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有闪光灯对着琼瑶拍着,她只能本能地挡着脸,显得颇为狼狈。
住院楼中不少人也都从窗户伸出头来观看。
有个病人不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旁边一个来探望的瘦子脸上兴奋:
“怪不得呢,原来是琼瑶啊!
没想到她躲在这,我这算是现场直击啊!
兄弟你不知道最近闹的琼瑶小三事件吗?”
“我知道啊,不过她不是亲自下场辟谣了吗?”
瘦子面露不屑之色:
“嘿!辟什么谣,满嘴谎话!
还恋爱教母呢,我看叫小三鼻祖才对!”
见到病人露出迷茫之色,瘦子一把拿过报纸递给他:
“早上新鲜出炉的,据说是湾湾那边传来的最新消息!”
病号拿起报纸,只见标题写着:
《原配现身手撕小三,揭露琼瑶不为人知的真实面目!》
文章颇长,是林婉珍视角的第一人称自述,但是病号却看得十分认真:
“……
第一次听到琼瑶的时候,还是从彼时的丈夫平鑫涛口中,琼瑶凭借一部《窗外》名声鹊起,也让皇冠杂志社业务上涨,平鑫涛十分开心,说琼瑶是一个才女。
见到她对丈夫的业务起到帮助,我也对这个素昧蒙面的才女升起一些好感。”
“63年初冬,琼瑶应皇冠出版社邀请,来到台北接受电视台采访,平鑫涛热情地邀请她到我家中吃饭。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琼瑶,一见面就给人一股柔弱的感觉。
我像往常招待其他来家中做客的作家一样,做了一桌美味的饭菜来款待她,并且让孩子们和她问好。
饭桌上,琼瑶吃着吃着竟然开始小声哭泣。我十分疑惑,赶忙关心她怎么了。
她抹了抹眼泪对我说:‘平太太,真羡慕你,你温柔漂亮,有一个好老公,三个孩子活泼可爱懂礼貌,一家五口生活地其乐融融,真的是神仙般的日子。我真的被你们这个氛围所打动!’
虽然也听过其他人的夸奖,但是从未有过人竟然会因此而哭泣。
我看着她副发自内心的诚挚眼神,不由对她好感大增,只感觉一下就拉近了距离,便和她聊起家庭问题。
她提到儿子,说与我的小儿子一般大,提到整日无所事事还经常和她吵架的丈夫,琼瑶身上那股楚楚可怜的气质更增三分。
我也不由从心中对她升起几分同情,现在想想真的可笑。
1964年,琼瑶和丈夫离婚,独自带着儿子从高雄搬来台北。而她选的住址,正是我家对面。
第二次见面,没想到她成了莪的邻居,她说搬到我们家附近,就方便和平鑫涛沟通创作和出版的事情,同时她也希望和我成为好闺蜜。
对于琼瑶的主动示好,我十分高兴,欣然接纳,没想到竟然是引狼入室。
自此,琼瑶便成了我家的常客,甚至连我的孩子们也都逐渐习惯经常有这么一位阿姨的存在。
起初,我并未察觉到什么异常,但是有一次保姆提醒我:‘太太,你不觉得先生和琼瑶太过亲密了点吗?’
自此,我心中升起一点警戒,一对男女经常动不动孤男寡女相处几个小时,而且平鑫涛还经常去琼瑶那里串门,次数愈发频繁,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我曾找平鑫涛问过,但是平鑫涛却解释琼瑶现在名气越来越大,其创作工作量和出版社业务在快速增长,这些都是工作必须的。
我就此压下了心中的疑问,只得安慰自己两人这都是为了事业,不该胡乱揣测他们。
然而,之后却愈发不正常起来。琼瑶经常往家打电话,但和平鑫涛聊的根本不是工作事项,都是一些日常琐事,甚至情侣之间亲昵的话,比如“我在吃牛肉干,要不要在电话里给你喂一些。”
后来一次,她甚至特意换上一条色彩颇为艳丽的新裙子来到我家,直接问平鑫涛:“我漂亮吗?”
即使是心胸再宽广的女人,听到这样的话,也不会再装成傻子,是的,这太不合常理了!这是正常的工作关系吗?
终于,我实在忍受不了,去检查了两人时常会晤的书房。
在那里,我搜出了琼瑶写给平鑫涛的情书。那些情书里是我从来都不会说出的话:
“琼瑶心里有把锁,钥匙就在平鑫涛手上。”
“夜深了,现在你已经躺在你的妻儿臂弯里,奈何、奈何!”
我觉得我受到了侵犯,为了我的婚姻,我决定主动找琼瑶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我希望琼瑶能够主动放弃,不再介入他人之间的感情和婚姻。
这次琼瑶并没有否认她对平鑫涛的感情,此时她依旧是一番柔弱可人模样,对我请求道:
“婉珍姐姐,我是真的爱鑫涛,他给了我新的生活,新的生命,我不能没有他!
姐姐,我绝不会影响你们家庭的。只要你不阻止我和平鑫涛来往,我也不会逼迫你们离婚,我们就维持现状不好吗?
如果你愿意,我想我们可以共侍一夫。”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琼瑶的眼神、语气、态度,仿佛在诉说着她的善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