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苏北这边,他急忙赶到安乾镇后,只见到了店小二。店小二得知苏莹莹的事后,赶忙写信命人送去了宁州。
苏北忐忑不安的回到了乾北村,所有人都在等候他的消息。
“你见到许大少爷了吗?”苏德山瞧见苏北,立马问道。
“没,许大少爷去了宁州还没有回来。不过,店小二给许大少爷写信送去了。”
苏刘氏顿时就哭天喊地,“这可如何是好啊,许大少爷也不在,莹莹和清河该怎么办呢!听说那衙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呀!”
刘戚语重心长说了一句,“明日一早,我去一趟衙门打听消息。”
苏德山仿佛看到了希望,刘戚是里正,是一个官,再怎么也能在衙门说上几句话,当即感激不尽的道:“戚啊!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次日,天还没有亮,苏北驾着马车,带着刘戚和两名汉子出发去安平县。
王捕快走到牢房门前,“萧清河,苏莹莹,跟我走吧!”
他又瞥向狱卒, “还愣着干嘛?还不开锁?”
“是,是,小的这就开锁。”狱卒赔笑开了锁,粗声粗气地朝苏莹莹两人吼:“赶紧起来!大人有话要问。”
苏莹莹和萧清河从地上起身,并不多问,沉默地跟在王捕快的身后。
他们一行人走得很快,毕竟这牢房里味道并不好闻,谁也不乐意在这样的地方多待。
隔壁牢房的那名男子,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眼里充满了同情。
苏莹莹本来以为是要审问自己,但等到王捕快将自己带出了牢房,往衙门后院走去,她就隐约察觉到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但她并未表现出来,不动声色地跟在王捕快身后。
苏莹莹瞧见院墙角落里一闪而过的灰色身影,面露喜色。趁王捕快没有看见的时候,她打了个手势给萧清河。
萧清河接收了她的暗示,斜着眼睛往墙角瞟了一眼,雪球正躲在花盆底下探出了一只耳朵和眼睛。
王捕快发现他们不安分的乱看,出声警告道:“这里可不是外头,你们好好跟着我走,莫要四处乱看!”
苏莹莹连忙假装听话,“哎!民妇这是第一次瞧见这么大的宅院,才失了分寸多看了几眼,还望官差大哥不要怪罪。”
王捕快对她的态度很满意,一路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不多时,三人在一间屋子面前停了下来。
王捕快“刘师爷,人已经带到了。”
随后,一道清脆的女声从屋内穿传了出来,“进来!”
“是!”王捕快轻声说了一句,“刘师爷让你们两人进去。”
苏莹莹和萧清河并排走了进去。
一名姿色秀丽的丫鬟站在一旁伺候,刘师爷正在写字,苏莹莹和萧清河进来后他并未去看,也没有说话,只是提着毛笔,一笔一划慢慢勾勒。
刘师爷久久没有回复,苏莹莹和萧清河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站着。
好一会儿,刘师爷才放下毛笔,坐在椅子上。
丫鬟立马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刘师爷,又站在身后替他捶肩。
“见了本师爷,为何不下跪。”
萧清河拉着苏莹莹,微微行了一礼。
丫鬟见状,厉声呵斥,“你们好大的胆子,刘师爷喊你们下跪,你们却站着行礼,这是将刘师爷的话当了耳边风。”
苏莹莹嘴角轻扯。
“你,竟然还敢笑话刘师爷!”
“刘师爷,天地可鉴,民妇是一个字都没有说,这些话全都是出自这位姐姐。”
丫鬟气得脸颊发红,“你、你...”
“住嘴!”刘师爷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溢出许多水渍。
“你们二人可知罪?”
萧清河抬头望向刘师爷,不卑不亢的道:“草民何罪之有?”
刘师爷脸色一沉,道:“萧清河,苏莹莹,你们私建砖窑,烧出劣等红砖,致安平县下多户房屋倒塌,造成百姓惨死,还敢说自己无罪?”
萧清河急忙道:“师爷,我们砖窑建成后,按照朝廷的律法去镇上办理了相关手续。而且,有村民用了红砖而房屋倒塌,这实属子虚乌有之事啊!师爷,若是真的因为红砖劣质导致房屋倒塌,房屋的主人及亲戚为何不亲自前往乾北村找我,而是,而是先等来了官差。”
看这个萧清河的言行举止,似乎还念过书,刘师爷感到非常意外。
不过,那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像一只蚂蚁任本师爷拿捏。
“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气了!”刘师爷将茶杯扔在地上,四个汉子从屏风后冲了出来。
“把他们抓住!”
他们离苏莹莹非常近,掏出连弩已经来不及了。
萧清河长臂一伸,搂住苏莹莹的腰,将她牢牢地护在怀里,轻声道:“别呼吸!”
苏莹莹秒懂,一手用衣袖捂住鼻子,一手去掏铁弩。
毫不意外,那几名汉子摇摇晃晃着瘫倒在了地上。
丫鬟吓得大声尖叫了起来,“啊!你们要干嘛!”
苏莹莹将铁弩对准了两人,“不许叫,再叫我就射穿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