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轰隆!”
以身囚灵器,只会比她朱宫更不好受!竟然就这样回归释土了!
余下的四位不怒反喜,连忙踏破太虚,包围起来。
朱宫真人与北释交手极少,可这五位怜愍可深知如何对付仙修,早早在斗法之初就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以命换伤!
他们怜愍之位在释土,死就死了,是为【骀悉】出力,就算死了之后也会补偿法躯,可朱宫呢?她能有多少余地?紫府仙修的法躯的确不如筑基时那样重要,可在斗法之中受的大伤,没有个一年半载如何恢复过来?
这四人刚刚合围,手中的动作不停,口中一同念起经文来,竟然与她眼眶中遗留的伤势共鸣,嘭地冒出一阵阵金火,借着她法躯孱弱的劣势不断影响。
朱宫如今已经反应过来,心中冰冷,却已经被四位怜愍围在其中,双目中传来的刺痛还在隐隐影响着她施法,警告着她一件事:
“此刻不走,很快可能走也走不掉了!”
她手中的法术仍然掐起,化为光辉将自己环绕,勉强挡住四人的进攻,灵识飘起,看向空中的【骀悉】摩诃与奎祈真人。
这位鸺葵的真人依旧一身黑衣一只手背在身后,身前的【大合奎铜剑】飘舞纷飞,时隐时现,化为种种幻影,在无穷彩光之中穿梭,而骀悉摩诃那颇有名气的【空悉降魔钵】则被一条黑索定在空中,虽然屡屡欲冲破束缚,却总是慢了一拍,被牵制住了。
奎祈真人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则捏着一点乌光,从中飞出一道又一道的光华,重重叠叠往【骀悉】身上落去,这一位马面的摩诃被【大合奎铜剑】和乌光一同围攻,凭着自己的法身维持住平手而已。
显然,与她朱宫狼狈不堪相比,奎祈真人与骀悉斗法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朱宫心中焦虑,越是坚持越是没底,随着体内的法力不断低落,法躯屡屡添伤,终于等来了奎祈真人的目光。
这真人见她举步维艰,并不意外,手中三道神通流转,手中的法术却越发强横了,打得骀悉面色渐渐难看起来。
‘朱宫道友!只再撑一刻钟,待我神通施展!’
朱宫心头顿时沉下去,还来不及答复奎祈,身边的光华越发暗淡,方才还用镜光打伤他的怜愍舒展六臂,双目金红,已经用上什么秘术了。
果然,这才撑了几个回合,眼中的金火越来越浓烈,随着一声闷响,面前的一切光华支离破碎,朱宫再度稍作提气,神通运转:
“呔!”
这一次离得近了,却是身旁四人齐齐炸响,集体一窒,离得最近的六臂怜愍鼻间涌出一股金血,怒目圆睁,再度来追,朱宫的银铃再度抵御,其余三位却已经到了面前。
她眼眶中还有灼灼的金光在燃烧,法躯脆弱的毛病也显露出来,『受抚顶』显然是单挑胜过群战的神通,眼下有些手忙脚乱起来,再度咳出一口血,化为金光飘散。
可朱宫万万想不到的是,在此危急之时,一根花纹密布的降魔莲花竟然带着金灿灿的光彩穿出太虚,落在她毫不设防的后心!
“轰隆!”
天空中顿时爆起一片云雾,传来哗啦啦土崩瓦解的声音,雨水消散,满天都是碎石风沙,朱宫面色苍白,金光荟萃,在不远处凝聚出身形,胸口空洞洞可以看见背后的景色,恰好是一枚莲花般的缺口。
‘骀悉!怎么可能!’
降魔莲花却没有放过她,这一枚金灿灿的宝器竟然比空悉降魔钵还要厉害得多,顷刻间化为片片锐利花瓣,往她法身上落下。
“唉!”
终于有一道黑索穿出太虚,将一大半的莲花碎片挡下,又放出浓密的乌光,将潜藏在太虚里的宝光束缚住,即便如此,朱宫仍然中了三五片花瓣,头晕脑胀地吐出一口血来。
骀悉头顶上落下无尽的白雾,将其困在其中,奎祈真人明显是不得不提前施法,换得在朱宫面前显化出身形,【大合奎铜剑】直指,将诸位怜愍吓得退开。
他阴郁的目光停留在那枚暗金色的降魔莲花上,心中浮现出那个名字:
‘【遮卢】!这是【三报入世莲】……’
而一旁的朱宫终于得了喘息时间,胸口空荡荡的伤口迅速滋生出皮肉来,竟然什么都顾不得,一口气遁入太虚,消失不见。
余下天空之中的骀悉满面笑容,显然心情极好,只道:
“奎祈道友!你还是差了本尊一筹!”
奎祈真人的面色很难看,扫视了眼前的一众和尚尼姑,不再多说什么,神色渐渐冷下来,失望地步入太虚,同样消失不见。
“哈哈!”
这马一般面孔的摩诃顿时得意万分地从空中下来,余下的四位怜愍扑通一声跪成一团,齐齐高呼道: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骀悉神色慢慢从得意转化为阴冷,眼看死了一位怜愍,还是积年的老怜愍,略略有些心疼,低低地道:
“多年之恨,今日暂且报上一报…要不是还顾及着紫烟门那个失踪的老东西,顾着行事过激,太阳道统祭出什么压箱底的东西来报复…也不必这样麻烦了!”
他慢慢收起眼中的憎恨之色,低头看了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