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瞪他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
周根讪讪地撇一撇嘴,咕哝道:“我又没有说错,赵善本来就是被她给饿成那样的。”
赵天海恼道:“你要再说这样的混话,就给我滚出去!”
周根闭嘴了。
张伯山却接话道:“这样的蠢妇,就该让她吃些苦头,才能长长记性!”
赵天海敢训斥周根,却不敢训斥他。闷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道:“强子他们见她脑子不开化,又不给她送粮了。她也不说什么,起早贪黑地种着地,独自养育着赵善。只是赵善的叔子、婶子太不是东西了,当年是他爹娘嫌他们没有本事,才将他们撵了出去,他们却将这仇算在了他们娘俩身上。看到他家地里的粮食熟了,就趁天黑去全给收了。当年……
“当年赵善爷爷奶奶撵他们时,赵善他爹还帮着他们求过不少的情,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才没有阻止他们被撵出去的命运。但他们虽被撵出去了,村里人送去的粮食,赵善他爹总会私下里扣一部分,叫他娘送去给他们。可他们只记得被撵出去的仇,哪记得这一部分的好?强子他们又看不过,就明着去将赵善家的地给抢了过来,实则粮食种出来后,都收去给了他家。但他娘那个人呀……
“送去的粮食,又叫她拿去给了他爷爷奶奶。
“强子他们也是有脾气的人,哪里经得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蠢?如此过了没几个年头,干脆就继续种着他家的地,不给他们粮食了,他娘还是没有说什么。”
张伯山恶狠狠道:“这样的蠢妇,合该这样对付她!”
陈韶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两眼。
张伯山却并没有意识到,还催着赵天海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