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子仲衍是真切感受到了四季体内的愤怒值,也知道此刻帝辛在与几位王室宗族长,以及诸侯在议事。
“龙帝!”
一句喊声,龙帝就从四季的肩膀跳下,三两下就跳到了子仲衍的怀中,这才让四季停下了脚步。
“你这是不打算让我去找他算账吗?”
龙帝当叛徒四季早就习惯了,但在这个时候当叛徒,很明显那是彻底激怒了她。
停下脚步,不过是转过了身,子仲衍和龙帝仿佛能看到四季身边那升腾的火焰。
“喵呜!!!”
小叛徒跑了,而且跑的比兔子都快,他可不想被殃及。
此刻大宗神庙的院子里就剩下了四季和子仲衍。
在心里咧咧的骂了一句龙帝没意气,子仲衍没敢动,而是把手按在了腰间佩剑的剑柄之。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去质问王。”
“你给我个理由?”
“他是君王,更是一位英主,他对于事物和朝局的判断可不像是你,那是要全盘考虑的,你大概不知道,如今东南方修建滨海之路有多困难,那些深处山林腹地内,不肯与我大邑商合作的小方国那是在持续不断的搞破坏,就只是因为冶瑞矿区所在的杨越国,觉得自己的矿产贸易收支变得愈发的不平衡,四季,东南方最后的大战一触即发,难道这个时候,王还会让西北不稳定吗?”
这是子仲衍第一次在四季面前,如此细致的分析朝务,为的就是要让她可以冷静下来,就算他们的计划周全,目的明确,子仲衍是最怕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四季会跟帝辛闹变扭。
但很明显,这番话并没有让四季平静下来,反而是让她更加的气愤。
“管了东南就不管西北是吧,曾经他可以不管,而且我也不想去揣测,鄂侯与崇虎侯的死是不是被设计与陷害,但如今,西北与中原的门户被姬昌占领了,是,就算他眼下实力不济,我大邑商的王室宗族还没有像坊间所传那般不和,但人家已经把棋子放在了随时会将军的位置,不防御,那就是在等死!”
四季是真的被气急了,她不想多跟子仲衍解释,她为什么会着急的原因,而是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大宗神庙。
站在院子里,龙帝跑了回来,跳到子仲衍的怀中,那是被好一顿蹂躏。
“你可真够没意气的。”
“喵呜!!!”
“希望那个倒霉的家伙能自求多福吧!他在这个时空的结局我知道,但保不齐自作聪明,回去他的结局,可能比在这里还要悲惨。”
四季来到了后堂,知道帝辛在议事,她并没有在这个时候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思考了一会儿,她就先一步离开。
直到后堂内就剩下了帝辛一人,从门口的护卫那里得知,四季来过,就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帝辛想要离开却是没敢走正门,而是从后堂的侧门想要开溜。
门才被推开,头才探出来想要看一看四周的情况,一只手出现,不仅仅是把帝辛给推了回去,门还被反锁,甚至。
“你们都给我出去!”
四季此刻就站在帝辛面前,瘆人的表情恐怖的气场,以及所有人离开,她还亲自把帝辛能离开的大门全部反锁。
“你是自觉有错在先,不敢面对我,怕我再让龙帝伤了你在后,所以故意躲着我吗?”
跑肯定是没戏了,躲不想解释眼下也没戏了,帝辛靠在门,那是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
“你看到我有多忙碌了。”
“看到了,而且我还看到你身为王者,不够顾全大局,顾头不顾尾,满脑子光想着发展贸易赚钱,却是忽略了你有可能在阴沟里翻船的风险。”
四季走到了帝辛的近前,与他保持着绝对安全的距离,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会捶他一顿。
“如果你是想说崇虎侯的事情,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你就应该知道,纵使是这姬发延误战机让鄂侯惨死,但战场战局瞬息万变,这样的事情早就应该预判到,却是崇虎侯不仅仅是打了姬发,之后他还冲动杀人,如果这我都可以容忍,你认为,在姬昌递交请罪简册后,我当真下达诏逾让他给崇虎侯抵命,那这西北边陲是否会烽烟四起战火不断呢?”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鄂侯的儿子可以承袭其爵位,为何崇虎侯的儿子不行?你可以不弄死姬昌,但你让他周方镇守我大邑商的西北门户,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你难道忘了,你第一次东征前,你是以何种姿态威慑姬昌,让他这么多年都不敢造次的事情了?”
四季不想跟帝辛起冲突,她也知道,这一次崇虎侯的确是太虎了,但她就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帝辛会给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放一颗定时炸弹!
尽可能的压制自己内心的怒气,让她的声音显得平和一些,谁知道,帝辛的回答,那是让她直接原地爆炸。
“他周方的实力远远无法与我大邑商抗衡,而且你也说了,我威慑西伯侯,让他心知肚明他与我实力的差异,你以为姬昌傻吗?他若是真想攻伐我大邑商,他不会想想后果吗?既然我是拥有天命之人,我的天命是自我出生那日就注定的,我有什么可怕的。”
“帝辛,你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