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商量不到半盏茶,便有十人陆续出来。陈韶一一问过名字,示意蝉衣:“先带去清风院东厢房,让全书玉教导他们看账册。等晚些时候回来,另给他们找个院子,在账册没有看完之前,让他们暂先住在太守府。”
蝉衣要带着他们离去时,陈韶又着重交代:“告诉全书玉,有不服管教的直接撵出去就行。”
原本还羡慕他们能住在太守府的其余二十人听到这话,霎时不敢再多羡慕。
“好了,”陈韶回过头来看着他们,“你们可以回去准备了,惠民药铺辰时开门,你们提前一刻钟过去就行了。”
他们走后,陈韶稍稍等上片刻,等到蝉衣回来,便坐着马车往文家去了。
文家在太平街,距离太守府有近三盏茶的距离。
…
马车徐徐在文家大门前停下。
陈韶走下马车,先抬头看一眼文家的牌匾,又左右各看一眼,文家的宅邸几乎占据了半条太平街,青瓦白墙,显得很是富丽堂皇。收回目光,陈韶又看向眼前的朱漆大门,“开门。”
监守的衙役推开大门,陈韶抬脚走进去。
文中天带着文胜武、文廷到大树村那日,特意将文家所有子弟都叫回了家。文中天的本意是不给她抓住他们,逼问他们的机会。却没有想到,反成全了她的一网打尽。
没了文中天、文胜武的文家,确实如戚三爷所说那样不堪一击。
听到她过来的消息,文家上下近两百口人,要么立刻出来撇清庄子与自己没有关系,要么躲在自己屋子里自欺欺人。
越过撇清关系的众人,陈韶徐步走到文家正堂。缓缓扫一眼正堂的布局后,陈韶在主位坐下来,“将文家众人都带上来。”
羽林卫随令而行。
很快,文家所有人都跪在了正堂。
陈韶的目光仅微微一扫,便扫到了跪在第二排的文三爷。而恰好对上她目光的文三爷则迅速低下头,将自己藏在了前排子侄身后。
躲就能躲掉了?陈韶勾一勾嘴角,有意叫道:“文三爷。”
文三爷身子一僵,忙跪爬出来,殷勤道:“公子有事尽管吩咐,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小人绝不推辞!”
“那正好。”陈韶示意他先起身,接着才吩咐,“这里有一箱你文家的罪证,你来读一读,看看是不是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