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霍通举手。
“这个我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整整三十万人了。
分布在八个山寨里,形成了一个大的包围圈。
不管哪里有战事儿,都能很快的反应过来,及时增援。
这也是他们能一直生存下来,并且不断壮大的原因。”
大伙好奇,齐声道,“你咋知道的这么详细?”
霍通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这不有一次扫荡玉虚国的时候,和他们撞上了吗?
看我机灵,武功也不错,就决定拉我入伙,让我以后跟着他们一起干。
跟我显摆的时候说的,我看他们不像撒谎的样子。
而且还告诉我,原来那个亲卫现在改名了,就叫孙猛,就是根据戏文和说书先生的内容特意改的。”
现在就连霍靖轩都懵了,呼了霍通后脑勺一巴掌,“你小子啥时候扫荡玉虚国去了,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霍通赶紧捂住嘴巴,心想,完了,完了,我这个大漏勺,咋自己给秃噜出来了。
然后嬉皮笑脸的打算插科打诨,企图蒙混过关。
“什么玉虚国?
我刚才说玉虚国三个字了吗?
肯定是我嘴瓢,说错了,应该是天盛国。”
霍靖轩的手又抬起来了,“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
实话实说,要不然我可请军法了!”
霍通一听军法二字怕了,吓得直摇头,“别别别啊,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将军啊!
我就是接了点儿私活儿,这不也都是为了给兄弟们谋福利吗?
您是不知道,张老三的爹和娘同时病了,没钱抓药,他当儿子的也不能眼瞅着爹娘等死啊!
还有,麻二,他都二十五了,好不容易有个姑娘看上他了,但是女方家等着嫁闺女给儿子娶媳妇儿呢!
事赶事不都赶一起了吗?
兄弟们一合计干他一票,而且薅羊毛也不能可着一头羊薅啊,这不就把主意打到玉虚国的头上了吗?
我可一文钱也没要啊,全都分给兄弟们了。”
“干就干呗,我又不说你,你紧张啥?”霍靖轩道。
“我紧张了吗?
没有啊,我一点儿也不紧张!”
霍通说完赶紧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他们属于擅自行动,是要受处分的。
轻了一顿军棍也是招呼了,重了直接处死也不冤。
如果其他人有样学样,那军队还不放羊了,就乱套了。
过了一会儿,就听霍靖轩说:“这次也就算了,念在你是初犯,既往不咎。
如果再有下次,加倍处罚,我绝不会手软。
但是,我可提前跟你们说好了,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是你们在做任何一个决定之前,必须得确保,那么做即能保全自己,又能保护好将士们的人身安全。
必要的时候,提前通个信,最起码你们得让大伙知道你们干啥去了,大概多久回来。
万一出了意外,大伙好知道去哪救你们。”
霍通赶紧点头,“我知道了,爷,不是,我知道了,将军。”
冷月看霍通那被吓得惨白的脸,赶紧打岔。
“好了,咱们言归正传,别跑题。
先说说如何能收编孙猛那三十万大军,确保他们能为我们所用,还不会起二心。”
霍靖轩说:“许他们高官厚禄,发放合法户籍。
让他们有一个合法的身份,子孙后代也能参加科举,改换门庭。
当土匪都是被逼无奈的选择,只能当一阵。
等解了燃眉之急,尤其是他们成家了,拖家带口之后,就更加迫切的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了。
毕竟土匪是黑户,查的严的时候,他们连城门都进不去,抓到直接打死的也不在少数。”
霍通赶紧点头,“爷说的对,孙猛手底下有好多人,都是把孩子的户籍上在别的农户家,每年还得给大批的银子当封口费。
就这样,还有眼热的举报他们。
弄得现在玉虚国户籍排查的特别严,他们愁的头都要秃了。”
暗二补充了最重要的一点,“还有一点特别重要,那就是他们都恨玉虚国的君主,恨不得他快点亡国。
如果咱们能帮他提前完成这个心愿,他们肯定听咱们的。”
“那还等啥,心动不如行动,走啊!”
冷月的话完全给大伙整懵了,尤其是霍通和老管家张这大嘴问道,“现在就去啊,不得回去准备准备,安排妥当再走吗?”
“有啥可安排的,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
之前好几年霍靖轩都不露面,霍家军不也都好好的,处理起事情也都井井有条的吗?”
冷月的话大伙觉得有道理,于是都把目光集体望向霍靖轩。
结果霍靖轩说:“都看我干啥,咱家夫人当家都忘了?”
转头看着冷月,“媳妇儿,都听你的。
你说啥是啥!”
冷月直接让大伙下马,改换越野车。
摸着熟悉的方向盘,那叫一个亲切。
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