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平一愣,问道:“璘少爷怕点苍苗掌门?为什么?”
沐璘答道:“因为我还需要苗掌门为我提供解药。”
“解药?什么解药?璘少爷中毒了么?”丁平和孟协大惊失色的问道。
沐璘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在中原闯荡的时候,不小心中了点苍蒋青竹下的毒,虽然一时死不了,但是很影响我运气用劲。”
说着便将自己中毒的过程简单扼要的跟丁平和孟协说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我还需要找苗掌门索要解药,他独子的命就先寄存在我这里。”
文彬问道:“璘少爷打算怎么办?”
沐璘犹豫了一下,说道:“苗成涣先关在我这里。我亲自修书一封,再加上这封家书,一起交给苗掌门,先看看他的反应。”
丁平皱眉问道:“璘少爷,苗成涣泄露军机,这在军中乃是死罪。点苍不过一个小小的武林门派,我们用得着这么给他面子么?倘若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又如何治军呢?”
孟协说道:“丁将军,话虽如此,但是璘少爷的解药自然也是相当重要,苗成涣不过是受人摆布,不能因为他耽误了璘少爷解毒。”
“可是……”
“好了!”
丁平还想争辩,却被沐璘拦住,说道:“点苍确实只是一个门派,正常来说,自是无法跟我沐王府相提并论。然而点苍派却有很多武林高手,这意味着点苍有一定的实力。此刻我军正与麓川开战,不能到处树敌,这样会给我们自己找麻烦。更何况我还要找苗苍桧掌门要解药,这事就先这么定吧。文解元!”
“璘少爷!”文彬应声道。
“明日你将两封书信送上点苍山,就说沐王府要依军法处置苗成涣,看看苗掌门有什么表示,牢记莫要起冲突。”沐璘说道。
“明白!”文彬答道。
“孟将军!”
“璘少爷!”孟协起身应答道。
“你将苗成涣押回昆明,交给沐王府严加看管,不得有误!”沐璘吩咐道。
孟协微微迟疑,问道:“然后呢?”
沐璘微微笑道:“没有然后,你看管好苗成涣就成了。”
孟协正色道:“璘少爷,此当用人之际,众兄弟阵前效命,末将怎可在后方当一个狱卒?”
沐璘笑道:“孟将军身上有伤,还需休养,前方战事,还是交给丁将军吧!”
孟协立刻将挂在胸前的绷带挣脱掉,拱手说道:“末将小伤无碍!”孟协故作轻松忍住疼痛,却无法掩饰诚实的身体,豆大的汗珠挂在了额头。
丁平赶紧起身,扶住浑身已是颤抖的孟协说道:“老孟,既然受伤便养伤,莫逞强。”
沐璘也劝慰道:“孟将军,现在你提刀都费劲,又如何上战场杀敌?还是养伤要紧,待你手臂活动自由便可前来找丁将军!”
旁边的淳于熊,文彬和风木蝶自然也出声劝慰,这样孟协才勉强同意,但是同时表示,只要肩膀恢复活动自由,就立刻来找丁平共同作战,沐璘也是答应。
为了庆祝拿下景东,沐璘也是在当晚大排筵宴,款待获胜将士和五圣教众,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
翌日,文彬来找沐璘时,沐璘正在奋笔疾书。沐璘将写给苗苍桧信写完,交给文彬说道:“文解元帮忙点拨一下,看看我写的怎么样?”
文彬接过墨迹未干的信笺,简单浏览了一下,笑道:“璘少爷字体工整,中规中矩,只是言语中略显谦逊。苗成涣毕竟是有错在先,以沐王府这般身份,想来不必如此对待点苍吧?”
沐璘笑道:“话虽如此,但是,我毕竟也是绿林出身,还不习惯用官腔。”
文彬也笑道:“好吧,不知璘少爷的书信要不要封起来?免得遭人质疑。”
文彬的提议很正常,这是一封因为点苍掌门的儿子触犯军法,而向点苍问罪的书信,倘若点苍苗掌门质疑送信人暗中将信中内容私换,反而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沐璘明白文彬的意思,点头说道:“两封信,一封是证据,另一封也不算啥机密,嗯,不如这样吧,准备一个盒子,将两封信放入其中,外面用沐王府专用的火漆封上,这样显得正式些。”
“好的,我这就去办。”文彬说罢,便出去找合适的盒子去了。
倘若是在昆明城里,找个能装信的盒子自然不难,但是在这军营中,却没有那么容易。文彬在军营里转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个一尺见方的檀香木的盒子,虽然这个盒子装两封信略微显得奢侈,但是好在装饰得体,倘若装这两封信笺,并无不妥。
文彬将这个盒子拿回给沐璘看时,沐璘笑道:“好奢侈的盒子啊!”
文彬则笑道:“沐王府的问责信嘛,用这个正合适。”
沐璘笑道:“好吧,那就它了。”说完沐璘便将自己写的那封信,还有那封苗成涣写给苗苍桧的家书,一起放进盒子中,然后火漆封口。
沐璘将封好的盒子交给文彬说道:“文解元,有劳了。”
文彬拱手笑道:“放心,文某人必当尽力!不日便回。”说罢,文彬便离开景东,直奔点苍山而去。
孟协直到午时这才来与沐璘道别。望着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