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没错,上流的人总是喜欢玩些下流的东西。
萧博远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想要转身就走,却被身边的林晶紧紧握住手臂,不容抗拒地拖曳向前。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全身都被巨大的恐惧所笼罩。
“林姐,我今晚实在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萧博远的声音中都带着一丝颤抖,他近乎恳求地低语。
但是林晶却不予理会,那一双双泛着亮光的眼眸,让她对萧博远的“商业价值”又有了新的评估。
林晶安抚似的拍了拍萧博远的肩膀,又用劲捏了捏:“小远,跟紧我,我引你见几位重要的朋友。”
那手如山般沉重,萧博远瞬时看去,那是一桌光鲜亮丽的富婆。
他敛目垂眸,心中迅速盘算。
既然示弱没有用,那唯有另寻出路,虽然这包厢内人很多,但他也有武器傍身,到时候劫持住当场随便的一个富婆都比他的命贵重。
这种数字靠后包厢的门口根本就不够格设专人搜身,萧博远就靠着护腰将东西带了进来。
心中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准备,手也不自觉地抠着衣服,看在那一群年过半百的富婆“姐姐”眼中平添了几分可爱。
只要他不碰这些饮料酒水和任何放吃食,一旦有不妙就挟持一个“人质”。
思及此,萧博远觉得此刻自己的心理活动才更像一个“坏人”。
萧博远强做镇定的表情看在林晶眼中,让她有种莫名的愉悦感。
新人总是要经过这一遭的,只有将纯白的染黑了、揉碎了,才会真的和染缸融为一体。
她再次拍了拍萧博远的肩,宽慰道:“别担心,不过是与姐姐们认识一番,多笑笑,喝两杯,积攒一下人脉罢了。林姐是不会害你的。”
虽然林晶原本的计划是要将萧博远送出去,但在看到了萧博远的价值后,她就改变了方案。
如今的萧博远值得被干干净净地送进更好的包厢,而如今只想以一些成瘾禁药控制他,让他既离不开药物,也离不开她这个供应者。
这向来是林晶控制她手下艺人的手段,只有掌握了把柄,才能确保他们是忠诚的摇钱树。
这轻轻一拍险些让萧博远惊跳起来,他心中暗骂:我信你个鬼,还喝喝酒,我上一次和王璐娜就是喝了杯饮料喝断片了。
看着身边垂头依旧不语的萧博远,好似在做着无声的反抗,林晶却并不在意。
现在时间尚早,午夜过后,才是真正的逢魔时刻。
“当!当!当!……”
十二点的钟声在会所内悠悠回荡,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暂停了手中的动作,停止了交谈,整个空间沉浸在一种奇异的静谧之中。
随着最后一记钟声的回响逐渐消散,会所包厢的灯光似乎也随之变得更加迷离,音乐骤然变换,轻柔的旋律却击中了心脏,唤醒了人们内心深处的渴望与放纵。
此时,一群身着华丽旗袍的礼仪小姐款款步入包厢,透过迷蒙的灯光,萧博远能看到她们姣好的面容与唇边标准化的职业笑容。
她们手中是一个个精致的托盘,托盘上,五颜六色的针剂闪烁着冷冽的光泽,各式各样的药瓶中装载着未知的诱惑,纯白或多彩的粉末、形态各异的药片,在灯光下折射出迷幻的光芒。
萧博远心中的警铃大作,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手已经不自觉摸向了自己的护腰。
宾客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他们或是出于寻求刺激,或是为了逃避现实,纷纷自行取用那些神秘的“礼物”。
林晶取过了一支蓝色针剂在手中把玩着,望着呆立当场的萧博远,又试图将一瓶白色粉末塞给他。
萧博远目睹最先用药的人们的表情变得扭曲而狂喜,肢体动作也愈发不受控制,整个会所化作了一片混乱而又狂热的海洋。
“啪!”他快速地缩回手,不愿意碰这“脏东西”,药瓶就这么应声摔落。
又看到原本还西装革履的男人一把扯掉了自己的衣物,露出了白花花、油腻腻的身体,一副不堪入目的景象,萧博远终于忍不住了。
腰间的防狼喷雾瞬间被取出,对准了林晶脆弱的眼睛就是一顿疯狂的喷射。
在身后还没有嗑上药的众人惊呼声和林晶的叫骂声中,向着混乱的人群冲去。
一边跑,一边挥舞着手中只有卡片大小、薄厚的防狼喷雾,硬生生给自己开出了一条道路,最终在防狼喷雾用完前,终于跑出了包厢。
而包厢外,映入眼帘的是更加昏暗的灯光和混乱的场面。
若说包厢内是一群衣冠禽兽的话,那么包厢外大厅中的人们就是一群真正的禽兽。
一股甜腻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萧博远就觉得自己的步伐愈发虚浮了起来。
……
瘫在宠物中心柔软毯子上生无可恋的孙小米根本不知道她的任务目标正在遭遇着什么,依旧等待着萧博远录完节目回来接她。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孙小米愈发不安,按理说,即便是爬也该回来了,何况还有保姆车。
哦,对了,那个巫婆说有个什么宴会来着,电视台的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