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尚派人前往了姬发所在的驿馆,故意让人在窗外提及,伯邑考与四季再次起了冲突。
不明真相的姬发,那是直觉这里面有事,不顾一切冲出了房间,想要前往大宗神庙,却是看到朝歌城里火把通明,王城的护卫军在聚集,悄然隐藏,也顺着这些护卫军所在的方向跟去。
小巷内,出现在姬发眼前的一幕,让他感觉脑袋嗡的一声。
这不可能,大哥怎么会死!
此刻就在小巷内的费仲与飞廉,看到伯邑考死亡,四季晕倒,且她的手中还握着匕首,那是面面相觑,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而随着四位宗族长与胥余的到来,这二人那是瞬间就提高了警惕。
“这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贞人会手持匕首?”
胥余此刻那更像是看戏一般,就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眼下的情况对于四季而言,那是绝对的不利,且不说她是已经晕倒,就算没有,她也是百口莫辩。
“这件事怕是有蹊跷,臣与统领也是听闻这城中有异动后,出来查看,却是到了这里就发现伯邑考已经死亡,大贞人就晕倒在他的身边。”
“蹊跷?谁都知道之前这二人有不为人知的瓜葛,怎么?费大人这是打算要袒护大贞人吗?你难道就不怕引起西伯侯与我大邑商的对立吗?”
“人都死了,如果不把事情调查清楚,就算你们现在处死了四季,也不能避免商周的对立。”
子干出现的及时,将护卫军扒拉开,走到近前,他的声音平静,表情平静,却是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怒气,那是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少师,即便王东征,将这朝中的一切事宜教给您处理,但这四季毕竟是您的干女儿,您此刻前来,是不是有偏袒之嫌疑呀。”
面对质问,子干根本就没有搭理这位宗族长,反而是看向了就站在后面的胥余。
“我说太师呀,你说怎么每次有大事发生的时候,我总是能看到你的身影,你别跟我说,你是看今夜天气不错,又无心睡眠,出来溜达不凑巧看到了这凶杀案的现场吧!”
四季杀了伯邑考,胥余是着实没有想到,他心知肚明这跟吕尚有着脱不了的关系,但他就是想不明白,他是如何撺掇四季动的手,眼下吕尚不见人影,他也怕四季若是醒过来,会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来,眼见子干这是把矛头指向了自己,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联合这四位宗族长,把四季单独关押,万万不能让子干把她给带走。
“少师,你不需要顾左右而言他,眼前这一幕已经足够清楚,难道你还想要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以前,就带走四季吗?”
“你别说,我还真就是这么想的,怎么?你们是想要违抗王命呀,还是想要连我也就地抓了?”
子干此刻是目光凌厉,气势更是让所有人感到畏惧,费仲心知肚明这件事绝对有问题,而且必定跟吕尚有脱不了的关系,于是抬脚走到了子干的身边。
“此事关系到我大邑商与周方的关系,若是直接将大贞人关押,那不就等同于给了周方借口,如果列位还想要质疑少师,那怕是给人留下的口实会更多,还不如等大贞人醒了,问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再做决定也不迟。”
此刻姬发就混在人群之中,耳听这子干是想要护着自己的女儿,想要上前,却是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臂,看清那人的容貌过后,他就悄然离开了。
距离凶案现场三条街的僻静之地,吕尚摘下了裹在脸上的麻布。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在此刻急于替太子报仇。”
“为什么?”
姬发看向吕尚的眼神中带着丝丝戒备,却是吕尚不过是叹了一口气,随后就靠在了墙上。
“太子为人忠厚,且并不希望你周方与大邑商为敌,只可惜太师愚笨,想要趁王东征时,利用太子与大贞人之前的事情,让他有机会再次联合王室宗族,借此事让四季百口莫辩,只为制衡少师,却是没想到,太师遭到了太子的严词拒绝,四季的确是被冤枉的。”
“难道是太师杀了我大哥?”
“目的尚未达成,还遭到了羞辱,你认为他会怎么做?姬发,我知道你想要个说法,但你不要忘记,你与你的父亲还在大邑商,甚至你周方的六师军也还在少师的封地,如果我是你,先想办法离开才是上上策。”
吕尚这平静的分析,让姬发被怒火冲昏的头脑逐渐冷静了下来,他沉默了许久,才用带着困惑的眼神看向了吕尚。
“吕尚既然是太师身边的人,为何要背叛太师?”
“你在这朝歌城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难道感觉不出来,这看似一片祥和的王室内部,其实早就千疮百孔,各自为营了吗?”
“我是有所感觉,但那又怎么样?吕尚还不是选择了其中一党?”
姬发的戒备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有些加剧,这就让吕尚再次叹了一口气。
“我只是忠于拥有天命之人,本以为年少时所学所悟,这天命该是商王,却是最近的天象让我明白,我曾经的执念究竟有多可笑,商王出生之时就有此天象,如今这天象又再次出现,我的确是知晓太师的心意,却是发现这拥有天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