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晓敏离开钱爷家,走出几百米距离,直接推着地排车拐进了一条没人的胡同。
将地排车收进空间,又拿出自己的自行车。
她还有两件事要做,一件是先去一趟沈瀚潮爸妈家里,给捎封信。
然后,再赶过去东直门外废弃酒厂的小仓库,给钱爷他们放一批物资。
刚想蹬上车子离开胡同,忽然,这处院墙里面传来几声压低嗓音的对话。
夜深人静,耳朵又比常人灵敏,一下子就听见了。
“徐强,那郑老婆子一家可算被咱们撵走了,你确定这院子地底下有宝贝?别最后白忙活,我兄弟俩啥也闹不着!”
“哎呀,大柱哥,你就信我吧,肯定有!没有的话,我徐强把脑袋拧下来给你。”
院子里没点灯,一片漆黑,三个男人正在摸黑开屋门,很快,门上的锁头就被用钥匙打开了。
连晓敏心里一动,这是干啥的?做贼的?不像。
做贼的还能拿着钥匙吗?再说了这院里的住户若是一喊,那附近的人都得过来。
什么叫把人家一家撵走了……地下有宝贝?
她心里画了不少问号,不由得把推起来的自行车又停下了,脚蹬子一踩,放在原地,释放精神力看一下里面究竟咋回事。
先察看一下这处院子地下有没有埋着啥特殊的东西。
这一看不要紧,还真有!
靠西边墙根底下,埋着一个大木头箱子。
嚯~里面装着有半箱、大概一百多个小小的金锭子,每个大概都是旧时候的五两那样。
这半箱子小金元宝,怎么也有差不多10公斤吧。
另外半箱,有一对青花瓷瓶,用深色的棉布厚厚的包裹着。
瓷瓶上面放的是用绢帕包裹的两副翡翠玉镯。
还有一条硕大的翡翠项链,是用盒子装着,感觉是清宫里流出来的那种。
目测翡翠的尺寸也太大了,这一大串,挂在脖子上肯定沉甸甸的。
这事引起了连晓敏的好奇,要是正经人家,藏自家院子的东西,她肯定不会随便动。
可是,眼睁睁看着这三个听着话音儿,总感觉像是歹徒的人,在这马上要开始挖财宝,那可真看不下去。
这档子闲事她决定管一管,看这几个人究竟是干啥的。
也不用做别的,先偷听一下“背后言”,就能听出了七七八八的缘由。
那个被叫做徐强的,年龄有二十五六岁,还是个少白头,个子不小,却长得罗锅八相的。
他猫着腰,在屋里摸索着找到一把铁锹,让那个“大柱”和他弟弟“二柱”去挖。
仔细一看,这人的一条腿有毛病,估计是干不动活,找的两个帮手。
二柱长得矮粗胖,岁数跟徐强差不多,拿过铁锹,在他大哥面前小声嘀咕。
“啥活都是咱哥俩干的,忙活了这些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财宝。”
“……大哥,我瞅那老婆子被打了一顿,不能走半道上死了吧?那俩孩子,其中那个大的可是瞧见了我的脸!”
那个大柱在黑乎乎的屋里翻出一个小铲子,是平时撮煤的,掂了掂,嘴上小声回着他弟弟。
“谁让你下手那么重的?差不多吓唬吓唬就得了,把她和俩孩子赶出城,回三十里地外的老家去就得了,你也不知道悠着点!”
二柱抓了抓脑袋,憨声憨气的:“死了就死了,最好那两个小崽子也死在路上,这样啥后患都没了。”
一旁的徐强一听这话,心里有点胆儿突的。
“我说大柱二柱,咱们就求财,可别整那要命的事啊!我想出这个损招也是没办法!”
“……只能说,他儿子两口子死前跟我借了债,逼这老婆子把房子抵给我,这不是没辙嘛,咱可别把事情整大了。”
大柱冷哼一声:“徐强,那两口子怎么死的,别说跟你没关系啊,这谋财害命,你全占齐了,还跟我们这儿装啥。”
徐强在黑暗中,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脸上流露出一种病态的阴狠。
连晓敏心想,这是个狠人啊,虽然身有残疾,但是就像一条毒蛇,咬上你一口也一样能弄死人。
见他默不作声,实在无法出口反驳,大柱也不多说了,带着铁锹往院子走,开始四处挖土,寻找财宝。
他招呼兄弟,先往那棵大枣树去了,一般先想到的都是能不能埋在大树下面。
连晓敏心里有数,不在那儿,而是在墙角的地下埋着。
而且挖的特别深,至少有两米呢,一般人真不容易挖出来。
说实话,以她的了解,现在京市住房这么紧张,这个院子算是挺不错的了。
虽然不知道原主人是干啥工作的,但看起来混的不能太差。
唉,也不知道怎么传出去家里埋有财宝的事,招来了豺狼虎豹。
这些细节来龙去脉,她也没那么好奇,只要知道大概就行了。
估计是这徐强得到了信息,想办法谋害了“那两口子”吧。
剩下一个老太太带俩孩子,孤儿寡母的被夺了房子,威逼恐吓之下还打了一顿,回去乡下老家了。
不好,老太太能不