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残羹,又麻利的把碗洗了——做饭不行,碗还是洗得很干净的。
水壶里有提前烧开的水,她泡了壶热茶,用托盘小心翼翼端到桌上,给墨汀风沏了一杯,轻轻放在他面前。
墨汀风顺势一拉,宋微尘便坐到了他怀里。她倒也没挣扎,双臂环着他的脖颈,懒懒软软靠在他身上。
“微微,你与那七诡主更熟识些,在你看来,我们与他俩有什么相似之处?”
相似之处?宋微尘想了想,心头多了一丝失落。
恐怕有相似之处的不是她,而是桑濮。
她从墨汀风怀里起身,强按下心头那抹难言的酸涩,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应该是与你和桑濮的共性更多些。”
“怎么说?”
“都是生离死别,都是情思难断,都是执念难消。”
“你这是又在吃自己前世的醋?”他觉察到她的情绪不对。
“没有。”宋微尘嘴硬,心里早就醋海翻波。
墨汀风看破不说破,他起身牵着宋微尘的手拉起她拥在怀里。
“小骗子,你就真找不着一丁点我们俩个与他们的相似之处?”
宋微尘撅着嘴想了想,“嗯,也不是没有,都是一男一女。”
墨汀风哑然失笑,这小丫头的脑回路他真的望尘莫及。
盯着她的眼睛,他认真问了个问题。“假如我们真的只是一对平凡的小夫妻,遇到战争我不得不去参军打仗,你从此没了我的音讯,你会……”
不待墨汀风说完宋微尘急急吻住了他,将他剩下的话堵在了喉间,待放开他时,她眼底已经起了一层水雾。
“墨汀风我警告你,不要瞎比喻,有一句话叫好的不灵坏的灵。”
宋微尘顿了顿,语气有些不易觉察的哽咽,“我不会没有你的音讯,你也永远不会离开我。没有如果,没有假设,没有万一,我不要与你分开。”
墨汀风心里软做一团,这样的宋微尘他不知等了多少年。
捧着她的脸,在额头眼睛鼻尖唇瓣落下细细密密的吻,而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分开,我们永远都不分开,是我不对,不该乱打比方。”
两人相拥无声,窗子忽然被风吹开,一些黄色的金合欢花被风吹进了屋里。
从宋微尘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那棵金合欢树的树干,说起来鬼夫案与这金合欢树休戚相关,凡案发现场必有此物,它真的只是黄阿婆对于这份感情的指代物吗?还是……这棵树本身藏着什么秘密?
又是一阵徐风,木质的窗扇微微颤动,金黄色的米粒小花再次飘进屋,伴着迷人的药香。
她忽然有感而发,轻轻拍了拍墨汀风宽厚的背。
“墨汀风。”
“嗯?”
“我不可能再爱上下一个春天了,若你不见,我便守着我的枯木,一等再等。”
“若你问共性,这便是共性。”她抬头定定看着他。
“无尽的思念,漫长的等待,等一棵死树开花,等一棵枯木焕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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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窗外的金合欢树就在这时发出好大一声脆响,竟像是树干裂开的声音,宋微尘被这声音吓了一个激灵,墨汀风下意识护着她,警觉看向窗外,莫不是那乱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