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尘点头应着。
虽说只有他自己知道最后这句话的分量,可她反应如此平淡还是让人心生不甘。
“除了点头,你就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吗?”
“啊?”宋微尘眨巴着眼睛,“哦,感恩的心!感谢命运!感谢老板为我考虑如此周详!我对您的感激之情犹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倒海……“
马屁没拍完,墨汀风脸一冷,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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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怒无常……这人是天天在来大姨夫吗?冲他背影做了个鬼脸,转身笑嘻嘻走向冲她奔来的谷雨。
“您看起来恢复得真不错,司空大人果然名不虚传!“
“对不起,让我们谷雨担心了。”
她亲昵挽住她并肩往回走,谷雨有些脸红,但更多是感念这份主仆情意,只觉亲近,与宋微尘像朋友般说着府里趣闻。
“说来有趣,您可听说过那位绵绵姑娘?往日来府只为见司尘大人,今日却是反常,非要找一位叫桑濮的琴师,闹了大半日没找到,入夜才回去了。”
宋微尘脚步一顿,这老龙井找我干嘛,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可知她找桑濮做什么?”
“说是切磋琴艺,只是她琴艺非凡且向来清高不与府中他人往来,怎会无端想要找人切磋?何况府里并没有叫桑濮的琴师,此事稀奇,今日府中都传遍了。”
略一思忖,她拉住谷雨,“好妹子,我有一事相求。”
“大人您言重了,尽管吩咐谷雨就是!”
“桑濮是司尘大人新请的琴师,与我更是故交,若他日见到她,请你像待我这般待她好。”
“您放心,若有福分得见,谷雨定把那姑娘放在心尖上对待。”
感激地看了一眼谷雨,心中却隐隐升起不安,这老龙井大张旗鼓找人,不会是还想在冰坨子那里拿自己刷存在感吧?我看上去那么像善茬吗?
下意识摸了摸怀中那只千纸鹤,没关系,就算到时冰坨子色迷心窍给他的狐妹子撑腰,我也有后招,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演什么聊斋!.
月光微弱,乌云渐起。
阮绵绵在她卧房端详着一只新绣的香囊,上面一对鸳鸯戏水灵动非常,她凑近闻了闻,露出满意笑意。
房中有低低抽泣声,原来在她脚边扑跪着一个府里的丫鬟,两只手又红又肿血迹斑斑,像是才被人用针戳了无数下。
“脏心烂肺的小蹄子,亏得主子赏识让你绣这香囊,你竟敢连着针呈上来,今天不废了你这双手,当真是以为府里没规矩!”喜鹊手里捏着一根绣花针恨恨地说着,还觉得不解气,一脚踩在跪着姑娘的手上碾了又碾。
那跪着的丫鬟连连惨叫求饶,阮绵绵眉头皱了皱。
“喜鹊,够了,放她出去吧。”她温温柔柔地说着。
“贵人,您这样面慈心软可不行,这丫头犯了错就该好好……”喜鹊看见阮绵绵看她的神色紧着闭了嘴。
“还不谢过主子宽待,滚出去!”
待房中只剩下喜鹊后,阮绵绵埋怨道,“下次要教训人记得堵上嘴,快被她吵死了。”
“是,奴婢是想着今日贵人跑了个空,没有逮到那个贱丫头,所以才拿她给主子出出气,让您听个乐儿,没成想倒吵了您清净,是奴婢考虑不周。”
“桑濮……”阮绵绵拿过喜鹊手里那根绣花针,盯着上面的血迹,“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说着嫌恶地把绣花针扔在了桌上。
看见桌上香囊,又转成了甜蜜的神色。细想那日在望月楼墨汀风对自己的表现,他分明就是有爱意隐而不发,既然这样,那就给他加把火。念及此,阮绵绵再度拿起香囊凑在鼻尖闻了闻。
“当真这香囊能让我跟汀风哥哥的关系更近一步?”
“鬼市那位说里面加的料只对男人管用,只要他戴在身上,便逃不出主子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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