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直接说进了霍大刚的心坎里,他做梦都想谋个一官半职。
冷静下来,锐利的盯着柳氏,“你不会是诓我呢吧?
就为了骗点钱,给你治胳膊。”
柳氏轻蔑的一笑,“随你怎么想,反正我就是胳膊疼,一时半会也死不了,绝对能等到该等的人,把消息传出去,到时候,好处可就没你的份了。”
霍大刚跟柳氏相处了这么久,柳氏撒没撒谎,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看来她说的是真的,又想到,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再说了,不就是治胳膊嘛,能花几个钱。
想通的霍大刚,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微笑着凑近柳氏,“如花,我刚才是起床起猛了,大脑不在状态,说了一些胡话,你就当成是个屁给放了就完了。”
然后看柳氏还不理他,伸手揉了揉柳氏的脑袋,蹭了一手油和土,忍着恶心说道,“刚才头被撞疼了吧,为夫好好给你揉一揉,一会就不疼了。
你放心,你的胳膊我就是散尽家财,也一定会给你治好的,我这就去跟主官汇报,要求尽快赶路,尽早进城给你找郎中治伤。”
柳氏看目的达到,也没再拿乔,点了点头,“嗯,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赶紧去跟官差说吧,我等你。”
等霍大刚走远了,柳氏盯着他的背影,恨不得戳出个洞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心想,要不是看你身上还有点钱,老娘都懒得跟你废话。
王腾飞早晨也看见柳氏被打的那副熊样了,心道,不自量力,谁都敢得罪,脑子被屎糊住了吧!
但是,霍家二房现在还不能死。
一个是因为,她们死了,路上的乐子就少了,那得多无聊。
还有一个就是因为,现在这队人里,他们也就只能从霍家二房和三房那里赚点银子了,都死了,他们总不能追到阎王殿去要银子花。
王腾飞烦躁的冲霍大刚挥了挥手,“中下午那会儿,会路过一个村子,村里应该有郎中,到时候停下休息一会,你抓紧时间带柳氏去瞧病。
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边,别耍什么幺蛾子,否则,就先拿你们的血祭我的大刀。”
霍大刚不自觉的看向王腾飞腰间别着的大刀,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赔笑道,“不敢,小的最老实了,绝对不会给官爷惹事的。”
王腾飞看着霍大刚低眉顺眼的样,心里顿时很受用,终于找到当官的感觉了。
这几天,天天在霍靖轩那当孙子,真快成孙子了。
拍了拍霍大刚的肩膀,“回去吧,收拾收拾,马上就出发赶路了。”
给霍大刚都吓毛了,怎么突然态度转变这么大,对他这么好,他一时还有点适应不了。
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一路上,对柳氏是嘘寒问暖,又是喂水,又是喂饭的,马氏和冯氏懵了。
纷纷抬头望天,她们总觉得今天的太阳肯定是打西边出来的,要不然就是霍大刚抽风了。
早上还恨不得杀了柳氏呢,现在都快当亲娘一样伺候上了。
就连霍大宝和霍二宝都觉得他们的爹疯了。
霍靖轩和冷月瞅了两眼,异口同声的说:“准没憋好屁!”
然后对视一眼,都笑了,越来越有默契了。
等中午停下休整的时候,留下霍大宝和霍二宝做饭,耿二带着霍大刚和柳氏进村找郎中去了。
冷月盯着她们的背影跟霍靖轩说:“好戏马上就要上场了!”
霍靖轩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子,他就知道这个小狐狸,不可能那么便宜了柳氏。
不一会儿,就听到村里传出来一阵猪一般的嚎叫,一瞬间,家家户户都是鸡飞狗跳,不知道的还以为野猪进村了呢!
不明所以的村民,纷纷抄着锄头和砍刀就冲出来了,最后耿二和霍大刚,带着脸色苍白的柳氏,灰溜溜的被赶出来了。
白折腾一回,闹了笑话,受了罪,还白白花了二十二两银子。(王腾飞要了十两,耿二要了十两,土郎中要了二两。)
柳氏的胳膊还在那捶着呢,而且比之前更疼、更肿。
就这一会儿工夫,疼的她跟水里捞出来的似的,浑身直冒虚汗。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柳氏不停的叫喊,烦都要把大家烦死了。
后知后觉的霍大刚和柳氏,终于找到冷月,态度特别谦和,“求小哥发发慈悲,饶了我吧,疼得实在是受不了了。”
冷月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出,因为她不仅把柳氏的胳膊弄脱臼了,还顺便下了点毒,只要毒不解,胳膊就接不上。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如果你们心够诚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考虑出手。”
疼得都要晕过去的柳氏,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我错了,我嘴贱,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救救我吧!”
冷月对柳氏的这个态度很满意,抬头看向霍大刚。
霍大刚想到柳氏说的荣华富贵,还有大官,犇都没打,也是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紧挨着柳氏。
“求您出手,救救内子吧!”
这么干脆,冷月更确定这俩人有鬼了。
摸着下巴看着脚下跪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