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在阮府的身份已死,已经回归自己的隐人部,为何还要为阮星璇卖命?
难道她背着自己,与阮府还有往来?若真如此……哼,不,她不敢。
“玉衡哥哥,绵绵要说几遍你才信我,是不是要我以死明志你才能信?”她早已哭红了双眼。
说起来前几日在鬼市让三司大动干戈的不也是个琴师?
喜鹊只说是那望月楼的,后来又听说还是庄玉衡的干妹妹——司空之主平白无故认个望月楼的琴师做干妹妹?此事背后必有因由。
一开门,衣衫和步摇被吹得乱飞,好大的风!
时值凛冬,这阵风差点把她吹得背过气去,赶紧将门关上,远远的隔着水晶做成的窗面向外看——远处接近地平线的地方隐隐绰绰能看见亮着灯的房屋和游船画舫,巨大的落差让她误以为自己是在半空浮岛。
“绝色”“首鲜”,方胖子听得口水都要下来了,一把攥住秦徹衣袖,“好兄弟,大哥!要不咱俩换换?我就好这口,不反抗更好。”
眼看一个陌生的胖子鬼鬼祟祟摸了进来,径直朝着睡床而去,难道是来找自己?
桑濮在司空府再次失踪,她如何能知晓去处。这些日子她都待在阮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出了问题,还是第一个来找她问责?
两人见面,互相行了一礼。方胖子见秦徹是从空置许久的“乾字房”出来十分惊讶,鬼鬼祟祟凑着门缝往里看了看。
阮绵绵看着庄玉衡消失的位置,狠狠的擦掉泪痕,失踪?失踪得好啊!谁干的,她必重赏。
看来出口只有一个。
要不是为了大业,这种好事他怎么可能便宜别人。
“哪里有人,分明是骗我寻开心!”
不会这么巧吧?他瞥了眼床上昏迷的女子,难道是同一人?
可若是同一人,那墨汀风当宝贝似的藏着,怎么又会在这儿?
难道是喜鹊干的?他想起那夜喜鹊说自己去鬼市前有一私仇要了,不是没有可能。
樊楼的老鸨以挑剔和眼光独到远近闻名,空缺已久的乾字瘦马突然名花落主,他实在感兴趣的紧。
他装着一无所获,叹口气从床上站起,磨磨蹭蹭往门口走。
他一面寻找一面在全力分析可能的去处,若是掳走宋微尘之人持续对她行凶,那自己身上必定还会多出伤口,目前没有新伤出现,说明她暂时安全。
要成大事,就必须得忍这一时。
再次轻轻拂过宋微尘脸颊,脖颈,肩膀,大腿……秦徹意犹未尽,隐忍再三,还是出了门。
秦徹略一思忖,计上心来。
“绝色。”
.
方胖子一听是绝色,哪里忍得住,直接开门想进看个分明,秦徹赶忙拦住。
飞花宴上墨汀风为了她差点跟自己动手,阮星璇那个臭丫头因此大吃飞醋,闹到后来落水一事更是让大家不欢而散——她怎么会在这儿?
“被下了迷药,老板请我来尝首鲜,但这一动不动,实在没劲。”
在门口遇到了刚要进“兑字房”的一位朋友——说是朋友也不尽然,无非是常常在这玉人楼遇见,彼此混了个脸熟。
胖子故意说得很大声,他竟真的出了门。
.
房内一时安静下来,宋微尘探头探脑看了眼门口,确定房门已然关上,她顾不得心口疼痛,紧着向露台处走去。
饶是理智战胜一切,在胖子掩上房门那一刻,秦徹还是深深的忌恨起来。
.
宋微尘眼睫轻动,将醒未醒。
最好一直失踪下去,她巴不得那个贱人永远消失!
.
秦徹急不可耐到了樊楼。
“行吧,那就换换,你可得记着哥哥的好!”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虽此刻房间内合欢香靡靡,他却是难得的冷静克制。
.
秦徹再次走到床前静静看着宋微尘,虽然极想碰她,恨不得现在就吃干抹净,但是直觉不停在告诉他要悬崖勒马。
推开虚掩的乾字房门,床上一袭红纱入眼,秦徹嘴角一勾,美人这么急不可耐?
凑近了些才发现床上之人似乎睡着了,脸微微向内侧,看身形轮廓,倒确实当得起这乾字房。
他一怔,不可能睡得这么熟,难道……中了迷药?
那必是个性格刚烈的女子,樊楼的老板娘确实懂他,秦徹最不喜欢的就是低眉顺眼、唾手可得的东西,没劲透了。
说走就走,她尽量不发出响声的走到门口,悄悄开了门。
门外,刚才那胖子像堵墙一般,正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看见宋微尘,男人眼睛直放光。
“小娘子,怎么才开门,让为夫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