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在迁都镐京两年后,终于走完了他漫长的九十六年人生。
文王离世,周方举国哀悼,姬发继位,却是一副胆小怯懦之态。
朝会,吕尚作为周方朝中重臣,又一次开始献计献策。
“文王一生以贤明德政治理周方,使我周方与大邑商的地位足可比肩,如今文王归天,您可以以武王自居,文治武功,天成佳话,也可让商王知晓,我周方并非是在文王离世之后,就再次走向衰败之态。”
吕尚的话说的平静,却也得到了朝中诸多宗族中人的认可。
反观姬发,他就坐在那里,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闪躲,一双看向吕尚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好半天他才勉强把这份恐惧压制住。
“父王的文王之名,不仅仅是向天讨要来的,更是向我周方历代先祖告罪后才得到的,右相您此刻建议我效仿父王,以再次的巡游狩猎树立威信,还要再次向天讨要武王之封,这肯定不行。”
姬发的话说的平静,却是字里行间所透露出来的畏惧之态,那是不仅仅让吕尚愣住了,就连朝堂之的其他人都感觉莫名其妙,谁也不知道姬发这是怎么了?
“二弟所言并非不无道理,虽然在此刻臣对于你的称呼有违礼法,却是我周方,西伯侯的地位是商王赐予的,文王的礼制也是商王应允的,倘若在这个时候,让二弟以西伯侯或者是武王自居,那就等于给了商王借口,怕是到那时,父王为我们周方打下的基业,用不了多久,就会回缩甚至是被剪灭。”
姬旦看出了姬发的不对劲,心知肚明他这大概是因为什么,姬旦没有忘记,他与姬昌同时晕倒,他所看到的一切,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甚至那从未在耳边消失,让他盯紧吕尚的一举一动,切勿皆因立场不同最终做出错误判断的叮嘱,让此刻的姬旦那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他的话说完,吕尚皱眉,还没有开口辩驳,姬发就先他一步开了口。
“再次向商王讨下西伯侯爵位,以及被应允继续使用,象征代大邑商征伐斧钺的使用权,是当下最应该思考的事情,但右相提及让我以武王自居这件事,还是需要从长计议,既然我已经继任为周方的首领,先韬光养晦。”
姬发说完,下令散会,而他就回到了寝宫。
邑姜自从姬发继位,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要给自己,以及她替姬发所生两子要一个至高无的地位。
本想终日缠着姬发不放,谁知道姬旦在暗中作梗,下令内服小臣女官,将少许周方与大邑商北方边境诸侯与之联姻的女子,送入姬发的寝宫。
邑姜心有不满,于是就在暗中要求吕尚帮忙,而吕尚对于姬发的反常那是百思不得其解。
也自知成败在此一举,如果他不能完全让姬发听自己的话,那他想要率领周方攻入朝歌,登鹿台的计划就会破灭。
思来想去,吕尚这才想明白,姬昌重用自己,却自始至终都不太信任自己,其与大邑商仇怨的根源,是伯邑考,如今姬昌死了,与姬发而言,他与大邑商的仇怨,就算是可以追溯到季历死在殷都,姬昌与他曾经被困羑里六年,那也根本无法挑起姬发内心,真正想要剪灭大邑商的决心。
看来,想要让这位新君听命于自己,还是需要再次谋划一番。
姬旦送美女服侍姬发,出发点是好的,那就是希望他能真正放松下来,且不会被邑姜所摆布。
然而,想法是好的,已经五十多岁的姬发,无论是身体状况还是思想境界,那都跟姬昌不在一个档次,甚至他还患了焦虑失眠的毛病。
这天深夜,姬发被前来服侍的姬妾烦的够呛,感觉很困,他就把人给轰了出去,本想睡个好觉,谁知道噩梦随之而来。
那是父亲为了稳固自己继承王位的合法性,在运送爷爷的遗体回到周方城邑前,将其胸口刨开,编造爷爷是被商王文丁所杀。
那是他看到大哥伯邑考死在吕尚的匕首下,倒在地痛苦挣扎。
那是他看到鬻熊被吕尚勒死时的惨状。
“啊!!!!!”
姬发的寝宫发出了瘆人的喊声,他从梦中惊醒,将所有冲进来的护卫军给轰了出去,他就抱着被子蜷缩在床角。
寝宫的大门被推开了,看着姬旦走进来,且还命令守在门口的护卫军退到远处,他就缓步来到了床边。
“你到底是怎么了?”
“四弟,你真的相信大哥是死于病疾吗?”
此刻的姬发那是脸色煞白,身的寝衣已经被汗水给浸湿,这就让姬旦不禁回想起,他在来到这个时空,看到有关姬昌和吕尚这一生所做的一切,甚至是姬昌被囚羑里,得知伯邑考死亡,少师子干前来,交给他那古老法阵他晕倒后所听所见,甚至很有可能是被洗脑后,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即便他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在公元3075年,正在看书,怎么就莫名其妙来到了这里,而且还被再三叮嘱,他所在的阵营不是周而是全人类。
但眼下,姬发明显是知道了什么,抬起手握住了他的手,就在这一刻,他找到了姬发害怕吕尚的根源。
“你觉得,身为你的家人,我是会听命于吕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