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延峰撇撇嘴,讥笑问道:“罗少爷,你也就嘴上痛快痛快,几个月前,你不是偷摸跟我师父过了几招么?怎么没打几下就跑了?是怕了么?嗯?”
罗旭听了这话,脸腾就红了。本来罗旭以为跟蒋翠筠过招这事没人知道,没想到居然被谷延峰在这里抖了出来。
按理说,蒋翠筠年岁比罗旭大上许多,武功不及,并不是件如何丢人的事,不过罗旭这人极为好面子,容不得别人说自己怕了谁,便一拍桌子,说道:“谷延峰,我是看在你姐的份上,不愿意跟你一般见识,你可别不识好歹,我只是看那蒋翠筠功夫不错,不想撕破脸皮而已,你还真当我怕了他不成?”
谷延峰咯咯冷笑,说道:“你就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师父都说了,你罗家少爷的功夫不过尔尔,就连他徒弟我,都能够你喝一壶的。”
毕竟罗旭可比谷延锋年长了好几岁,要说蒋翠筠,罗旭还真有点头疼,现在谷延峰居然说罗旭打不过他,罗旭都被气乐了。罗旭哈哈大笑说道:“谷延峰,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跟蒋翠筠学了几个月功夫,居然敢爬到你罗爷头上了,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记得去年我是怎么教训你的。看来今天不在给你提个醒,你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罗旭自来脾气不好,虽然被总被师父和老爹提示,遇到高手要认怂,不过眼前这个谷延锋,以前不知道被自己教训过多少次的人,怎么可能还认怂,被谷延峰稍加挑拨,便气往上冲,当下闪了出来,叫道:“接招!”便在这酒楼上动起手来。
谷延峰也不示弱,伸手接招跟罗旭斗了起来。谷延锋之所以今日这么大胆,是因为当初蒋翠筠当日跟罗旭交手已经认出了罗旭这一身嵩山的功夫。当时虽然蒋翠筠不动声色,回头便将嵩山的一些招法都教给了谷家一对儿女。谷延锋学了这些破解的招法后,大为兴奋,心想以后有机会终于可以教训教训罗旭。今日在酒楼看到罗旭,便想拿他试试手,于是出言讥讽,故意寻衅生事。
罗旭果然中计,伸手便打,谷延峰心中暗喜,心想终于可以报仇了。然而谷延锋到底还是年轻,他并不知道,与人交手,除了招法以外,气劲也起着很大的作用。
当初跟蒋翠筠交手的时候,蒋翠筠将罗旭的实力看得极为透彻,按照当时罗旭的实力,想了一些破解的方法教给了谷延锋,在加上谷延锋的进步神速,按照蒋翠筠的估计,谷延锋如果遇到罗旭,应该不至于落败。但是谷延峰并不知道罗旭吃了增气散,虽然只过了几个月,但是罗旭的功力增长速度远非谷延峰可比。
只三招,谷延峰便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自己的速度和气劲与罗旭比起来,相差太多,招数即使在精妙,在罗旭面前也毫无用处。
罗旭知道谷延锋绝对不会是自己的对手,而且谷延峰还是谷延雨的弟弟,便手下留情,十来招过后,便在谷延峰胸口上轻轻按了一掌,谷延峰猝不及防,蹬蹬蹬后退了几步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谷延峰顿时羞愧得脸通红,知道如果刚才罗旭下重手,恐怕此刻自己已然受伤。谷延锋知道罗旭没有对自己下重手的原因八成就是因为谷延雨,既然罗旭投鼠忌器,谷延峰也不客气,跳起身形,朝着罗旭飞过来举拳便砸。
罗旭既然能把谷延锋打退一次,自然就能打退他第二次。眼看谷延峰又要冲过来,罗旭心中有气,拧身递招,仅五个回合便一巴掌扇在谷延锋脸上,谷延锋脸上立刻留下了一个血红的手掌印。
这一巴掌扇得谷延峰生生转了两个圈,谷延锋顿时火气往上冲,回身把宝剑抽了出来,挺剑便刺,非要找回个场子不可。
谷延峰抽兵器,那意思可就不一样了。罗旭一皱眉,心说这个小舅子太不识趣了,分明打不过,居然还想动用兵器,不教训教训你,以后这个姐夫都没法当,于是也不客气,从家丁手里接过宝剑,叮叮当当的跟谷延锋斗在一处。
在酒楼用餐的人可是不少,有些怕事的,刚开始那会儿便跑开了,有些看热闹的便驻足观看。最着急莫不是酒楼的掌柜,生怕砸了东西,找不到人赔。掌柜的四处观瞧,发现有个身穿铠甲的军爷趴在一张桌子上,看样子应该是酒喝多了睡着了。
有人在酒楼械斗,本是可以报官的,但是一来衙门比较远,这一来一回的工夫,没准人都散了;二来这两方都是南阳大户人家的公子,真要被官府抓了进去,不仅不会有什么后果,没准这店都没法开下去了。
掌柜的眼珠一转想起了这个军爷。掌柜的对那军爷有些印象,进来点了几个菜一壶酒,便自顾自的吃喝起来,只是不知何时倒在桌子上睡了。掌柜的决定叫醒那军爷,希望他能把打架的这两个少爷吓退,于是走近那军爷身边,边推他边说道:“军爷,军爷?快点起来,有人在这里械斗啦,快帮忙看看呀!”
那军爷被人一晃,便清醒了几分,带着几分恼怒,醉眼稀松的抬了抬头,问道:“啥事情嘛?”
那掌柜回身一指,赔笑着说道:“军爷,您看,有人在店里打起来,帮帮忙呗?”
那军爷顺着掌柜的指的方向回头一看,正巧谷延锋被罗旭一脚踢了过来,后背结结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