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苏莹莹菜也不打菜了,把勺子递给刘春秋就走到了宗老的身边,急切地道。
“我那里的药材,不多,最多只够五千余人喝。现在山上雪堆的厚,许多的药材也找不到了。”
苏莹莹呼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够了够了,若是不够再去镇上买。”她话锋一转,“那你这些药材要多少银子?”
“我是一名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死了也带不走,所以不提银子了。”
苏莹莹大喜,跟在宗老身边回了作坊。
宗老配药,苏莹莹找了一块浅色的布,写上“施药”二字,又命人搬来一堆砖和四口大铁锅。
她之所以这么积极,最大的原因还是出于私心。只有大家都提前预防或者治疗好,这才是对她,对她的亲人,对她的村子最好的保护了。
小木屋越扩越大,已经有了八九间可以遮风避雪用餐的地方。
苏莹莹选择了离食肆最近的一间屋子,将布挂在了上面。
离苏莹莹近的人亲眼看着她将布挂好,有一位识字的人看清楚了上面的字。
“施药!敢问这位小娘子,你们这里是要施药吗?施的什么药?”
“这位大哥,我瞧来这里吃饭的大部分人都有风寒之症,就将这件事告诉了我们村里的大夫。他诊断出大家是得了时疫,正所谓医者父母心,他愿意慷慨解囊赠药给大家。大家要是愿意相信我,相信大夫,不管有病没病的都留下来喝一碗汤药再离开。有病的可以治病,没有病的可以预防。我们的大夫现在正在拿药过来的路上,大家只需要吃完饭再在这里等上两盏茶的时间,我就会给大家分发汤药。”“这个时疫是会传染人的,大家最好保持三尺的距离。有条件的,用布遮住口鼻,防止说话时溅出的唾沫传染病症。还有,这一段时间大家一定不要喝生水,要多喝温开水。”
话音刚落,排队的人就开始有了骚动。有人惊慌失措的呼喊得了时疫,也有人开始后退和前后保持距离,还有人听说有汤药发放觉得自己有救了......
外面乌压压的一片人,苏莹莹将四个土灶分开建,现在最忌讳的就是人群拥挤。
宗老将药拿来时,临时搭的四个土灶也生起了火。“这一包药是预防的,剩下几包药对应的症状我都写在纸上了,你看好了再熬,我得去配药了。”
苏莹莹接过药,将它们分别倒进大锅里。
许多人见药开始熬了,迅速的围了过来。
苏莹莹见状,扯着嗓子大喊:“没病的来这口锅前排队,老人身体弱的来这口锅前排队,小孩、大人身体好的来这口锅前排队......”
刘戚得知苏莹莹在施药,连忙放下手里的事情赶了过来。
有了刘戚的加入,苏莹莹可以忙里偷闲,嗓子得到了片刻的休息。
预防为主的那一锅药熬好后,苏莹莹先让自己人都喝了一大碗后才开始分发汤药。
刘戚见后面排队的人越来越多,又去村里拿了几口锅来熬药,喊来十来个人帮忙维持秩序和清扫地上的雪。
大多数领到药的人对着苏莹莹一干人等千恩万谢,乾北村的众人皆觉得脸上有光,干劲十足。
有许多的人吃了饭,喝过药后并没有离开,蜗居在用餐的小木屋。
苏莹莹见状喊来了刘戚,“戚叔,我们乾北村最多的是什么,那就是后山的树木。现在停留在我们村口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何不在村口建立木屋客栈,供他们住宿,这样我们既得了银子,还得了收留灾民的好名声。”
“好,我…我这就去...安排。”刘戚听了这话,兴奋得语无伦次,丢下手里的大勺就往村里跑了。
苏莹莹一直喊,可还是有人搞不清楚一直问。她喊了一会儿,喉咙开始嘶哑了。
“素心,我说不出话了,你快来帮着喊。”
林素心望着乌压压的一片人,小脸憋的通红,怯生生的道:“没病的来这边排队......”
在这吵吵闹闹的环境当中,林素心的声音如石沉大海,完全被淹没了。
“萍婶婶,还是你来喊吧!”
在施药的过程中,苏莹莹遇见了几个胡搅蛮缠的人。
在给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盛药时,她非得说一勺子药药效不够,得多给几勺。苏莹莹以不给她发药威胁她,她才悻悻地退了下去。让苏莹莹大跌眼镜的是,她竟然改头换面再次出现。那名妇人换了身衣服,再将脸包裹的严严实实,若不是她出口说话,苏莹莹还无法将她识破。
最后,苏莹莹想了一个法子,称是药三分毒,不能多喝,也不能少喝,否则这病是治不好。
这个法子起了效果,胡搅蛮缠的人变少了。
大多数人都领到了药,苏莹莹开始松懈,坐在一旁烤火。
突然,一个眼睛极小的男人趁萧萍偏头喊话的空隙,拿着碗就要往锅里舀,苏莹莹站起来想要阻止却奈何隔的有些距离,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何二婶子一把抓住了他的碗,凶神恶煞的瞪着他。
“小泼皮,你想干什么,老娘在这里你还敢乱来,信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