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颜帖木儿是本王的亲弟弟,大明是我们的敌人,难道他还敢违抗军令,举不出兵不成?”也先怒道。
盛文启说道:“如果有人要求伯颜帖木儿出兵攻打太师淮王,太师淮王觉得,伯颜帖木儿将军会不会出兵?”
也先一摆手,自信的说道:“不会!伯颜帖木儿与本王情同手足,绝对不会背叛本王!”
盛文启说道:“太师淮王和伯颜帖木儿将军兄弟情深,自然不会背叛太师淮王,但是如果伯颜帖木儿将军与朱祁镇的兄弟感情,胜过于太师淮王的兄弟感情,到时候,又该如何兵戎相见呢?”
也先面容狰狞起来,恨恨的说道:“朱祁镇该死!”
盛文启说道:“正是,还望太师淮王早做决定。”
也先问道:“既然盛大夫早知如此,为何不早点儿提醒本王?”
盛文启说道:“早些时候,我并不知道朱祁镇和伯颜帖木儿的关系居然可以亲如兄弟。况且喜宁在太师淮王身侧,脱脱不花又是经常建议太师除掉朱祁镇,我并没有插手。现在听闻喜宁离开斡亦剌,出使大明。脱脱不花被赶走,太师淮王身边在无可信之人,这才出言直谏。”
也先叹道:“伯颜帖木儿对我忠心绝对可信,可惜我这个弟弟太容易感情用事,跟朱祁镇关系太好,不可能让他去杀朱祁镇。”
盛文启说道:“太师淮王,朱祁镇恐怕要您亲自动手了,因为在这斡亦剌大营里,恐怕已经没有人愿意看到朱祁镇的死了。”
也先点了点头,说道:“盛大夫说的对,如果要除掉朱祁镇,看来只能本王动手了。今晚本王就动手!盛大夫你看怎么样?”
盛文启一拱身,说道:“我只是个御医,太师淮王既然想动手,我也不在叨扰,何时动手看太师淮王定夺吧,属下告退了!”
也先挥挥手说道:“恩,好的,你下去吧!”
盛文启嘴角泛起一丝笑容,转身离开了。
也先起身在营帐里焦躁的踱来踱去。盛文启的话并非没有道理,问题就是朱祁镇这个人,人缘太好了,所有希望朱祁镇死的人,现在都不在了。在过段时间朱祁镇也许真的就能回BJ了,想到这里,也先不甘心,就这么把他放了?但是又一点确定,绝对不能让朱祁镇继续这样的待下去了。照这个情况继续发展下去,朱祁镇在住个一年半载的,没准能把伯颜帖木儿策反了,如果伯颜帖木儿都不听自己的命令,那自己就麻烦大了。
“杀!”也先终于咬了咬牙,说道。
也先说道做到,朱祁镇就住在伯颜帖木儿的大营,距离也先的大营并没有多远。也先叫了百十来个人,一身便装骑上马便朝伯颜帖木儿的大营奔去。
天色已晚,乌云蔽月,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冷风骤起,不一会天上便伴着隆隆的雷声飘起的小雨。雨水打在也先的脸上,顺着下颚将衣襟打湿,也先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犹豫,他知道杀朱祁镇的事,必须瞒着伯颜帖木儿。如果人已经死了,伯颜帖木儿还能怎么样?
不一会儿便到了伯颜帖木儿的大营,也先问守卫:“你们伯颜帖木儿将军呢?”
“回太师淮王,伯颜帖木儿将军去拜汗大典搭台处巡视了,天降大雨,伯颜帖木儿将军怕高台受损,影响明日的拜汗大典,特意亲自去巡视一下。”
伯颜帖木儿不在,正中也先下怀,于是吼道:“让我进去!”
也先是斡亦剌的太师淮王,是斡亦剌实际的掌权者,虽然这里是伯颜帖木儿的大营,但是也先想出入,绝无人敢阻拦。士兵赶紧将障碍移开,也先带队纵马奔入营帐。
也先辨认了一下方向,朝朱祁镇所住之地奔了过去。天色突然变化,疾风骤雨吹打的人都睁不开眼睛,也先的骑兵也是被这一阵的疾风吹得东倒西歪,完全无法继续行军。也先无奈调转马头,就地打转等待疾风过去。
这一阵风吹了不长时间,但是风疾雨骤,像石头一样打在人身上颇为疼痛。待风小了一些,也先停下队伍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自己的佩刀居然莫名的被雨水打落在地。
“雨水,居然能打断牛皮绳?怎么可能?难道这牛皮绳用得那么久,已经烂掉了么?”也先心理纳闷道。虽然也先不知道这个绑佩刀的牛皮绳用了多久,但是他知道这个牛皮绳不是新的,或许真的该断了也说不定。
也先下马将佩刀拾起,却发现自己的佩刀磕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居然将刀鞘磕坏了,露出了里面的刀刃。也先大为奇怪,刀鞘居然还能坏,还是真少见。也先并没有太在意,将刀鞘丢弃,便将刀抽出,别在马鞍上,翻身上马继续前行。
又奔行得一会,眼见前面就是朱祁镇的房间了。也先把心一横,正打算冲进去将朱祁镇砍死,突然一个闪电,从云中闪出,直劈也先坐骑上别的佩刀。巨大的闪电直接把马电的人立嘶鸣起来,也先猝不及防,也被闪电打得一丝麻痹,同时也被自己的马人立一甩,直接摔到在地。
随后一个震耳欲聋雷声,“咔嚓”的一声的所有人都震的耳朵发鸣,也先更是先电麻,又跌下马背,七荤八素,耳朵又被震的几乎失聪。
“太师淮王!太师淮王!”
直到被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