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子仲衍这绝对不怕死的问题,四季这才发现他就在身后。
站起来,转过身,脸那让人看了汗毛倒竖的恐怖表情,让子仲衍才想躲开,却是被四季一把给揪了回来。
“他可以不宠着我,但若是他当真自以为胜券在握,给我在他的后宫鬼混,连家都不要了,我会让他知道,我可以捅死苏妲己,我也可以捅死他宠幸过的所有妃妾,你,马给我把子启和胶鬲叫来大宗神庙,听懂了没有!”
“懂了,我马就去!!!”
子仲衍快要吓死了,他本以为在这种时候,四季要么会暴跳如雷,要么会伤心落泪,无论哪种他都有办法搞定,但眼下,四季明显是要给子启和胶鬲洗脑,保不齐这两个人万一说出什么让她怀疑的话,还得挨顿揍。
三十六计先跑,找到这两个人特别叮嘱是绝对不能少的。
朝歌的后堂内,姬旦与帝辛此刻相视而立,似乎看彼此都不顺眼。
“商王,你派微侯与一个奴隶出身的内服大卤,前往我周方索要美玉,你是否是认真的?”
“也对呀,本王该是让你先回去,要么你亲自给本王送来,要么让吕尚亲自送来,顺便再让他前往一次太师府。”
“你说的有道理呀,但我很想知道,你在刚刚亲吻那个让我看了就恶心的女人,你是认真的吗?在这之后,你还会不会宠幸你后宫其她的妃妾呢?”
“会与不会你也没机会,就算你的立场不定,你想要看着我变成焦尸,再让那姬发把我的头砍下来,甚至让他把已死四季的头砍下来,去炫耀他的天命,这样的机会在这里不会有,就算是回去,你也不会有机会,四季无论到何时都只能属于我一人。”
姬旦与帝辛,一问一答间,彼此的身份就已经确认,此刻的气氛多少有些剑拔弩张,他们就这样怒瞪向对方,许久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行,既然无论在哪里,我的实力都不如你,那我就拭目以待,我倒要看看,你打算如何保护她。”
姬旦低了头,语气之中的轻蔑,让帝辛只是笑了笑。
“我是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来的,但若是自己人都不能团结一致,那四季就真的会死,你可以放任吕尚,甚至是给予他绝对的信任,但我相信,能掌控姬发的人,除了你没有别人。”
姬旦离开了后堂,本想前往大宗神庙再看一眼四季,却是没曾想,看到了子启和胶鬲灰头土脸的出来,那样子,像是被狠训了一顿。
先一步回到了周方,姬旦并没有跟吕尚提及,他给帝辛下套的事情,而是找到了姬发。
看着他的脸色相较前几天好了些许,姬旦就笑盈盈的开了口。
“看你这样子,这些日子该是睡的不错。”
“最近医者给我开了些安神的药,睡眠是好了许多,四弟,你前往朝歌可一切顺利?”
姬发的问题,让姬旦没有马回答,而是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觉得,若是父王还在,大哥还在,他们当真有想要剪灭大邑商的心思吗?”
没想到姬旦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姬发沉了片刻,他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若是父亲,他唯一想要的,该是保住这周方百余年的基业,至于他是否有想要剪灭大邑商的心,我认为,爷爷的死不是重点,大哥的死或许让他的确动了这个念头,但我是不会忘记在朝歌,大哥曾经明确对我表达过,他并不想让我周方与大邑商处于对立,我虽然到此刻都不能理解,甚至认为他是因为喜欢四季,才会这么说,但若非坐这个位置,你是不会知道,我周方与大邑商相差当真太多。”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听从父亲的话,且还不喜欢深度思考的人,看来你现在也在学着如何当好一位西伯侯,二哥,我需要你仔细思考,我周方与大邑商的关系逐渐紧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姬旦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姬发在细细思考了他话里想要表达的意思,也最终找到了他恐惧的根源。
是呀,自从他们第一次在大邑商殷都王城的祭祀屠宰区见到吕尚,一切似乎就在发生改变。
几日后,子启与胶鬲来到了周方,姬发不敢怠慢。
耳听他们二人是奉帝辛之命来索要美玉,姬发看到了姬旦给自己使眼色,于是先命人安排他们在城邑里住下,就把吕尚叫到了议事厅。
“尚父可知这微侯与内服大卤前来我周方拜会一事?”
吕尚的确知道这件事,但他不明白,这两个人一起前来到底所谓何事?
眼见吕尚面露困惑之情,姬旦突然面露尴尬的开口解围。
“还请右相莫要怪罪,只因我从朝歌回来后事情太多,把故意透露给商王,我周方得一可变色之美玉的事情给忘记了,没想到这商王还当真是派人来索要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机会是好的,如此就可以凭借此事将这二人分开,以达到我们使其与商王离心的目的,只是这变色的美玉!”
姬旦这愧疚之中还带着丝丝畏惧自己的样子,让吕尚那是非常的满意,虽然子启会亲自前来,的确是让他多少感到意外,但如此之好的机会若是浪费,那可就很难再次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