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不到两年的时间过去,不仅密东地界的人口部分流失,灵田兼并到了一个空前绝后的地步,李家还通过转售摄取到了不少的利益。
而第三件事就是记录灵脉,地脉,水脉,加班加点,把[绵云齐霄大阵]的阵台抄下来,如今把最珍贵的阵盘带走,毁了此阵,鸿府山便无遮拦,立刻会成为散修和豪族抢夺的乐园。
他停也不停,一边向外走去,继续道:
“我等来不及处理,这些豪族和散修义正言辞驱赶我李家,不会放过,通通放给他们争抢……
都仙道的人手一来,肯定要留几位在此地镇压的。
曲不识跟着他出去,低声道:
“江北灵机正旺,可以掘了地脉,断了灵机。水脉亦可填了。“
李承㞧在大殿之中取了阵盘,石台之上的阵盘极其复杂,诸多绸缎般的纹路绘在圆盘上,听了曲不识这话,李承㞧打消他的念头,道:
“你这是不要命了,这是江北,不是东海,江北的地谁可动不得,紫府来了也没用!“
曲不识悚然一惊,见自己说错了话,闭嘴退下去,两人一路出了山,李承㞧生怕丁威锃等人不及收到命令,又捏了玉佩提醒,出了密东地界,鸿府山上的火光冲天而起,大阵破碎,锦云下沉,零落如雨。
紧接着是数十道冲天而起的法光,皆踌躇地往鸿府山去,显然各家豪族皆有察觉,李承㞧已经驰出密东十余里地,略有可惜地北望一眼。
“密东实在是富底之地,来日,若有机会重踏此地,再好好整清寰宇,收拢豪族。“
他驾雷而去,速度极快,花了一灶香时间驰入浮南地界,遂见村落稀疏大阵皎洁,并然有序,与密东截然不同,迎面驰来一女子。
李明宫身着红裙,手持六角赤焰盏,驾火而至,身后安思危披玉甲负枪,李明宫眉宇间忧心忡忡,开口道:
“弟来得及时,我方才听了消息,都仙道首徒管龚霄领人入了荒野地界,家主已经提前去了,如今恐怕已经交上手。“
“所幸你不曾守鸿府山,腾出手来了,我坐阵此处不得脱身,还请速速驰援。
李承㞧不曾想对方攻势如此之疾,沉声道:
“多少修士?
李明宫有些焦急,摇头道:
“难以全知。管灵堞,公孙范柏皆现身了,还有几位有些名气的筑基修士,是从海外调回来的。
李承㞧立刻反应过来,道:
“看来那什么管龚霄是派了宋云白,王禾这些地头蛇来打江北,主力往东岸去了,我这就驾雷过去,丁威锃稍后一步到此,你同他说好。
李承㞧是停也不停,带着人马不停蹄就往东方去,很快消失在天边
而李明宫奉命守备浮南地界,此地是望月湖屏障,重要性其实不比荒野地带还高,只能看着他离去。
过了一阵,东边地脉变动,李明宫还来不及等到丁威锃的人影,已经见着西北方向升起一片金光,她一阵心悸,驾火遥遥望了,边界上遁光疾驰,大阵破碎,金气冲天。
李明宫立刻察觉出来不对,她叫了玉庭卫上来,吩咐道:
“立刻前去家中求援,请家中几位筑基驰援浮南,事关紧要,必不能懈怠。
这人急忙下去了,李明宫立刻取出玉佩捏碎,自家前辈的两只灵兽就在东岸,驰援过来不过一刻钟时间,将一系列举动做罢,顿时有了些底气,当即同安思危驾风而去
安思危遥遥看了,顿时浮现紧张之色,自已父亲安鹤言就在那地界附近,虽然隔的还算远,老人也机灵,他仍然忍不住往前多飞了几步。
早知不将他安排在那处了!’
安鹤言是老人了,得的也是最安全最闲的事务,安思危不曾想到突然有西北方向的袭击,反倒让安鹧言陷入险境。
好在老人这些年身上积蓄的宝物也不少,又不是在边境,而是稍稍靠里,还算逃得一命,两位筑基疾驰而去,极力远眺,正撞着老头驾着血光遁来
安鹤言这老头顶上自始至终光溜溜,如今只是须眉都白了,而李曦明紫府之时将他和李秋阳几个老人的断臂都捏过,如今四肢健全,看起来状态好了不少,只是面上的皱纹更加沧桑,他匆匆忙忙停在李明宫面前,天边的金气更盛,老人吐了口血,仓皇声道:
“禀大人,镗金门门主司徒末。领着镗金诸修。越过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