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杨善才是钦差,既然杨善这样决定,赵荣也不好说什么。
袁彬和哈铭则忙了一个晚上,准备了很多路上会用的东西。
朱祁镇是皇帝,最少曾经是皇帝。皇帝和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就是生活自理能力奇差。袁彬在朱祁镇身边时日也不短了,知道需要准备很多东西,便跑来跑去的准备。
漠北的昼夜温差极大,袁彬夜里忙的汗流浃背,直到凌晨才有空昏昏睡去。
第二天清晨,朱祁镇起床的时候,却不见袁彬在侧。朱祁镇在瓦剌虽然不可能像在BJ那样人前马后的伺候,但是袁彬是锦衣校尉出身,如果无意外,袁彬都是要起的比朱祁镇早,然后在朱祁镇的身旁等候。
朱祁镇起身不见袁彬,心中大为焦急,衣服都不及更换,便叫喊道:“袁彬!袁彬!你在哪里?袁彬!”
朱祁镇如此的大呼小叫,远在院子里的哈铭都听见了,就睡在隔壁的袁彬如何能够听不见?
哈铭听到朱祁镇的叫声,便赶忙走进房间问道:“朱兄弟,怎么了?”
朱祁镇焦躁的说道:“袁彬不见了!”
哈铭赶紧宽慰朱祁镇说道:“不要着急,也许袁彬内急,等会也许会回来。”
朱祁镇摇头说道:“不可能,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袁彬被抓走了!我要救他回来!”说着朱祁镇就要往外走。
哈铭赶紧拦下了朱祁镇说道:“我们还是先到袁彬的房间里看看吧!”
朱祁镇觉得哈铭说的有理,便转向袁彬的房间。袁彬并没有住的很远,就在隔壁。朱祁镇推门进入后发现袁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满脸通红。朱祁镇大为焦急,冲至切近,摇晃着袁彬的身体,叫道:“袁彬!袁彬!你怎么了?哈铭你看,他怎么了?”
哈铭也跟了上来,一看袁彬的状态,顿时大为焦急,用手背碰了一下袁彬的额头,烫如开水,哈铭便知道,昨日袁彬流汗太多,气温骤然降低,不小心着凉了。
“朱兄弟,袁彬兄弟应该是着凉伤风了。”哈铭对朱祁镇说道。
“着凉?伤风?”朱祁镇即使在不通世故,也知道着凉伤风是怎么回事,便略微淡定了些,问道:“那该怎么办?”
哈铭说道:“朱兄弟,您不要着急,我马上去请大夫!”
说完哈铭便一路小跑出门而去。
不多时,杨善和赵荣又来看望朱祁镇,却发现朱祁镇在袁彬的房间里踱来踱去,略微奇怪,便上前跪下行礼道:“臣杨善,赵荣拜见太上皇。”
朱祁镇回头发现是杨善和赵荣,便说道:“快点起来吧,袁彬着凉伤风了,卧床不起,不知思敬和孟仁可有办法?”
杨善听闻袁彬卧床不起,心中略舒一口气,起身说道:“太上皇勿忧,普通伤风感冒只要服些驱寒的药物,盖上厚被子睡一夜,如果发了汗,那便好了。”
朱祁镇眉头深锁,问道:“为何他会昏迷不醒?”
杨善回答道:“或许较为严重,所以昏迷不醒。”
这时哈铭带着一位蒙古大夫匆匆而来,朱祁镇连忙让到里面,说道:“快来看看吧!袁彬能醒么?”
那位蒙古大夫一拱手说道:“先生勿急,待我来看。”
说完便坐在袁彬的床头仔细查看。良久这蒙古大夫才站起身形。
朱祁镇连忙问道:“大夫,袁彬怎么样?”
那大夫说道:“昨晚伤风而已,请先生随我去抓药,服下后休息三日,便可痊愈。”
朱祁镇又问道:“为何现在昏迷不醒?”
那大夫回道:“昨日操劳过度,在加上伤风感冒,患者确实需要休息,待得午时过后,或可清醒,但仍需休息,不可过于操劳。”
朱祁镇点头示意明白,转头对哈铭说道:“快去陪大夫抓药,快去!”
哈铭应声,便随大夫走出房门。
朱祁镇叹道:“希望袁彬能早日康复,这逃跑的事,恐怕不成了。”
杨善和赵荣偷偷对视一眼,便向朱祁镇一拱手,说道:“太上皇,既然逃一事不能成行,不如我们还是试图说服也先,放我们走吧。”
朱祁镇叹道:“你二人此次前来寸金未带,又有喜宁做梗,想要得到也先的首肯,放我回京,何其难哉?”
杨善回道:“回太上皇,事在人为!”
朱祁镇看了一眼杨善,问道:“莫非思敬可有办法?”
杨善说道:“回太上皇,喜宁作梗,除掉便是。太上皇乃万金之躯,若是区区钱财便能赎回,无论钱财多少,他日也先必然觉得今日他有所亏损,每每想及此事,也先便朝我大明开口要钱,我大明如若不允,也先必发兵,在起干戈,这岂是长远之策?当与也先说明理,晓大义,将他说服,这样既能接太上皇回朝,又能免去战祸,岂不一举两得?”
不得不说,杨善的一张嘴能把死人说活,这一席话说的朱祁镇如梦初醒,大叹道:“思敬真乃忠臣也,此一番话,一语点醒梦中人啊,只是,喜宁如何除去?我们杀他,恐有不妥吧?”
杨善说道:“回太上皇,我们在此断不可杀人,这里是也先的地方,无论何种方法杀人,最后也先都会发现,是我们的意图。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