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友一皱眉,问道:“让小道传个话,不是问题,可是刘师兄又不能离开隐仙岩,告诉他又能怎样呢?”
康乾说道:“烦劳许道友带话便是,其他的我们自有分寸。”
许世友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小道会将这个消息传给刘师兄的,二位施主休息吧,小道告退了。”
康乾拱了拱手,说道:“有劳了。”
百里山看许世友走的远了,便问康乾道:“师傅,你打的什么主意?”
康乾捻着胡须,笑着说道:“山儿,你从大漠历练回来,性子本已经变得颇为成熟,师傅很是欣喜。然而自从上了武当山,你却又变得暴躁异常,失去了冷静的思考能力,是因为钟雨晴么?还是因为体内真气迟迟提不起来,让你心烦意乱?”
百里山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叹道:“我也不知道,或许都有吧。师傅,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康乾笑着说道:“武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那个叫钟越的,来的太过蹊跷。不过这么大一个武当派,绝对不可能在一年之内便完成大换血,所以一定还有很多在武当生活多年,根本不认同钟越的管理方式的人。”
百里山点了点头,说道:“师傅说的有道理,所以你觉得许世友便是其中一个?所以他一定能将这个消息带给刘岩师兄?”
康乾点头说道:“没错。刘岩道友知道你和钟雨晴的关系,如果知道你已经来了,一定会想办法告诉钟雨晴,如果她知道你来了,断然不会任由你去预约到十天以后才见面,一定会第一时间过来看你,这样不是很好么?”
百里山低头想了想,说道:“师傅,但是钟雨晴知道刘岩在面壁思过,却没有任何表示,会不会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有了矛盾呢?”
康乾说道:“原因出在钟越身上。”
百里山问道:“怎么讲?”
康乾问道:“你觉得钟越对于武当的管理方式怎么样?”
百里上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说道:“老实说,钟越的意图本来是好的。早期百里第一庄还没出名的时候,爹爹总是到处打打杀杀闯名堂,后来百里第一庄名噪天下的时候,爹爹反而不怎么出门了,却天天在家里招待往来的宾客,花费自然极大,几乎是入不敷出。还好大哥很有头脑,将百里第一庄经营的井井有条,百里第一庄富起来以后,才真正成为武林一脉。不过武当派是门派,跟百里家的产业怎么相比?武林同道前来拜访,住宿收银子,见掌门也要花银子,这不是会遭武林朋友耻笑么?”
康乾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管理这么大门派自然需要银两,好在出家人对生活没什么要求,每日粗茶淡饭便可以过活,游玩的香客捐点香火钱,也就够了。除非有一些无法避免大额支出,否则武当是不需要如此敛财的。”
百里山一皱眉,说道:“你的意思是武当有些大额支出?武当山能有什么大额支出?”
康乾笑道:“这要问钟越了,你看他有什么支出了?”
百里山冷哼一声,说道:“我看他不是江湖中人,拿了银子不一定去干什么呢!”
康乾点头说道:“你说对了,钟越不是江湖人士。”
百里山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
康乾神秘的笑着说道:“你都看出他不是江湖中人,我为什么看不出来?”
百里山被康乾问的好悬没噎着,说道:“我随便猜的,难道他真的不是?师傅是怎么看出来的?”
康乾说道:“看言谈举止,看处事方法,我觉得钟越应该是朝廷的人。”
百里山一愣,问道:“真的么?”
康乾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前来拜访,钟越头都未抬,始终坐在那里登记我们的信息,是不是跟衙门口录供词很像?我递过去几两碎银子,他立刻满脸堆笑,像不像一个受贿的贪官?”
百里山恍然大悟,说道:“师傅你说的还真没错,只不过我不明白,一个朝廷的人,来武当山干什么?”
康乾笑着说道:“那皇上请走张彦清道长又是为了什么呢?”
百里山答道:“听说为了找到张三丰,以求长生之道?”
康乾点头说道:“没错,张三丰道长长寿是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历代皇上都对长生之术极度痴迷。张彦清被皇上请走,多半是因为这个原因。只不过张彦清道长刚被请走,武当便来了一个钟越,这样一个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却敢大摇大摆的在武当山上指手画脚,武当山作为一个江湖门派,居然对此听之任之,你不觉得奇怪么?”
百里山应声道:“自然奇怪,师傅有何高见?”
康乾说道:“所以我猜这个钟越一定是有朝廷背景,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一来民不与官斗,武当再大,不过是江湖一脉,大不过皇帝,二来张彦清道长一定是被扣押在朝廷里当人质了,所以武当派才会投鼠忌器,只能听之任之。”
百里山摇了摇头问道:“师傅说的有道理,但是看武当弟子的表神情举止,好像不太清楚张彦清道长的处境。”
康乾说道:“或许他们真的不知道,钟雨晴知道便足够了。”
百里山恍然大悟的说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