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们之间的这种心神交流,比之传音入密更加隐秘。 普通的传音,根本无法避免神魂更为强大的修士的刻意探听。 可修士与灵宠之间,却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因为他们之间身魂心相通,只需一个眼神,或者一次意动,彼此之间便能互有感应。 这也就是为什么秦镜语一开始明明没有听到崔瑭说话,却能知道它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了。 另外,这种心神沟通的速度,也会比传音入密快上数倍,甚至数十倍。 所有的信息,只需一个念头,便能在瞬间完成交换。 如此效率,就算是某些得道成仙的修士,也鲜少能做到这般地步的。 …… 秦镜语本打算随意升起一道念头,试验一番与崔瑭、山玴间的沟通效果。 不过,考虑到它们正在修炼中,便又果断切断了与两小只的心神连通,起身准备今日份的淬体去了。 可就在她刚刚站起身之际,其脖子上的明岁镜却突然轻轻闪了一下。 那道光芒转瞬即逝,但秦镜语还是一下子捕捉到了。 “这是…”还不等她想明白怎么回事,一道圆润如胖土豆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看着面前熟悉的白发白衣白胡子,秦镜语不由地惊呼出了声:“岁老仙!” 不错,岁老仙醒了。 在秦镜语以大量魂丝蕴养,且自我不断修炼以提升明岁镜的情况下,岁老仙终于醒过来了。 看着眼前变化巨大的秦镜语,岁老仙很是欣慰:“嗯,丫头,我醒了。 你这段时间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 辛苦你了。” 秦镜语在喊完“岁老仙”的名字后,便无声地哭了起来。 此时又听到岁老仙喊她“丫头”,那一瞬间,压抑在她心头诸多时日的孤独、委屈、压力,通通化作了泪水,流了下来。 “莫要哭。”岁老仙抬手想要拍一拍秦镜语的头顶,可刚抬起手来,又发觉自己的身高根本不足以支撑他做这个动作,遂又缓缓放下手臂,开口说道,“你要是再哭,我可要跑回养魂灯去了。” 他这般言语,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不会劝解开导别人。 毕竟他活了一万岁,也单身了一万岁。 这漫长的岁月中,与他有深切关联的异性,也就玉孤珠一人。 而玉孤珠此人,也鲜少流泪。 就算流泪,也是清浅几滴,风过无痕,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安慰。 如秦镜语这般情绪外露的,岁老仙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遂干脆学着乾宴平时对待他的方式,来对待秦镜语。 那就是,揪住秦镜语在意的事情进行威胁,保准一威胁一个准。 这种劝慰别人的方式很特别,但也真的奏效。 秦镜语听完他的话后,果然止住了哭泣。 她抬手胡乱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鼻涕,通红着一双眼,勉强扯起一个微笑,对岁老仙说道:“我也不想哭的,可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岁老仙见她虽双目通红,情绪却渐渐复归平静,内心暗暗舒了一口气。 既然秦镜语的情绪已经平稳下来,岁老仙便说出了自己刚看到秦镜语时,便一直想问的问题:“丫头,你这脸上的伤痕,是从何处得来的?” 他在见到秦镜语的第一眼,便注意到了她易容之下,那快要布满整张脸的伤痕。 那伤痕有新有旧,乍一看,还以为是谁每隔一段时日便在秦镜语的脸上来一刀。 可仔细端详之下才发现,其实那些新伤痕,是由伤痕衍生出来的。 换句话说,是左脸颊那道最原始的伤痕,不知什么原因,一直在不停地啃食秦镜语的血肉,从而开凿出一道道新的伤痕。 宛如开疆拓土一般。 秦镜语听到岁老仙的话,有一刹那的怔愣。 她都忘记自己脸上还有一道伤疤了。 因为那伤疤,既不痛,也不痒,除了丑点,没别的感觉。 再加上她每次外出,都是易容见人,所以忘记它,也很正常。 “哦,是这样的。” 秦镜语说着,便将自己在苍玄宗经历的事情简要叙述了一遍。 其中包括了她丹田内的变化,坎鬼之力与坤逆之力的取得,以及那串手串最后化为若惊树扎根于她的识海,等等。 末了,她还将殷启舟给她的那枚琉璃瓶拿了出来,递给了岁老仙:“这里面装的东西,就是从我脸上的伤疤里面提取出来的物什。 据说,它非花非虫,非毒非咒,独有阴气,却无阳气。 一离开我的脸颊,便会挥发。 味道很淡很淡,就像是雨后的空气。” 岁老仙听完秦镜语的话,盯着手中的琉璃瓶端详了很久。 随后又抬手释放出一丝银色灵力,探入了秦镜语的丹田与识海中。 两刻钟后,才缓缓收回了那道灵力,喃喃说了句:“是她!” 秦镜语被岁老仙口中的“她”、“他”或“它”给攫住了心神,当即追问了一句:“TA是谁?” 岁老仙闻言,沉吟了好久,才开口说道:“玲珑梦。” “玲珑梦?她是谁?”秦镜语接着问道。 “她是上古时期的一只迷幻花妖,也是罕见地将自己的躯体铸造成神器的神。”岁老仙缓缓道来,“她与明岁镜的缔造者青珠神君互为知己。 二人志趣相投,互相陪伴着渡过了数千年时光。 后来玲珑梦不知因何原因,突然失踪了。 再有她的消息时,是青珠神君收到她寄过来的金梧玲珑的种子。 那金梧玲珑的花朵,便与琉璃瓶内这物什一模一样。” 秦镜语听岁老仙这样说,一下子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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