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苏莹莹依然忙碌着煮蚕,剥蚕,套竹环,挂蚕帽。
在欢声笑语的忙碌中,时间过得飞快,太阳已经高高的悬挂在头顶。
苏莹莹几人用过午饭,发现昨日的蚕帽大部分都已经晾干了。
她将晾干了的蚕帽一层又一层的套在竹环上,然后剪开一部分。如此反复,将所有晾干了的蚕帽都给剪开了。
现在的气温渐渐升高,苏莹莹晚上睡觉盖厚被子觉得热,盖被套又觉得冷。
做一床两斤重的蚕丝被,想必温度刚刚好。
苏莹莹找莫家村的木匠做了一张和床差不多大小的桌子。
在弄蚕丝被之前,先在桌子上面放了一块棉布在下面,然后四个人同时将剪开的蚕丝拉开。每拉开一张蚕丝就轻轻地放在棉布上面,反反复复,一张叠着一张,等到将两斤蚕丝拉完的时候,就再盖上一层布。
最下面那层布和最上面这一层布需要缝合起来,苏莹莹找来了绣活最好的刘春秋。
“春秋,包边缝好后,我们翻过来还得再缝一遍,最好是缝成格子,被子固定好才不会变形。”
刘春秋应了下来,便开始飞针走线。不一会儿,就将四边缝好了。她们一起将被子翻过来,一针一线地缝起来。
刘春秋的手法娴熟而细腻,很快就缝完了最后一针。
苏莹莹轻轻抖了抖被子,满意地笑了。
“莹莹,你这是用什么做的被子,好软好舒服啊!”刘春秋好奇问道。
“蚕丝!”
接下来,苏莹莹将做蚕丝被的工作交给了四位大娘,她则卷蚕丝线。
苏莹莹找出煮好的蚕茧的线头,同时拉扯四五个蚕茧的线头,将它们绕在一根木头上。
苏莹莹不停地卷着蚕丝线,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一般。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她成功地卷出了一卷金黄色的蚕丝线和一卷洁白如雪的蚕丝线。
然而,这样缓慢的速度让苏莹莹感到十分无奈。她心知肚明,如果按照这种效率继续下去,恐怕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才能完成所需的蚕丝数量。于是,她决定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发明一个简单的木头卷线机。
不过,她对这个世界不了解,万一早就有这种工具。看来,她得抽空去许慕尘家的成衣铺打听打听,并且将蚕丝线交给他家的绣娘。以后蚕丝线多了,没准还可以用纺车纺蚕丝布。
突然间,灵感如闪电般击中了她,珍妮纺纱机的出现不是推动了第一次工业革命吗?如果她能够召集一些技艺精湛的工匠,共同对传统纺车进行改良,是不是也可以推动这个世界的工业发展呢?
想到这里,苏莹莹不禁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但紧接着,她又摇了摇头,哎呀!我是不是太疯狂了?怎么会一下子联想到这么遥远的事情呢?毕竟,要实现这样的目标并非易事,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心血。
苏莹莹打包好蚕丝被,骑着追风去镇上找许慕尘。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苏莹莹正骑着马走在路上,突然间,一辆熟悉的马车出现在眼前——那正是许慕尘的座驾!
前面驾车的许拾大声喊了一句,“苏娘子!”
许慕尘听到声音,连忙掀开车帘,探出身子,对着苏莹莹大声呼喊道。“莹莹,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找你呢!”苏莹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她轻拉缰绳,身下的追风便乖巧地停下了脚步。紧接着,她轻盈一跃,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然后快步走向许慕尘的马车。
上车后,苏莹莹将手中的包袱打开,“我做了一床被子,你仔细瞧一瞧。”说着,她从里面捧出一床柔软的蚕丝被来。
当许慕尘的目光落在那床被子上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略显粗糙的纯棉布料,看起来平凡无奇,并无特别之处。
然而,尽管如此,他依然伸出手去接住它。就在手指与被子接触的一刹那,一股令人惊叹的感觉涌上心头——这床被子竟然极其柔软、冰凉、轻薄!
他不禁诧异道:“这里面包裹着的难道是棉絮不成?为何会如此绵软,甚至还带着一丝凉意呢!”
苏莹莹微笑着摇了摇头:“这是我用纯蚕丝精心制作而成的。”
“蚕丝为何物?”许慕尘一脸疑问。
“你这是去我们村子?是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看蚕丝被。”
“许拾,去乾北村!”
“是!”
马车走在前面,追风一直紧紧跟在后面。
许慕尘转过身来说道:“你这匹马还挺通灵性啊!”
而此时此刻,正斜倚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的苏莹莹,却连眼睛都懒得睁一下,只是淡淡地回应道:“怎么着?莫非你在打我这匹马的主意,想要将它偷走不成?”
听到这话,许慕尘简直哭笑不得,心中暗自嘀咕:这个女人可真够难缠的!自己不过是随口夸了一句她的马有灵性,竟然就被她误解成要偷马。
许慕尘无奈地摇了摇头。
马车在萧家院子门口停了下来,追风也自己回了马棚。
他们进去时,四位老大娘正好在拉扯蚕帽。
许慕尘看着眼前的一幕,眼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