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起一枚黑沉沉的珠子,什么也不要了,头也不回地极速往北逃去。
时至此刻,周边的几个魔修才齐齐一骇,心中又震又恐:
“雷修!”
这其中一名老魔修见多识广,更是失了声,身上还有银色雷霆在盘旋,烧得他的法力吱吱作响,喃喃道:
“敕为天罚,最克魔修的玄雷……”
李清虹身着青白色的长翎羽衣,紫色的雷霆跃动不息,黑发飘拂,杏眼虽然好看,此刻却含着寒意,长枪调转,另一只纤手的法诀从未停过。
六枚玄罚令在空中快速紧凑地贴合,荡漾出一片让魔修震怖不知所措的银色雷霆,她的好听声音在空中回荡。
“卯入辰宫,敕得玄罚。”
“轰隆!”
那逃命的黑珠才飞出去两里地,一道银色雷霆从天而降,轰然一声击在那黑珠之上,天空中荡漾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人恐怕已经飞灰烟灭了。
她眼神始终不曾在北方停留一下,长枪上的紫电调转,还不曾开口,余下的五名魔修已经如同见了鬼般原地跳起,各自使出逃命的遁光,往北方逃命去了。
“轰隆!”
这几人逃向北方没入云中,沉闷的雷声这才回荡过来,李清虹长枪回转,正好碰上从阵中接应而出的青年。
这从阵中出来接应的青年一身棕袍,有些眼熟,似乎是鄰谷家的人,他眼见自己才到了身前,魔修已经崩溃逃离,一时间不知所措,只愣道:
“前辈……”
李清虹一连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行当这五人的面灭杀了一位魔修,体内法力其实略有震动,微微顿了一下调整法力,把手中的印散了,六枚玄罚令重新飞回她身上。
“若是撑不住,再度求援!”
李清虹干脆利落地答了一声,不曾追去逃离的魔修,而是重新驾起雷光,追星赶月般继续往下一个渡口赶去,只留下阵法中的众人一片目瞪口呆、复杂难堪的模样。
“方才那是…李家那雷修李清虹?”
这青年缓缓舒了一口气,几位修士一同驾风出来,看到了对方面上的庆幸之色,前方魔烟又慢慢靠拢过来,却比先前好得多了。
……
西部江岸。
江水滚滚而过,脚底的阵法焕发着光彩,将空中的法风制住,不使之穿过江岸,往南的魔烟到了这一处不得不落脚下来,在江岸大战。
李曦治手中提起虹光,将飞来的法术打散,低头看了一眼,涌而来的魔修被大阵分开,大多数被拦截住,却还有不少左右寻觅,试图从大阵周围绕过去。
青池宗的阵法不是刻意要将魔修堵在此处,本是紫府落棋之间相互应对,阵法重在守备,而非严密隔绝——毕竟怎么想都是紫府之间出棋博弈,彼此对子就好了。
可如今的局势大变,魔修一拥而入,这大阵顿时不够看了,将这群魔修堵在阵外,大部分的魔修贪恋阵中的东西,人多壮胆,往大阵上砸法术,也不急着绕开,可还是有不少魔修另辟蹊径,从大阵与大阵之间的缝隙中飞去。
这些人左右是些练气胎息,李曦治也并不关心,他以一敌四,将试图飞跃而过筑基拦住,还有心情关心脚底下的情况。
手中的戌时】光彩荡漾,将飞来的一件法器劈飞,又有一道身影驾风停在近前,一手各拿一枚大锤,凶煞异常。
“如今已经算不上我拦住他们,反而算是这些魔修贪恋我身上的宝物功法,主动将我围住…”
李曦治念头一闪,云中金落】化作的金色霞光在空中跳跃了几下,甩开一袖霞光,在空中显化出身形,从众人的包围中跳出。
他虽然以一敌五,越发吃力,可心中并不慌张,大宗弟子非是这些人能比,霞光又是善于遁法驭行的道统,真要打不过李曦治驱着遁光就走了,性命无虞。
反倒是一旁的李曦明趋使明关,将四位魔修镇在底下,已经显现出吃力的神色,李曦治斗法经验比他丰富的多,看得皱眉:
“他不会什么高明的遁法,这一身法术是仙基显化,一旦受伤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撑不下去,反倒要出大事情。”
他这一念闪动,眼前那修行木德的女修已经取出了另一把法剑刺过来,李曦治也会剑法,眼前这女修的剑术实在是不高明,两指掐动,这法剑再度落到他手中,一挑一磕,还能顺手将另一名魔修手中的法术抽去。
“你!”
这女修又愤又惧,赶忙退出几步,往腰上的储物袋摸了一摸,只剩下胎息级别的剑了,面上有些挂不住,只道:
“还真是魔道!净会些偷摸的法术…”
她又惧怕李曦治,不敢大声,喃喃在嘴里一句,话说了半截就没声了,李曦治并未作理会,抽空瞧了一眼。
这女修的法光竟然清灵一片,看着不是魔修的模样,李曦治再往左右两人身上看,纵使有些污点,却也是比寻常江南修士都要轻些,唯有余下两人血光腾腾,一眼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心中微动:
“南北互称魔修,可到底都不分明…只要都是紫府金丹一道,魔修不魔修,或轻或重,全看自家修行…”
他心中如此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