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穆勒信心满满的在后山安排了重兵埋伏,自信的认为后山一战必胜无疑。倘若这时有人告诉沙穆勒,后山已然失守,沙穆勒是怎样也都不会相信。
然而营外的嘈杂声和传令兵的回报,让沙穆勒内心慌乱起来。因为沙穆勒明白,倘若后山的失守,那意味着景东的麓川大营,将成为明军的瓮中之鳖。败,只是时间问题。
想到这里,沙穆勒也奔出大营,却只见山顶狼烟四起,明军的大旗已经漫山遍野。明军占据地利之便,从山上冲杀下来,如同一把尖刀,插进了麓川守军的背后,只杀得麓川守军人仰马翻。
兵败如山倒,后方遭到袭,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的灾难性的后果。由于后方失守,前线军心散乱,炮火失准,反而给了山下明军攻城一个机会。
城下的丁平,看到山上燃起狼烟,城头炮火由密集渐渐变得零星而又散乱,这种战机自然不会错过。丁平立即下令攻城炮火前进,狂轰城门。
“轰!轰!轰!”
当城门出现在训练有素的明军炮火射程之内的时候,仅仅十几炮,城门便被轰出了一个大窟窿。
“冲啊!”
眼看城门出现了偌大一个窟窿,丁平身先士卒,第一个冲锋了起来。
麓川守军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拼命的将备好的门板按在窟窿上,试图修缮破损的城门,然而这时明军撞城门的木桩已经冲到切近,仅一下便插进了城门,那破损的城门便再也不可能被修缮。
紧接着“轰!轰!”又是几炮,破损的城门再也支撑不住,“轰”的一声倒塌了。
城门的轰然倒塌,让沙穆勒内心打了一个激灵,他知道这旱营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了。
“快!传令,去水营!”沙穆勒扯着嗓子叫道。
乱军之中,还能听到沙穆勒扯嗓子喊的,都是沙穆勒身边的亲信,听闻主帅要去水营,纷纷聚在沙穆勒身边,护着沙穆勒往水营方向跑。
明军借势冲进麓川营中,势如破竹。丁平一马当先,早就盯着半山腰的麓川帅营,眼见麓川军如众星捧月一般护着从帅营走出的一个人,那么这人只可能是沙穆勒。丁平毫不犹豫,举枪便朝沙穆勒冲杀过去。
沐璘和淳于熊从山上往山下冲,胜在地势,可惜沐璘现在只有两千精兵,为了营造人多势众的气势,沐璘命令所有的旗帜全部竖起来,更有些人双手举着两面战旗拼命的摇晃。
这一招真管用,麓川守军以为明军主力已经攻陷后山,顿时混乱不堪。
沐璘手执八王玄铁锏,左冲右杀,看到丁平率军冲进营内,心中长出一口气,景东麓川旱营算是拿下来了,下一个任务是水营。
丁平冲到沙穆勒切近,却被沙穆勒身边的亲兵拦下,几枪下去,虽然也倒了几个,可是毕竟跟得上丁平的明军不多,一时间陷入苦战。
沐璘从山上冲下来,无法辨认哪个帅营,也不认识沙穆勒,但是沐璘看到了丁平,他知道丁平的目标不可能是普通人,便向淳于熊示意,杀向丁平的方向。
沙穆勒发觉自己已经成为明军的目标,狼狈的直奔水营,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看到自己的亲兵已将丁平拦下,略显安心。
丁平急急无法近身,眼看沙穆就在眼前要逃跑,自己却无能为力,心急如焚,突然听见一个声音叫道:“丁将军,我来助你!”
丁平抬头一看,却发现沐璘和淳于熊如猛虎下山一般冲了过来,顿时大喜过望,大声叫道:“快抓住他,中间那个人就是沙穆勒!”
“沙穆勒?”
沐璘听到这个名字一阵欣喜,眼前被一群亲兵围在中间的中年男子,便是麓川的主帅沙穆勒,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沐璘挥锏上前,沙穆勒身边的那些亲兵挡得住丁平的长枪,但是却没有几个人挡得下来沐璘的重锏。原因很简单,八王玄铁锏太重了,几个照面下来,亲兵倒下好几个。
淳于熊的火焰掌更是勇猛无敌,一双带火的肉掌上下纷飞,碰到谁都会被烫的嗷嗷叫,很快便无人敢再近身这个大胖子。
丁平虽然猜到,这个才入得沐氏庙堂的少爷,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否则,单凭长年不在云南生活的二爷沐文正,空口说一句亲儿子,黔国公是不可能将整个云南交给这个年轻人的。
然而沐璘和淳于熊的武功之高,大大出乎丁平的意料之外,尤其是沐璘手中的铁锏,简直就是神兵利器,挥舞起来所向披靡,很快便杀到了沙穆勒的切近,喝道:“沙穆勒?束手就擒吧!否则杀无赦!”
“呸!想抓你爷爷?做梦!”沙穆勒本是思机发麾下猛将,在生死面前,沙穆勒迸发出强大的求生欲,抽出佩剑刺向沐璘。
沐璘“嘿嘿”冷笑一声,信手挥锏格挡,只听“咣当”一声,沙穆勒掌中宝剑便被磕飞,沙穆勒扶着震得发麻的右手,惊讶的望着沐璘问道:“你是谁?”
沐璘将锏搭在沙穆勒的脖子上,亢声答道:“沐王府沐璘!”
“你就是沐璘?”沙穆勒惊讶的问道。
沙穆勒居然听说过沐璘,这让沐璘很奇怪,只是战场混乱,沐璘没时间深究这个疑问,便喝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