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这是解凌彦的第一想法。
他接到了来自柏城分部的求援,当知道自己的外甥女亲自去了柏城的时候,不知为何,冷汗唰的一下就从自己额头下来了。
他让自己不要紧张。
他做的很小心,不会有人知道他和那些事有牵扯。
他当年想要进入山中花的事业,他一个解家人,从前也没接触过那些贵族产业,怎么才能让那群眼高于顶的人老老实实的听话呢?
他动了歪主意。
他靠此控制了很多人,也拉起了不少的关系网。
这层关系网现在还在,只是被花灼打掉了一部分,而且建于即墨家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他一直很小心,更不会将这些网摆在明面上来。
否则他一个平庸的人,靠什么控制那么多产业?
花灼不懂自己的良苦用心,问姜也是。
两個狼狈为奸的贱人!
但花灼报警抓了尹之棋的事情,还是让他心惊肉跳。
这两人是不是疯了,和尹家正面刚上,是想闹的满城风雨吗?!
“老爷。”
管家走进来,神情带着些诡异:“您的外……问姜小姐来了。”
“啪。”解凌彦的手机差点从手心上掉下去,似游魂一般:“你说谁来了?”
管家低着头,再重复了一遍:“问姜小姐。”
话音刚落,身材高挑的女孩已经从管家背后出现,她带着灿烂的笑:“舅舅,第一次上门,别来无恙了。”
她那声音甚至带着几分愉悦,她喊的有多亲密,解凌彦的后背就有多僵。
问姜从没来过解家,甚至不许他们去即墨家,什么情况下,她会亲自来这里?
解凌彦的笑容比哭还难看:“问……问姜啊,你怎么有空过来了?不是说,你在训练吗?”
这是花灼对外的说辞。
管家退出去,大厅内只剩下解凌彦和问姜两个人。
她朝四周打量一眼,啧啧出声:“舅舅,您这住宅,豪华程度就快赶上即墨家了,即墨家因为身份特殊才在帝城批了一块地,您这么大面积,这么大一别墅,买下来不便宜吧,看来在即墨家这么多年,果然是捞了不少钱。”
问姜直白的话语让解凌彦脸色越发僵硬:“瞧你说的,这对即墨家来说,不都是些小钱吗?舅舅辛苦了多少年,才有这样的家产,比不得即墨家的。”
问姜倏然转了话题:“尹之棋被抓了你知道吗?”
“……”解凌彦强迫自己恢复成正常表情:“我知道了,今天的新闻,听说他出了点事?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你说尹家的孩子,怎么就沦落至此?多让人痛心。”
这件事花灼知道要闹大,所以一开始就没给尹家先手机会,媒体直接报了警卫队抓走尹之棋的事情。
“你不认识他吗?”
解凌彦一副惊讶的样子:“当然,我怎么会认识他?”
但下一秒,问姜伸出手,手心发出微光,解凌彦顿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
他的额头就像是爆炸了一般,眼前开始走马观花,不受控制的开始回想起了自己的过去,他做过的事情,控制过的那些人,一幕幕,清晰无比。
问姜很快就停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没有冤枉解凌彦。
来之前已经有了一定证据,她使用了搜魂术,这法术对人有一定危害,严重者会直接变成痴呆。
她停手的快,但解凌彦这会儿功夫已经浑身冒起了冷汗,颤抖不停,脑子浑浑噩噩,搜魂的后遗症像是头痛后遗症,轻轻一晃便痛的令人打哆嗦,以至于解凌彦都没有太多精力开始细想怎么和问姜兜圈子。
他惊恐的抬起头:“你对我……你对我做了什么?!”
为什么他突然之间就不受控制的回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清晰的就好像是他又回去干了一遍。
可他的惊恐在问姜的冰冷眼神下,化为了实质性的惧怕。
“即墨霄为人正直,他也待你不薄。”问姜双唇轻启,“你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哪怕一点对即墨家的愧疚都没有吗?哦……我可能是问了多余的话,你怎么会有愧疚这种情绪。”
解凌彦瞪大眼睛,双眼猩红,此刻还想狡辩,“问姜,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山中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得有个承担一切的。”问姜冷冷的盯着他:“你是罪魁祸首,所以畏罪自杀,很正常,不是么?”
解凌彦脸颊不受控制的抽动:“你在开什么玩笑?”
问姜不和他废话:“你被送进牢里,我不保证你会以什么方式死在那你,解家破产,你的儿子,你的妻子,你的母亲,靠着即墨家得到的一切,我统统都要收走。亦或者,你承担一切,留下坦白和指控的遗书,你选一个。”
她眯了眯眼,杀意实质性泛出来:“第二种,是我留给你的体面。”
解凌彦被她话语里的杀意惊的一屁股瘫软到了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意识到,问姜不是开玩笑。
她是A级灵卡师,被誉为最强的战斗天才,自己一个普通人,在她手里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