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天哪!
菜不仅实在量大,还都摆的都跟朵花似的,我都不知道该从哪下筷子好了。”另一个百姓道。
旁边的人建议,“要不咱们一起动筷子吧,这样破坏美感的罪就不用我一个人背了。”
“就你主意多,不过这还真是一个好办法。”亲属附和道。
边吃饭大伙边聊八卦,“哎,刚才你们看见了吗?
那聘礼足足有一百八十抬呢,就那宝贝琳琅满目的,都把我看花眼了。
你说这唐姑娘咋那么有福气呢,能嫁到大将军府去。
我家的大妮别说嫁到将军府去当女主子了,她就是嫁给他家的马夫,我半夜睡觉都能笑醒。”
这时坐在她们隔壁桌的林媒婆一听来了精神,席也顾不上搂了,忙跟身边的人换了位置。
“这位大姐,你家有适龄姑娘待嫁啊?”
王婶一看林媒婆的那副打扮,头戴大花,脸擦的跟刚从面缸里爬出来的似的。
尤其是那嘴,抹的跟掏死孩子似的,一下子就明白她是干啥的了。
原本不想搭理她的,但是一想到自家大妮确实到了年龄。
多一个媒婆上门保媒就多一条路,兴许这位媒婆的手上就有好货色呢!
经王婶这么与分析,认识一下好像也不亏,对她是百利而无一害。
忙往碗里搂了点儿肉菜,然后才放下筷子跟林媒婆攀谈起来。
就听王婶说:“是啊,我家大妮今天十四了,年底就到年龄了。
也不是没有上门来提亲的,就是我都没看上,我觉得我家大妮她配得上更好的。”
这要换作是别的媒婆肯定得在心里骂王婶,“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也不看看自己家啥条件,一味地就想着攀高枝,也不怕掉下来摔死。”
但是林媒婆跟别人就不一样,她就喜欢这种调调的家长,女孩子就得往上边够,谁愿意一辈子吃苦啊!
俩人是一拍即合,“大姐,你这个想法好,孩子有你这个娘,后半辈子得少走多少弯路啊!”
王婶一听林媒婆夸她,对林媒婆的态度更热情了,俩人一时之间好的跟亲姐妹似的。
就见王婶拍着林媒婆的手说:“还叫啥大姐啊,我夫家和娘家都姓王,你叫我王姐就行。”
林媒婆一看夸人这招果然好使,决定再接再厉,争取今天拍马屁直接把人给拍晕了,拍的她找不着北。
“哎呀!王姐你跟王哥你俩可太有缘了,就连姓氏都一样。
那必然是上辈子的缘分未尽,这辈子才能再续前缘,真是好生让人羡慕啊!”
旁边的一个胖妇人听了半天,一句正经有用的都没有,直接插话打断寒暄个没完的二人。
“你俩差不多行了,咱们吃的这叫流水席,后边还有那么多人排队等着呢!
你俩能不能有点效率,简洁一点儿,唠点儿干货。”
然后问林媒婆,“王姐家有适龄待嫁小姑娘,你手里的小伙子到底是哪家的,多大了,干啥的?
他父母又是干啥的、哪里的户口、家里几口人、有没有地、读没读过书?
还有他爹娘的家庭成分复不复杂,成婚以后会不会拖累到小两口?”
林媒婆一听误会了,以为那个胖妇人是同行,来搅和她做生意的。
但是王姐不那么认为,她觉得她这是遇到了贵人。
人家简洁明了的几句话,就把她一肚子想问又不知道从哪开始问的问题都给说出来了。
激动的拉住了那个胖夫人的手说:“贵人啊!知音啊!
你咋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我想啥你咋都知道啊?”
那个胖夫人忙把手给抽回来,“我这可全都是经验之谈。
你们也都成婚了,就一点儿经验都总结不出来?”
林媒婆一听原来不是同行,忙把心里的那点儿不快给赶走。
回答道,“可能我们比较没心没肺,线条太粗了,活的比较糙。
又都没啥文化,不善于总结吧!”
那胖妇人可不吃林媒婆那一套,“打住,我家又没有适婚的人群,你拍我马屁没有用。
你还是赶紧说正题吧,说说那小伙子的事。”
林媒婆也言归正传,“是这样的,我儿子在霍家军的火头军当差。
他前几天回来跟我说,霍夫人要组织联谊,就是给霍家军里的单身汉子相亲。”
王婶一听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没有了,直接拒绝道,“那不行,我家大妮不外嫁。
那霍家军天南海北哪的人都有,鬼知道他家是哪的,干啥的,再把我闺女拐跑了可咋整。
再说了,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那人点催死了,我闺女不直接成寡妇了。
不行,绝对不行。
我是一百个,一万个不同意。
别说我不同意了,就是我家那个死鬼也不可能会同意。”
那个胖妇人也觉得这个林媒婆不咋靠谱,“我还寻思你手里有什么好的压堂货呢,合着你是在这坑人呢,你说你的心咋那么黑呢?
都是街坊邻居住着的,你是咋张的开这张嘴的?”
林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