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文伸手抢回笔记本,一板一眼地说:“刚才是你的演讲,现在开始答辩。”
本来这个过程应该周锡祥来做,毕竟是关于业务,但现在李清文觉得,自己未尝不能考考他。
周永安耐着性子道:“问吧。”
“说说内保外贷,恒大地产破产,银行怎么成了背锅侠?”
周永安看她是认真的,摇摇头:“这种小儿科的,你也问我。”
李清文说:“我是想顺便提醒你,华宇在走这步棋的时候要慎重。”
周永安拉了张椅子坐下,悠悠启口:“内保,企业法人把国内资产抵押给银行,有了国内银行的担保,企业法人在境外注册的公司就可以顺利在境外银行贷款,这就是内保外贷。”
“如果境外公司宣布破产,境外银行就要向国内银行索赔,国内银行侧就会收走企业法人所抵押的房产。恒大的问题就在于,那些房子都是些烂尾楼,价值远低于预估值,我说的够清楚了吗?”
李清文继续问他:“你过去九个月在美国做什么?”
周永安眸子盯凝在她小巧的鼻梁上:“之前不闻不问,现在感兴趣了?”
李清文的脸颊红白相间,没有理会。
周永安老老实实陈述道:“在华云投行,承接了几个大型IPO,‘东方一鑫’和‘中山鱼业’就是我其中两个项目,目前已经顺利在美国上市。”
“九个月就完成了,你在做项目期间,有什么困难吗?为什么做着做着跑路?”
周永安不太喜欢她的用词:“没有九个月,只用了半年,你要说困难,没什么困难的。”
公司业绩调查困难?
企业可持续发展评估困难?
还是收费困难?
在周永安这儿都不存在。
至于为什么跑路,“不是你催我回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