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三人对视一眼,直觉这道圣旨与傅如吟相关。
陵容道:“即是陛下有旨,我等听旨便是。还不快快宣读?”
小顺子咬了咬牙,朗声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傅嫔久侍内闱,淑嘉柔顺,着晋封为从四品芳仪。”
殿内静默了一瞬。
看着玉如通红的眼眶,曹琴默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陵容道:“即是傅妹妹大喜,我们自然也高兴。”
“小顺子,既然是你宣旨的,那你就再跑一趟,准备些东西送去,”
“全当是本宫和两位婕妤的一点心意。”
陵容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不能再明显了,不管心里对傅如吟有多少想法,面上子总要过得去。
玉如也很快反应过来,说道:“若有人问起来,便说蕴真帝姬午睡还未结束,我们不敢轻易离开。”
小顺子知道她们还有话要说,于是伶俐地打个千出去了。
“娘娘!她真成了傅芳仪了!”
“什么久侍宫闱,淑嘉柔顺,她若是久侍宫闱、淑嘉柔顺,咱们算什么?”
小顺子一走,玉如就再也憋不住了。
连带着曹琴默,面上也显露出几分担忧。
陵容道:“慌什么,昌芬仪还没说什么呢。”
“本宫就不信,傅如吟排在了昌芬仪前面,昌芬仪就这么容得下?”
曹琴默仿佛想得到了什么:“若是昌芬仪接到旨意了,说不定……”
玉如还没反应过来:“那也只是她们狗咬狗罢了。”
说罢,不可置信地捂住嘴。
陵容柔婉一笑 :“入冬了风大雨大,两位妹妹可要谨慎慢行。”
曹琴默拢了拢衣袖道:“跟在娘娘身后,风雨之后,也总有晴天。”
傅如吟和昌芬仪的战争终于打响了。
傅如吟之前,昌芬仪与陵容分庭抗礼,受宠程度不相上下。
自从来了个傅如吟陛下整个人都被迷住了,后宫当属傅如吟宠爱第一。
其次是陵容,再次才是自己。
至于宁婕妤、祺嫔、庆嫔、杨嫔、方良媛等人,已经很不够看了。
陵容还算泰然,可昌芬仪及不能不着急了。想自己舞阳大长公主之后,难道以后还要向傅如吟屈膝行礼吗?
她看向随行入宫的琼脂姑姑,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
没几日,陵容就听说和睦帝姬高烧不退,呕吐不止。
事发突然,众人一时间都赶了过去,只有皇后,端妃前去禀报时,恰好剪秋说,最近风大,皇后头风又犯了,只叫端妃、敬妃前去主持。
和睦毕竟是玄凌心中祥瑞之女,听见和睦高烧不退的消息,也当即从傅如吟宫里赶到了昌芬仪处。
看见往常活泼好动的和睦现在昏昏沉沉的,玄凌面上也闪过一丝心疼。
而从前跋扈刁蛮的昌芬仪,此刻也是泣涕涟涟 :“陛下,都是蓉儿没用,竟然照顾不好我们的帝姬,害得她小小年纪,吃这么多的苦。”
母女连心,看着昌芬仪痛苦自责的模样,想到自己的孩子,陵容与敬妃等人,心中都有许多感触。
傅芳仪看见昌芬仪这副样子,却道:“今日上午,嫔妾还同芬仪一同说话,怎么这一会帝姬就不好了?”
傅如吟说完,昌芬仪面上闪过一丝狠光。皇室中,“不好了”还有另一层意思。
玉如说傅如吟空有脸蛋,内里草包一个,如今看来,此话不虚。
也许还有被玄凌的宠爱冲昏了头脑的缘故,陵容一一分析。
“傅芳仪你什么意思?你怎么敢诅咒帝姬?”昌芬仪可不是吃亏的人,她不满傅如吟已久,此刻当着众人,一顶“诅咒帝姬”帽子就这么扣了下来。
傅如吟倒也乖觉,她不和昌芬仪争辩,而是撒娇痴缠玄凌:“陛下,昌芬仪还有心情与臣妾玩笑,看来帝姬没什么大碍的。”
玄凌不舍得推开傅如吟,只是冲着身边的奴才呵斥道:“一群没用的东西!”
陵容上前劝慰道:“陛下莫急,还是先问问太医怎么说吧。”
玄凌点头,抽出胳膊理了理陵容因匆忙赶来而凌乱的鬓角,赞许道:“还是瑶妃条理清晰,朕已经命令章弥去诊治了,是该问问他怎么回事了。”
章弥一出来,众人就围了上去,陵容却发现,刚才还哭的泪人是的胡蕴蓉,此刻却在和琼脂说什么。
“回禀陛下,各位娘娘、小主,和睦帝姬应当是误食了过敏之物。”
昌芬仪走上前,含泪说道:“臣妾一向将和睦爱护地眼珠子一般,不敢轻易给她吃什么呀。”
章弥的医术大家还是信得过的,他道:“帝姬一直高烧不退,不查明吃了什么过敏之物,臣用药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他胡子一颤,继续说:“况且帝姬年幼体弱,若不不赶快查明,延误了治疗时间,恐怕……”
玄凌听到这里,已是暴怒不堪。
作为帝王,他比任何人想的都深些。如果真的有人刺探到了帝姬的过敏之物,并且加以谋害的话,那么自己的这个帝王的安全保障,也很难说了。
玄凌发令,昌芬仪即刻接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