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抬眼瞅了瞅众人,说:“不对吧,咱们带来的人,可都在这呢!
你又哪来的人手啊?”
霍靖轩神秘一笑,“咱们是没有,可是林舒文他有啊!
再说了,这种小打小闹,冲锋陷阵的事儿,不适合咱们出手。
就让林舒文和林舒武那哥俩争去吧!”
可是冷月隐隐的有点儿担忧,不由的跟霍靖轩说:“林舒文就算是再傻,他也不能老往一个坑里掉啊!
都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没纳过闷儿来,还不长记性?”
霍靖轩摆手,“这次跟以往不一样,真不是我们干的。
是林舒武那个王八蛋眼见谈和不成,就恼羞成怒。
连夜叫人,一把火把林舒文的人的驻地给烧了。
而且他还做的特别绝,就连一顶帐篷都没给人家留。
这冰天雪地的,他这招儿简直就是釜底抽薪,要治人家于死地啊!
媳妇儿你说,这件事儿能就这么算了嘛?
就算林舒文有心不计较,可是他手底下的将士们也不能干啊!
这多好,林舒武的人烧人家的驻地和帐篷,林舒文的人抢他们的粮食。
公平公正嘛!”
“听着倒是像那么回事儿!
不过我不信,这里边没有你的手笔?”
霍靖轩给冷月竖大拇指,“媳妇儿你真厉害,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的人就小小的推波助澜了一下,火确实是林舒武下令让放的。
这是事实,我可没冤枉他。”
反正到最后吃亏的不会是她们,冷月也懒得管这事儿了。
她望着这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又瞅了一眼眼巴巴瞅着她,一直在等那顿火锅的十一。
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馋样儿!
等不及了是吗?
那咱们就开饭!
反正干等着也是等,那就不如吃着等。”
暗一瞅了瞅周围的环境,好像是适合吃火锅。
吃完就不冷了,从头暖到脚。
他就是担心一点,纠结的问冷月。
“夫人,咱们真的要在这里吃火锅吗?
那味道会不会太大了,再让林家军察觉到有埋伏就悔了。
咱们不白跑一趟,白挨冻了吗?”
冷月不以为意,“就算他们察觉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到时候是前有狼,后有虎。
难道他们还能插上翅膀飞出去不成?
暗一你甭担心,放心大胆的吃,我早就安排好了。”
暗一一听夫人都安排好了,而且主子也没说什么,那他就更不用担心了。
后边大伙完全就是放开了,全当是野炊、赏雪了。
在帐篷里,点着火盆,又吃麻辣的火锅,全都吃出汗了。
而跟他们这边享受派的比起来,林舒武的运粮队简直就是倒霉蛋。
原本他们是花钱、托人,才进入的运粮队。
目的就是因为这是一份肥差,而且还不用上战场。
可是现在倒好,不仅一点儿油水也捞不着。
还成天被打劫,被人家漫山遍野的追杀。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回去还得被上头批得跟三孙子似的。
现在他们心里苦啊!
此次的押粮官林大有已经无数次发出叹息了,他恨不得把自己的欠手给跺了。
那么多人一起参加抓阄,怎么就偏偏他被选中了呢!
还不是因为他手欠,仗着自己有点儿人脉,动小心思,最后反着了别人的道了。
明明他之前抽到的是空白的纸条,他非得跟旁边的人换。
这下好了,冤大头成他自己了。
现在营地里的那些孙子,还不得咋笑话他呢!
林大有远远的看着前边的峡谷,又回头瞅了瞅那一眼望不到头的运粮车。
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脖子,他咋感觉后脖子发凉,他的脑袋要保不住了呢!
突然下令,“停下,都停下。
兄弟们,停下歇一会儿,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吧!”
说着,从怀里掏出水囊,津津有味的喝了起来。
了解他林大有的人都知道,他的水囊里装的压根儿就不是水,而是酒。
而且他为人虽然滑头了一些,但是事情的轻重缓急他还是分的清楚的。
他从来没有在任务进行中途喝过酒的先例,一般他都是把差事做完交接。
他无事一身轻的时候,才会睡前喝点儿小酒的。
他说那样既解乏,又助眠。
林大有的大徒弟大虎不解,还以为他师父是冷了,想喝点儿酒暖身子呢!
一边询问,一边拿过棉被,给林大有披上。
感叹道,“这鬼天气,雪是越下越大了。
还眼瞅着有没完没了的趋势呢,真是愁人!
师父,您是冷了吗?
这还没交差呢,您咋就提前喝上酒了?”
林大有摇头,伸手示意大徒弟也坐下。
顺便把手里的酒递给了他,“大虎,你也来口吧!
我这可是好酒,平时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我才舍得打上半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