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靖康觉得可惜,那人就命该如此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就听山上响起虎啸和熊吼,紧接着就是凄厉的狼嚎声,不大一小会儿又归于平静。
采石场里的人都以为是黑熊、老虎和狼为了抢食才打起来的,就没当一回事儿。
负责望风的黑羽军一听更是赶紧催促坑里的人上来,用腹语说:“赶紧上来,狼咱们都够呛能打过,再加上老虎和黑熊,咱们这不就成了人家的腹中餐了。”
就在五人施展轻功飞上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迈着优雅猫步下山的母老虎夫妇,身后还跟着一头大黑熊。
一看那三个膘肥体壮的家伙,大伙就淡定下来了,不是冷月养的那仨神兽,还能是谁。
转头继续往外救人,霍靖康感叹道,“你就命不该绝,看来这就是天意。
这下好了,不仅人能救,就连怎么回去的事儿都解决了。
我正愁怎么把你弄回去呢,生怕你现在没咽气,等会再被马给颠死。”
公老虎不情不愿的过来把人驮走,这活只能它干了,要不然它媳妇儿还得削它。
刚走了没有五里地呢,在一片竹林那里,直接被一群黑衣壮汉给截住了。
就在大伙纳闷儿,还有这么不知死活的人。
就他们这又是熊、又是虎的配置,居然还有人敢劫他们的道。
刚要大杀四方的时候,突然前边劫道的那批壮汉直接给他们跪下了。
尤其是为首的那个年纪稍长一些的中年壮汉说:“老夫江守正,叩谢恩人救我儿出那狼窝。
今日大恩来日必然重谢,还请恩人留下芳姓大名,以及家中地址,等我回去备好礼品,必定登门重谢。”
这下大伙就明白了,原来他们救的那个人正好是这个壮汉的儿子啊!
“既然在这里碰到你们了,那我们就把人交给你们了。
伤的挺严重的,你们赶紧带回去找个靠谱的大夫给看看吧!”
霍靖康说完就看见江守正面露难色,问道,“怎么,你们是银钱方面有困难?”
江守正赶紧摆手,“恩人,不是银钱的事儿,是这方圆百里,就没有一个靠谱的大夫。
更更主要的是,还全都是卖假药的,就是找到大夫了,也抓不到真药啊!”
说完,一个中年壮汉,抱着受伤昏迷的儿子嚎啕大哭。
“儿啊,是爹对不起你,都怪我,被钱迷了心窍。
你说你媳妇儿都要生了,我还让你走什么镖啊!
这下好了,回去我怎么跟你娘、跟你媳妇儿、还有我大孙子交代啊!”
边说边啪啪的抽自己的大嘴巴。
旁边江守正的徒弟们看不下去了,忙劝道,“师父,这事儿也不怪你啊,就连你不是也去走镖了吗?
就为了多赚点儿钱,风风光光的办一场满月酒吗?”
另一个徒弟也劝道,“对,大师兄说得对,要怪就怪那黑心的采石场,居然骗小师弟,谁知那镖有问题,接了就回不来了啊!”
这下好了,前因后果都听明白了。
霍靖康忙制止住狂哭不止的江守正,“先别哭了,我弟妹儿会看病,不仅医术好,手里还有真药。
不想你儿子死就跟我们走,再耽误下去,我们等的了,他可够呛有那么多时间了。”
江守正一听眼泪都没顾得上擦,直接抱起地上气息微弱的儿子就要走。
公老虎一看那人没送出去,还得跟它们走,又不情不愿的过去了,示意江守正把人放它背上。
直到这会儿江守正和他身后的一众徒弟才看清,刚才驮着他儿子(师弟)的居然是一头大老虎。
莫名的腿发软,有点儿站不稳。
霍靖康赶紧解释,“家养的宠物,不伤人,赶紧走吧!”
江守正闻言一愣,心想这啥家庭啊,居然养大老虎当宠物。
最后怎么把儿子放到老虎背上的都忘了,深一脚浅一脚的上了马,跟着霍靖康走。
他们回去的时候,冷月和霍靖轩刚从狗县令家回来。
东西和宝贝都收完了,顺便把狗县令的家人也一并给解决了。
老远的看见大部队过来还有点儿懵,问霍靖轩,“你在这还安排其他人马了,那些人怎么看着眼生啊,之前好像没见过。”
霍靖轩摇头,“没有啊,我的人第一批早就到西北了,剩下的你都见过了。”
然后定睛一看,“除了四哥他们这几个熟悉的,剩下的我也不认识。”
正好前去六水县找人的李地阳和哑一、哑二也从另一个方向回来了。
刚要跟冷月请罪,说他们无功而返的李地阳,原本还蔫头耷拉脑的,再见到霍靖康身后的那些人之后,瞬间就精神了。
因为他们要找的人,就在这呢!
赶紧去扶住下马还有些不稳的江守正,“江镖头,我正找你呢,原来你就在我家门口呢,咱们真是有缘。”
江守正一看居然是李地阳,“原来是你小子啊,换身行头,我都要不认识你了。
咱们等会再唠,先给你浩宇弟弟看伤要紧。”
急忙走过去,把江浩宇抱下来,询问霍靖康,“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