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成涣摆了摆手,说道:“不过是一些家传武学,跟璘少爷相比,简直如同星火之光,不敢与皓月争辉,不提也罢。”
苗成涣一边将倒在路边的树木顺着下坡推下,一边问道:“璘少爷,不过我们手边没有煤油或者干草,想把这些刚劈倒的树木点燃,恐怕也绝非易事。”
淳于熊笑道:“放心吧,有老夫在,不怕它不烧。”
树木本身就很是沉重,若是开山伐木,往往需要数人之力,方可将倒地的树木搬动。即使这里有个下坡,想将这些树木推下去,也绝非易事,然而苗成涣却将这么沉重的工作,干得举重若轻,这让沐璘颇为意外,如果苗成涣不是天生神力,那么这个苗成涣的内劲修为,恐怕也绝非寻常人。
这个念头在沐璘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眼前这伐木的工作还要抓紧时间,沐璘也就没有追问苗成涣。
三个人各司其职,很快山脚下便堆了不少的木材。苗成涣的担忧并没有错,没有干草或者煤油之类的助燃物,刚砍下的树木本是极难点燃。可是淳于熊练得的火焰掌,无论是烘干,还是放火均是一气呵成。
面对堆积如小山般的木材,淳于熊运起火焰掌,一阵乱拍,只是稍微多花了点时间,便点起了熊熊大火。
麓川战象的行踪也正如苗成涣猜的那样,正在连夜行军。
麓川军中虽然战象威力极大,但是缓慢的行军速度严重影响了战象在战场的作用。
麓川的国君思机发,自然也认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亲自督军,要求战象连夜进军,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景东和威远。
战象颇有灵性,优点是训练起来容易的多,缺点却是有自主的想法,不轻易被驯兽人员控制。连夜行军赶路,无论是人还是象都已经疲惫不堪。人还好,毕竟有军令在身,无论怎样疲惫都会坚持,战象可就没那么老实了,几夜无法睡觉,脾气暴躁起来,嗷嗷直叫,嘲的思机发心烦意乱,正打算下令就地安营休息,突然探子回报,前方出现冲天的火光。
“火光?”思机发听到探子的回报,眉头都快拧到一起去了。畜生都怕火,这种有一定灵智的战象,见到火光更是暴躁异常,拼命的想挣脱缰绳,四处乱串。
麓川的探子回报前方确实突发大火,麓川的军营顿时炸了锅,思机发知道此路几日都无法通过,便下令撤退,领军从另外一条路奔赴景东。
然而当思机发把队伍带上另一条路时,却神奇的发现,在一处下坡的路上,依然是火光冲天。思机发很是郁闷,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凑巧,在去景东的两条路上,都发生山火,自己的战象无论如何也无法通过,只好吩咐退兵十里,待山火退去后再行军。
这些山火自然都是沐璘,淳于熊和苗成涣放的。当沐璘确定思机发的战象退兵十里安营扎寨后,也是满意的带着淳于熊和苗成涣回到了景东。而这已经过了三天,孟协的援兵已经悄无声息的接近了景东。
思机发的战象因山林大火,所以无法行军,这个消息早就传回了大明的军营,这给了孟协援军的到来赢得了足够的时间,所以丁平并没有急着让孟协的援兵进营,而是在营外很远的地方扎营休息,等候军令。
沐璘带着淳于熊和苗成涣回到兵营,丁平自然迎出营外,亲自将立了大功的这三位接到帅帐中,而在帅帐中还有一人等候,那便是孟协。
沐璘不认识孟协,但是孟协却早就听说过沐璘是沐王府二爷的公子,而且很快将会是自己的统帅,便先行见礼说道:“参将孟协,见过璘少爷。”
沐璘惊讶的问道:“原来这位便是孟协孟将军,久仰大名。看来孟将军的援军已经到了?”
孟协点头答道:“末将麾下援兵已经进入景东地界,听闻麓川战象暂时无法进入景东,便命部队在三十里外扎营待命,免得惊扰了麓川守军,末将偷偷进营,只为与璘少爷,丁将军商议退敌之策。”
沐璘点头道:“做的好。孟将军这次带了多少人马?”
孟协答道:“马步军,合计两万。”
沐璘喜道:“算上丁将军的一万兵马,景东我们有三万人马,跟麓川守军兵力相当,可以一战了。”
丁平说道:“话虽如此,但是麓川战象早晚还是要到景东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尽快解决景东的麓川守军。只是麓川大营易守难攻,兵力相当可以一战,却不是必胜的保证。”
沐璘问道:“前几日丁将军不是说,我们可以绕后路袭击麓川守军的后背,只因兵力不足而未成行么?如今孟将军既然到此,且兵力尚未进营,不如由孟将军带上他的人马直扑麓川大营身后,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我们再从正面进攻,必可一战而胜。”
丁平道:“此计虽好,但是两营之间探子众多,防不胜防。倘若被麓川探子的探听到我军动向,孟将军本是偷袭的队伍,必然羊入虎口。不如我们这样……,不知璘少爷意下如何?”
丁平将自己的想法和建议提了出来,沐璘只听得心花怒放,当即鼓掌笑道:“极好,就这么办。”
当晚有几匹马离开了军营,连夜赶了三十里路来到了孟协的军营。
翌日,天刚蒙蒙亮,孟协率领军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