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大伙好尴尬啊,除了李团团低头看地之外,全都抬头望天。
李老头出来还一本正经的问,“谁投毒了,居然敢投毒,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李团团凑近她爹,小声提醒他,“演的有点儿过了,而且刚才你们声音也太大了,我们在外边都听见了。”
李老头尴尬的一笑,但是还是没忘了跟李团团确认。
“真不是来退货的?
人家也知道你能吃的事了?”
李团团点头,“不是退货来的,而且夫人都知道了,还说饭管饱,这下你放心了吧?”
“放心,太放心了。”
李老头笑的是见牙不见眼,过来给霍靖轩作揖,“谢谢大善人,好人一生平安!”
李团团真是没眼看她爹那没出息样,心想,她有那么差吗?
霍靖轩不善于说客气话,上来就直奔主题。
“刚才我们出村的时候,看见这俩人鬼鬼祟祟的往水井里扔东西,我夫人和村里这几个女眷说是耗子药。
我们觉得这是村里的事儿,应该交给你们自己解决比较好。”
李老头难得正经一回,提着油灯凑近了一看,居然是村长家的两个小孙子。
“不怨之前那位壮士告诉我们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早知道你们就是一帮狼崽子,我们就不应该心软。”
示意身后的大儿子去敲集合信号,今天这事必须严肃处理。
随着九声棍子敲铁片的声音传出,家家户户都亮起了油灯,往村口大树下集合。
一听是铁蛋和铁柱往水井里下耗子药,气的大伙恨不得掐死他们。
几个岁数大的妇女直接拍着大腿坐到地上就开哭,“今年干旱,村里别的井都露沙子、浑了,不能喝了。
现在就剩下村口这一口老井供全村吃用,他们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气她没主意的妇女也开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杀了他们,既然他们不让咱们活,那咱们就先杀了他们。”
大伙都赞同,“对,杀了他们,杀了那帮畜牲。”
李老头在那念叨,“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李大山那老畜牲的孩子可不就是一帮畜牲嘛,全都随他那个老畜牲,不干人事儿的东西。”
很快村里的青壮年就组织了一队人手,去把李大山的那一帮儿子和孙子都抓回来了。
都死到临头了向他们还在那狡辩,“是孩子不懂事儿,背着我们把耗子药偷跑了。
下毒也不关我们的事儿啊!”
可惜了,现在不管他们说什么,大伙都不信。
心软一次,吃一次亏就够了,不能一直不长记性。
现在大伙想想都后怕,要不是被人看见了,明早家家户户都打水做饭、喂牲口、喂家禽,那不全玩儿完了。
因为池塘都没水干涸了,沉塘是做不到了,最后一致决定勒死他们。
看到大伙拿着绳子往树上捆,吓得铁蛋和铁柱都尿裤子了。
哭着喊,“爹、娘你们不是说被抓住了,顶多被打屁股一顿吗?
这咋还拿绳子要勒死我们了,我们害怕,我们不想死。”
他们的爹娘也没想到村里的人会这么狠,做事这么绝情。
李大山做错事,关他们什么事儿啊,凭啥要把他们都赶出村子,他们不服。
也是破口大骂,“你们这群老不死的,你们都该死,今天老子就是死了,变成厉鬼也要回来把你们统统都弄死。”
这句话可算是犯了众怒,纷纷抄家伙上去就打。
现在大伙改主意了,既然他们的嘴那么臭,那就活活打死他们,看看他们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真是高估他们了,没两下就开始鬼哭狼嚎,第三下就开始说好话求饶了。
但是并无卵用,大伙这次是铁了心要弄死他们。
最后嘴硬的就乱棍打死,胆子小的就吊死,反正是连大带小,一个也没放过。
现在人是死了,可是水的事怎么解决,这可难倒了大伙。
“没有水让人可怎么活啊!”人群里又哭嚎上了。
而且大伙都知道县城卖假药的事儿,现在他们小病就挺着,大病就去找李兽医那找点儿药,不够的就自己上山去采。
能不能好,全看命够不够硬。
现在希望全都寄托在李兽医一个人的身上了,急得李兽医脑门子直出虚汗。
抱着脑袋蹲那了,“你们就饶了我吧,我本来就是一个二把刀,学都没学到家。
再说了,那动物跟人它本质上是有区别的,那看病和解毒它又不一样。
你们这是想难为死我啊!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几天好活,咋啥难事儿都让我碰上了呢,我这是啥命啊!”
哭的、嚎的冷月头疼。
“行了,别嚎了,赶紧闭嘴吧!
不用难为你了,不就解个毒吗?
我来,多大个事儿啊!”
现场立马鸦雀无声,别说哭嚎了,就连喘大气的都没有。
他们刚才不是听错了吧,那个夫人居然说她会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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