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第二件事,你跟汇丰的周经理说,铜锣湾我看好的,两百万的地皮和大楼,让他留下,明天你去付款办手续。”
“钱够啦?”
“嗯,现在够啦!你今晚六点钟,开车来浅水湾道89号别墅这接我啊,见面细说”
“好,明白了,你放心吧,晚上见!”
挂了电话,赶紧去刷牙洗脸,然后正想进去空间吃点东西,忽然听见隔壁传来一声“Rob”
哎,这位哥醒了,还是先过去。
陆冠杰正试图自己坐起来。
“你不要自己起,刚做完手术,尽量减少使力,再不小心扯到伤口”
赶紧过去把他架起来,慢慢往洗手间走。
“我觉得睡了一觉,现在好多了,是你医术高超,之前我中过一次枪,醒来后感觉比这严重多了,根本起不来。”
他勉强自己靠着洗手台,简单洗漱一通,还是扯到伤口,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
连晓敏又架着他,一步步回到床上,用枕头垫着,靠坐好。
“阿敏,昨天,你帮我擦洗过是不是?多谢你”
他早就发现了身上很干净,没有一丝血污,之前忘了说一声谢谢。
“行了,昨晚的事,你救我,我救你,都是应该的,我去拿点吃的。”
她回到隔壁房间,拿出一个木制的小桌子,上面摆了两大碗皮蛋瘦肉粥,一盘清炒豆腐,勺子和筷子。
还有两个橙子,两个苹果。
直接端着去那边,放到床上。
“喝粥吧,你现在只能吃这些。”
陆冠杰用勺子吃起来,真是饿坏了,一大碗都吃完,还吃了一个苹果。
连晓敏也吃完后,撤掉小桌子,放在地上,从衣柜里拿出青霉素,兑了盐水。
“还得继续输液,你别看我,看我容易扎不好。”
抓着他的手,有点露怯。
陆冠杰笑了:“你向阿东的胸口甩出那把刀的时候,不是挺准的嘛,而且也没见你露怯?”
“额这很难解释可能是扎针这种事,属于精细活,有点像绣花,我干不好,粗活的话我都行!”
说完呲着牙笑了一下,手心都出汗了,可算扎好了针。
弄好之后,呼出一口气,抹抹头上的汗,坐在床边,忽然留意到他右侧肋部的纹身。
图腾的边沿那里,有一处明显是枪伤的伤疤。
“你这处枪伤,得有几年了吧?”
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
“是啊,在我18岁的时候,大学毕业那年,遭到一伙伯明翰过来报复的人偷袭”
“我跟混黑帮的好友Jas,那次都差点死掉英国的医生没有你厉害。”
连晓敏笑笑,心里说,空间丹药厉害才对啊,不过作为新手上路,我的手术技术好像也还行。
这还是她第一次给人动手术取子弹呢。
“对了,你人就这样消失不见,大佬荣出事,会不会新仪安有人要怀疑到你头上?”
他摇摇头:“不会的,我昨天下午做了这个决定,当时就料想到了。”
“肯定要找个借口,就跟几个兄弟说,等下我要回澳门一趟,以我的地位,没人会管我的。”
“喔,那就好,你现在,仇也都报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陆冠杰听到这个问题,沉沉地呼出一口气,说道:“现在大佬荣死了,这个堂口会有新的堂主,估计在宋爷那里的想法,毫无疑问会是我”
他抬头盯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女孩,眼神复杂,不答反问:“你觉得,我坐这个位置,当大哥如何?”
连晓敏被这目光盯得很有压迫感,直觉他话中有话。
“为什么来问我?”
对方沉思一下,说:“你难道不希望这样吗?咱们是Rob和Wi,可以做最好的盟友、拍档啊?”
“有我在,逐渐把新仪安拿下来,有朝一日成为龙头老大,在港岛,你今后做什么生意,难道不容易?”
“苦心从那边偷渡过来,凭你的本领,难道没有想发展的野心?”
连晓敏斜睨他一眼,扬了扬嘴角,起身站起来,缓缓走到阳台玻璃拉门那里。
她没有往前迈步,只是倚门而立,注视着远处碧蓝的海面。
忽而,转回头,认真地看着靠坐在床头的人。
“不,我不觉得你应该选这条路。”
陆冠杰听了,诧异地看过去。
此时的她,头发还没有束起来,随意地散开着,微微的海风从阳台外面吹进来,拂乱她脸颊上的发丝。
少一分英气,多一分柔美。
但那双眼睛,却分外锐利,像是如手术刀一般能够精准地剖开一个人的内心,完全将对方看透
忽然一阵无语,心脏怦怦地加速跳动,听对方继续说下去。
“你加入新仪安,只是为了报仇,昨晚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了,现在,难道不是脱胎换骨、已经成为一个崭新的人了吗?”
“你想活出怎样的人生,就该从今日起,洒脱去活啊混黑帮?你缺钱吗?我估计,肯定不会”
“从最近我那资本家朋友出事后,一系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