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训斥。
“为什么不照看好她?你要负责!
快给我清理掉!”
说到这里,金士杰咬牙切齿,音调都激动得高了八度,像一个老太监一样,周围的乘客看了想笑又不敢笑。
吴念祖摸了下兜,露出个为难的表情,但是看着眼前满是怒意的金士杰,他微微叹了口气,把身上的单肩包给放下,然后直接脱掉了套头衫,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
吴念祖看了看手中的外套,又看了看金士杰,然后照着他光秃秃的头上擦去。
就像大人给小孩擦头擦脸一样,吴念祖憨憨地给金士杰来回擦着,过程中金士杰还发出被恶心得快要崩溃的“呃呃”声。
等把金士杰的脑袋擦干净,吴念祖从他依旧举着的手中夹起那团假发,然后撇着嘴伸长胳膊把上面的脏物来回抖掉。
几下之后,吴念祖觉得差不多了,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假发给重新戴回金士杰光秃秃的头顶上。
周围的乘客都被吴念祖这憨憨的行为给惊呆了,发出恶心的惊叫。
金士杰本来还张开的双手一下握紧成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啊!你在干什么!”
怒吼一声,他直接抓起头顶的假发,扔在了地上。
吴念祖又连忙鞠躬点头致歉,赶紧拿起衣服又朝金士杰身上擦去。但他也是背过头去,眼睛都紧紧闭上,不断作呕状,另一只手捂着嘴,显然自己也是被恶心得不行。
“够了!”
金士杰直接一把推开吴念祖,站起了身。
吴念祖鞠着躬道歉:“非常抱歉,我会赔偿您的清洗费用。”
说着他又摸摸兜,然后要去背包里拿钱。
金士杰一脸嫌弃地摆摆手拒绝:“行了行了!你把她先给照看好吧!”
说完他还重重拍了下吴念祖,对他示意正趴在地铁上一动不动的张白芝。
“阿,吸……”吴念祖被金士杰这一下打得倒抽一口冷气,但也无可奈何,又冲他委屈地点了下头,为难地朝张白芝走去。
恰在此时,地铁的自动报站提醒声音也响起。
“过,非常好!赶快帮金老师清洗下!”马楚城那边喊道。
工作人员连忙端了盆水上前,吴念祖也接过了一瓶矿泉水,帮着给金士杰清洗。
“金老师,真是委屈您了!这场戏很重要,来回拍摄了这么久。”
“诶,没事没事!做演员这不都是应该的嘛,这点苦算什么,又不破皮又不受伤的,不值一提!”金士杰笑着回道。
刚才的拍摄自然不是一次完成的,单单吴念祖又是表现恶心嫌恶的表情,又要拿捏那种自己憨憨的姿态,就来回ng了好多遍。
而这中间的过程,金士杰都是一直顶着头上和身上脏东西的,十分敬业。
虽然不是真的呕吐物,没那么臭的味道,但是倒下来的方便面那也是食物残渣,还有白粥那真是从张白芝口中吐出来的。
也幸好这个吐在他头上的过程一遍就成了,不然要是多来几次,再好的演员也受不了,吴念祖和导演也会觉得过意不去。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演员,大部分人为了演戏真的都十分肯付出,不会叫苦叫累。
这要是二十年后那些指甲破了都要大声嚷嚷的小鲜肉流量们,那打死他们也不会演这个,绝对是替身无疑。
等到吴念祖看完回放后,马楚城问道:“今天还拍吗?”
今天的目标就是把这两场重头戏给完成,吴念祖见外面已经完全黑了,想了想说:
“先出去吃个饭,然后大家辛苦下,趁着夜色,把在地铁站的夜戏给拍了。”
马楚城点点头过去通知众人。
每个导演拍摄习惯不一样,有的喜欢从简单到难,让演员逐渐找到状态,有的喜欢上来就弄一场难的戏份,把演员激发出来,之后就都好拍。
吴念祖采用的是很传统的,跟着故事时间线走,这对主演有一个好处,可以让其情绪随着剧情逐渐变化,尤其是对张白芝这种体验派,更有代入感,有利于其发挥。
不过因为地铁站的特殊原因,车厢也不可能随到随用,所以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就把地铁上的戏份都给集中拍完。
尤其是次日,吴念祖带着蔡亦侬和马楚城亲自去迎接一队士兵到地铁站。在任何地区,部队都是强势群体,和人家合作都得摆好自己的态度。
这一小队士兵是剧组专门托人向湾湾的部队请来的,必须趁着这一上午拍完,人家可不会迁就你这边的剧组。
在地铁上,吴念祖向士官问道:“李长官,可以做到吗?”
李士官笑了笑,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了啦,调整步伐而已,这对我们都是小意思啦!”
吴念祖心想也是如此,虽然湾湾的这些士兵战力在我人民军叔叔面前渣都不是,但要是连列队换步都走不好,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不过李士官也怕临时出问题,还是带领着这队士兵先演练了几次。
吴念祖在边上看着列队走步的士兵们,心中也不由吐槽,你说湾湾你搞这一套不完全是鸡肋,多此一举么?
其实全湾湾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