夺肯定是经常有的事情,而且也不乏是有实力强大的方国,所以,其实姬昌的日子也不好过,虽然自先祖武丁时期,皆因羌人的习俗是,一旦部落里有强大的首领之子出现,他们就会被分出去,这才导致他们虽然实力不弱,却很容易被击败,但好像现在就不是这样了。”
四季这更像是被突然叫去考试一般的回答,虽然更像是边想边说,却是她的话,那是让帝辛是相当的吃惊。
“真是没想到,你竟然有这般学识,你说的没错,如今这羌方内部也在进行改革,曾经分散的管理模式,正是因为姬昌所在的周方迅速崛起才改变的,更何况......”
“更何况,先祖武丁拉下的仇恨,不仅仅是让曾经的祝融家族后裔跑到了羌方,他们还凭借先进的青铜冶炼技术,企图替他们的先祖复仇,所以,正如你所说,这西伯侯的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对吗?”
对于四季的贴心,以及她这绝对到位的分析,让帝辛不禁叹了一口气。
“是呀,所以这一次东征,我一方面的确是怕姬昌趁机做梦,在把这百余年的基业给折腾没了,这样,渭水平原若是乱套了,与我大邑商而言,也不是好事,另一方面我之所以要求他率领周方的精锐部队参与东征,除了让他知晓差距,我把姬发带在我的身边,为的也是想要让他周方有机会学习一下,我只是没想到,我让你给姬昌找点儿事情做,他竟然入迷了。”
怎么也不会想到,帝辛此次扣押姬昌,心思竟然是这般,而他最后那更像是无奈的吐槽,那是着实让四季没能忍住笑。
“入迷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能让咱们这位西伯侯身体健康,而且,若是他真的能推出全新的易卦,或许他还能从中悟出些许真谛来,能明白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