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自己把自己聊的脊背冰凉。
这时候,就听一个膀大腰圆的人说:“可不能胡说啊!
别还没怎么着呢,自己先吓自己。”
然后见大伙都不说话了,那人又道,“既然事已至此,咱们也就都别藏着掖着了。
此刻应该摒弃前嫌,共同御敌。
只有合作,才能带来共赢。”
其他人实在是听的不耐烦了,怼道,“萧元奇,现在都她妈什么时候了?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闲心说那些有的没的废话。
你赶紧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没闲心听你说这些不咸不淡的屁话。”
萧元奇双拳紧握,此刻他才明白。
真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自从他妹妹死的消息传来,曾经巴结他的、阿谀奉承他的都不再把他当回事儿了,都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要不是这会儿实在不是较真的时候,高低今天他得给这几个墙头草点儿颜色看看。
强忍下心里的怒气,萧元奇再次开口。
“大伙身上都带着信号弹呢吧?
不想死的就赶紧叫救兵来支援吧!
这个节骨眼儿上再耍心眼儿,那就是大傻子。
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被说中心事的几人,不约而同的摸了一下身上的信号弹。
然后对视一眼,但是大伙都是善于伪装的老狐狸了,这次试探当然又是以失败而告终。
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又抬眼四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惨状。
确实是到了紧要关头,再不摒弃前嫌的合作,恐怕所有人都得交代在这里。
想通了的大伙,又相互对视一眼,点了一下头。
默默的掏出随身携带的信号弹,整齐划一的向空中发射出去。
但是,就都这个时候了,还是有人耍心眼。
就见其中一个长的尖嘴猴腮,极其猥琐的男的。
他动作拖拖拉拉,一双贼眼左顾右盼,时刻观察着大伙的动静。
眼见大伙的信号弹都升空了,他低下头咧着嘴角笑了。
心想,他拿上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马上整个辽国就都是他的了。
之后就开始他的表演了,就见他假装手滑,一时没拿稳。
本该升空的信号弹,不仅没成功的发射出去。
还轱辘轱辘的滚到路中央去了,彻底的暴露在大伙的视线当中。
这会儿不仅他们能看见,就连时刻注意他们这里的霍靖轩和暗卫们也都能看见。
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低声笑了一下,然后立马敛去笑意,再抬头的时候立马换上了一副焦急和懊恼的表情。
伸着他那尔康手,嘴里嘟囔着,“哎呀!这可怎么是好?
老夫一时紧张,手一滑,信号弹它就自己滚出去了。”
旁人见了,都被他的自私和虚伪给恶心到了。
虚点着那个猥琐的家伙道,“韩昌啊韩昌,你可真对得起你这个姓。
生死存亡之际,你还耍这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你臊不臊的慌?
别以为你心里的那点儿小九九,我们不知道。
就你个老小子一撅屁股,我都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别他妈的再磨叽了,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把信号弹给我捡回来,乖乖发射了。
否则,老子现在就一箭射死你。
让你的计划都落空!”
说着萧元奇也一把抢过属下手中的弓弩,瞄准了尖嘴猴腮的韩昌。
韩昌一见情况不妙,但是他还是没打算听话照做,反而还大发雷霆。
“你们一个个的都疯了,有劲儿没处使是吗?
那你们出去跟敌人正面硬刚去,在这跟我叫什么劲啊?”
眼见这招不好使,大伙不仅没有把武器放下,反而眼神还越发凌厉了,显然那是被激怒了。
于是韩昌决定转变思路,换一招,打感情牌。
顿时他那鳄鱼的眼泪就流下来了,抽抽搭搭的说:“难道你们都忘了吗,这大辽国的江山,当年可是我父亲打下来的。
如果不是因为常年征战,受伤无数,掏空了他的身体。
现在整个辽国都应该姓韩。
就这样,他还选择为国家、为百姓、为你们,站好最后一班岗,苦守边疆数余载。
就连将死之时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都是要我们把他埋在他一直守护的边疆线上。
即使是魂魄也要继续守护辽国的百姓。”
这话要是平时说说,大伙心里还能有点儿触动。
但是,韩昌这个阴险的孙子偏偏选择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说,只会更让人膈应,觉得恶心。
萧元奇可不听他那套,“呸!韩昌你别以为你的那点儿小心思我们不知道。
说你的事儿呢,你提你爹干啥?
再说了,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动不动就把他拎出来说一遍,也不怕他老人家的亡魂在地底下难安。
韩家有你这么个不孝子孙,真是他们的悲哀。
福气是一点儿没享着,死了还让你搅和的不得安宁。”
韩昌咋就那么不爱听萧元奇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